出差回来后,酒井遥就陷入了一个非常悠闲的状态。
因为她“光荣负伤”的缘故,清水千鹤态度强硬地制止了她活动,就连给成员看病包扎也都是清水千鹤一人包揽了,酒井遥成了名副其实的闲人。
虽然她一直都觉得自己很咸鱼,想立马退休养老,不过这突然无事可做,也倒是挺无聊的。
于是一向不喜欢早起的酒井遥今天居然起了个大早,准备去外面散散步,顺便带面包出去玩一玩。
大概是猜到了酒井遥要带它出去,大金毛显得很是激动,不停的在酒井遥腿边蹭来蹭去。
酒井遥蹲下摸了摸面包的大头,给它套好牵引绳:“好啦好啦,马上就可以出去了。”
说来惭愧,当初她一时激动就把面包带回了家,但酒井遥其实并不是一个好主人。她身份特殊,所以不能总是带着面包出去玩。
但面包也听话,每天都在家里乖乖等她,从来没有过拆家的行为。
装备齐全后,酒井遥就带着面包出了门。
组织基地的附近刚好有一个公园,平时人也不多,正是遛狗的好去处。
酒井遥牵着面包漫步在公园的十字路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觉得身心都得到了拯救。
大概走了五六分钟,到了公园的中心处,只见前面有五六个人围在一起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酒井遥往前走了些,发现是有三个电视台的人正在录制节目,而那位举着话筒侃侃而谈的女主持,不就是她的新同事基尔吗?
“这就是今天的报道,我是主持人水无怜奈,我们下次再见。”
浅笑着的女人有着一双明亮的蓝色眼眸。整个人温柔又有气质,和在组织里那个总是冷着一张脸的基尔完全不一样。
酒井遥和基尔一点都不熟,上次见了面也只是简单说了几句话,所以她有些犹豫要不要过去打招呼。
还没等酒井遥想出个所以然,基尔就看到了她。
基尔显然也愣了一下,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组织里的卡慕,而且还牵着一只金毛,看样子是在遛狗。
既然都相互看见了,那还是打个招呼吧。
酒井遥对基尔浅笑了一下,抬步向她走去。
“好巧,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酒井遥无比自然的态度让代号为基尔,实则本名为本堂瑛海的女人愣了一下。
“是啊,好巧,你……是在遛狗吗?”
酒井遥顺着基尔的视线低头,在她脚边乖乖坐下的面包疯狂摇着尾巴,看上去可爱极了。
酒井遥没忍住,狠狠揉搓了一把面包的狗头:“是呀,它叫面包,是我捡来的狗狗,很可爱吧?”
本堂瑛海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她没听错吧,卡慕不但捡了个狗,还养在了基地里,甚至现在还出来遛狗?
黑衣组织里的人会这么富有爱心吗?
酒井遥不知道本堂瑛海的心理活动,她就像是一个无比疼爱自家宠物的家长一样,疯狂的想向别人炫耀自家的狗狗
“面包很听话的,不咬人,你要不要摸摸它?”
本堂瑛海看着面前热情的酒井遥,又低头看了眼咧着嘴傻笑的大金毛,恍惚间竟然觉得这一人一狗有点相似。
咳……她说的这个相似是褒义的,不是骂人的意思。
盛情难却,本堂瑛海没有拒绝,而是伸出手摸了摸金毛的头。声音不知不觉间柔软了许多:“你好啊,面包。”
面包也非常热情的摇着尾巴。
“说起来,组织可以养狗吗?”
本堂瑛海收回手,不太理解的问,她是真的不能想象,组织那样一个压抑又严肃的地方,卡慕是怎么在那里养了只狗的。
说起这个,酒井遥讪笑着摸了一下鼻子。
“嗯……大部分人都能理解啦……除了琴酒,不过他最后也同意了。”
酒井遥好歹在组织里也是有代号的人物,养只狗这样的小事当然还是可以自己做主的。
更何况,她从来没有带着面包在基地里乱跑过,都是养在屋子里,偶尔带出来转一转而已,所以其他人都没什么意见。
除了琴酒。
她真的严重怀疑那个人是不是没有情感中枢,是不是把所有的情感都转化成了对别人的不屑和嘲讽。
有一次她带面包出基地,在走廊里刚好碰到琴酒,当时琴酒的表情感觉要立马掏枪把面包崩了。
最过分的是酒井遥又打不过琴酒,所以只能对着他说好话。
最后酒井遥没办法了,一时冲动之下竟然胆大包天的去拉琴酒的手,强迫他摸了摸面包,用实际行动告诉他,面包很乖,不咬人,不会给组织添麻烦。
奇怪的是琴酒居然也没有反抗,而且在摸完面包之后,他的态度奇迹般的和缓了许多,也没有说不让她养狗的事情了。
唔……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最后结果是好的就行了。
本堂瑛海听完酒井遥的话后了然地点了点头:“如果是琴酒的话,的确不太会同意这样的事。”
这时,旁边的工作人员朝这边喊了一声:“怜奈,刚才收尾那里还得再重拍一条。”
“好的,我马上过来。”本堂瑛海应完之后,对着酒井遥笑了一下,态度比一开始时柔软了许多:“我要去工作了。”
酒井遥冲着她挥挥手:“好,你快去吧。”
本堂瑛海点了下头后就继续去补拍了,但酒井遥却并没有立马离开,而是到旁边的超市买了几瓶苏打水,交给了一旁等待着的工作人员。
当本堂英海补录完最后一条时,旁边的同事便递给了她一瓶苏打水。
本堂瑛海刚好已经渴了,她拧开瓶盖,清凉的苏打水划过喉咙,没一会儿就解决掉了小半瓶。
她对着旁边的同事笑了笑:“谢谢,刚好有点渴了。”
而同事却是连忙摆了摆手:“这可不是我买的,是你朋友买的。”
本堂瑛海拧瓶盖的动作一顿:“我朋友?”
“对啊,就刚刚和你说话的,牵着只大金毛的那个女生。”同事摸着下巴回忆:“你补录的时候,她去买了好几瓶苏打水,连我们都有份。”
本堂瑛海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她眸色复杂,看着手中那瓶只剩一半的苏打水,半晌都没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