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洲
霖溪城外
凝雨楼中
李荒解决完一众琐事枕着姜慕遮的大腿,耳边时有传来一阵呼噜声,姜慕遮正拿着针线给未出世的孩子做鞋子,李荒看着姜慕遮,姜慕遮看着鞋子。
“慕遮,生孩子很疼的,你怕不怕?”
“不怕,夫君的孩子,再疼我也愿意生下来!”
姜慕遮温婉一笑,李荒欲言又止,但话到嘴边,他又不好说出口,便笑了笑。
“真有些害怕孩子出世了,你就不把我放眼里了!”
“当然不会把夫君放在眼里了!我一直都把夫君放在心里!”
“你啊你,整天说些好听的给我听!”
李荒背过身去,远处的重静思端着一锅散发淡淡香气的汤水走来,见李荒看自己,她目光有些闪躲看向一边,将汤放在桌上。
“轻衣熬的汤,趁热吃!”
“谢谢姐姐,夫君你快起来!”
姜慕遮捏了捏李荒的耳朵,想要起身,可却被李荒压着大腿,李荒直起身来,想说些什么,重静思便已经转过身去走远,看的李荒一愣。
“许久不见,看到我这么生分啊?”
“跟你一个赘婿没什么可聊的!”
重静思头也不回离去,李荒顿时被其一句话刺激了到,连忙冲出房去追上了重静思。
“再赘婿也是你前夫!”
“我前夫死了!”
重静思淡道,顿时气得李荒呸呸呸的吐了一地口水,继而跟在重静思身旁好奇问了声。
“你涅槃彻底了?”
“嗯”
“没事了?”
“嗯”
“不会死了?”
“会被你烦死!”
重静思撇了李荒一眼,顿让后者语噎,继而没好气的白了重静思一眼。
“没事就成,我还真有点怕你突然就死了,到时候慕遮怀疑我帮你之时没出全力?”
“嗯,滚吧!”
重静思开门,直接给了李荒一个闭门羹,李荒吧唧吧唧嘴,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有点献殷勤的意思,不由挠着头回到房间。
“夫君,吃饭了!”
“重前妻还给我准备了饭?这么贴心?”
李荒有些惊讶,见姜慕遮点头,他快步来到桌便,看着那此时正噜噜往外冒着热气的小锅,李荒忍不住趴在姜慕遮耳边嘀咕。
“重静思什么时候这么会照顾人了?”
“可能是夫君情之所至,金石为开了,重姐姐觉得夫君挺不错的,对你示好?”
姜慕遮笑了笑,李荒顿时黑着脸用力一捏姜慕遮那有些娇嫩的脸颊扯了扯。
“你可别说了,再让人听到,重静思那女人脱光了躺在我边上,我都硬不起来!”
“啊?重姐姐容貌挺……”
“被吓得硬不起来!”
李荒点头,重静思和别的女人不同,别的女人是花,那么她重静思就是躲在花丛中的毒蛇,花难摘,蛇难防,李荒和重静思待在一起,总觉得自己有种背后前面哪哪都凉快的感觉。
“夫君你莫不是多想了,重姐姐挺好一个人啊,可能是姐姐平时端庄稳重久了,跟夫君你跳脱的性子不太搭吧?”
姜慕遮拿起汤勺替李荒盛汤,后者端着碗喝了口汤,不敢苟同,只是喝了口汤水,房门便被人敲响。
“李荒,你出来一趟!”
“啊?”
“啊什么啊?出来,有事找你!”
重静思的声音自门外响起,李荒顿时端着碗躲在姜慕遮身后,心想着不会是自己说的话让人听到了。
“夫君,你要我和孩子保护你吗?”
姜慕遮揉了揉孕肚就要起身,李荒顿时不让,一手端着碗来至门外,不由喝了口汤水壮胆。
“怎么了?找我有何事?”
“出来讲!”
“不出去,我衣服破洞了,正在让慕遮帮我缝呢!”
李荒下意识的扯了个借口,一旁的姜慕遮忍不住捂嘴偷笑,继而白了李荒一眼。
“夫君,你不要这么怂,说了就是说了,又不会杀了你!”
“那还不如杀了我来的舒服!”
李荒嘀咕,一口将汤水喝下打开房门,还不等其开口,重静思直接伸手拽着李荒便将其拽走了去,惊得李荒把手拿在手中,心情忐忑不安。
“你……”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
重静思认真看了李荒一眼,随后便一路走出凝雨楼,李荒见其这般郑重,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便收起忐忑一路尾随,然后,两人便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庄园中,李荒满脸疑惑看着重静思,后者转过身来,满脸严肃的挥手将门反锁。
“李荒,你曾说过但凡我们姐妹有所求,你必会答应?”
“嗯,即便是拼命的事,只要你开了口,我也会答应你!”
李荒点头,但见四下封闭,他抬头看了重静思一眼。
“但唯独……”
“我要你助我修行,次数不多,三次足矣!”
重静思开口,李荒一愣,继而眨了眨眼。
“不会是双修吧?我可不能做对不起慕遮的事,你是她姐,你……”
“你想得美,你体内有一抹真凤意,我需要利用这份真凤意完善我体内的大道,这是助我修行之法,并非你想的那般不堪!”
重静思皱眉,继而转身走进庄园深处,李荒一想到上次帮助重静思涅槃被其那般,不由硬着头皮跟在重静思身后挠了挠头皮。
“那我怎么助你修行?难不成又要跟你……”
“我没让你陪我睡觉已经够照顾你面子了,若非是为了慕遮,我现在早就把你废了修为关押起来,届时我想怎么修炼,还用得着你答应与否吗?”
重静思回头深深看了李荒一眼,目光有些阴冷,李荒头皮一麻,忍不住想要开口,可重静思那一副你别逼我的目光让李荒忍不住好奇。
“我当初只是喝了你一点真血,要不你找个心上人,把你的真血也……”
“这种废话,我不希望从第二次从你嘴里说出来,也希望是最后一次听到,不然的话,慕遮肚子里的孩子,这辈子都见不到亲生父亲!”
重静思打了个响指,李荒嘴角一扯,跟在重静思身后进了一座装饰安雅的房内,不由干咳了一声。
“现在就开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