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走后,办公室里有些凝固的空气终于流动起来,清水千鹤同情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节哀。”
酒井遥没有感情地笑了笑,觉得自己离出殡也不远了。
因为要出差的缘故,酒井遥下班比往常要早一些,要回去收拾行李。
说是收拾行李,但最后其实只有一一个小包,他们出差的地方就在临市,并没有很远。
而且行李太多的话,琴酒那个男人绝对会把她的东西都扔掉的,琴酒就是这么铁血无情的男人。
酒井遥收拾行李,面包就在她的脚边绕来绕去,酒井遥蹲下狠狠揉了一把狗头。
“面包啊,姐姐要出去一趟,这几天有另一个姐姐来照顾你,她很温柔的,等姐姐回来立马就去接你,好不好?”
面包用头蹭了蹭她的小腿,像是听明白了。
到晚上十点五十的时候,酒井遥到了地下车库。
她倒是想卡点来,但想想要和琴酒共事几天,所以还是早到了十分钟。
他们约见的地方是地下车库,这样就可以直接开车走人了,琴酒做事的效率就是这么高。
酒井遥站在地下车库的时候,手上还抱着袋糖炒栗子,这是清水千鹤给她买的,说是抚慰一下她受伤的心灵。
接过这袋糖炒栗子的时候,酒井遥还是蛮感动的,但现在她抱着糖炒栗子站在这儿,多多少少是有一些尴尬。
她像个等待老师来接的幼儿园小朋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一阵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传来,酒井遥抬头望去,只见逆光的地方走过来三个人影。
中间的那个一看就是琴酒,他的帽子长发和黑风衣就像他的专属logo,组织的一见到就知道是他。
旁边那个比较壮的则是伏特加,他和琴酒总是一起出任务,只要有琴酒在的地方就有他。
而再旁边的……
酒井遥眯了眯眼,没听这次的任务还有其他人啊,不过那个身影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直到人影缓缓走近,酒井遥终于能够看清他们的脸。
她看着旁边那人金色的头发,惊的差点连手中的糖炒栗子都没抱稳。
安室透?!
他为什么会在这?
也不怪酒井遥震惊,在场的四个人里三个都是有代号的,而且琴酒算是组织的一把手了,这种情况下,安室透作为一个刚进组织没多久的无名小卒,为什么也会在啊?
还没有等酒井遥震惊完毕,她就听见琴酒冷哼了一声。
酒井遥保证,她看到琴酒的视线在自己手上的糖炒栗子上扫了一圈,然后发出了那声冷哼。
酒井遥捏着袋子的手紧了紧,糖炒栗子怎么了,多好吃啊,她待会儿绝对不会把自己的糖炒栗子分给琴酒!
“上车。”
琴酒始终贯彻着杀手不能多说话的人设,冷酷地说完两个字后就率先上车了。
伏特加友好地对酒井遥点了点头,紧跟其后也上了车。
酒井遥看了眼站在最后的安室透,倏地和他的视线撞上了。
愣了愣,她率先开口:“这次任务你也一起吗?”
安室透打开了后座的车门,抬手示意酒井遥先上,整个动作绅士极了。
安室透:“组织安排的。”
伏特加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扭过头来。
“卡慕医生,你们认识啊?”
酒井遥点了点头。
“只要来过我医务室的,我大多数都认识。”
酒井遥说完后,发现琴酒正盯着后视镜观察他们,她撇了撇嘴,这也是酒井遥不想和琴酒一起出差的原因。
这个男人太多疑了,什么事都觉得有问题,在他眼皮子底下,自己就跟罪犯似的。
她本来还想分享一下手中的糖炒栗子,这么看还是算了,免得琴酒又怀疑自己。
一路上无人说话,虽然车上有四个人,但空气中好像都凝结着尴尬与沉默。
当然,这个尴尬可能只有酒井遥感受到了,而其他人只是具备着组织成员该有的冷漠而已。
开了几小时的车后,他们到了临市的酒店,酒井遥也终于松了口气,要知道和琴酒这个大煞神坐在一个车里真的是备受煎熬。
进房间前,琴酒压了压帽檐,眸子锐利又冷酷地看了她一眼。
“待在房间里不要乱跑,计划随时都有变动。”
酒井遥深呼吸了一下,露出一个从业多年的社畜微笑。
“好的。”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当然也是因为她根本打不过琴酒,毕竟她只是一个柔弱可怜,手无缚鸡之力的医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