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读过书,我外公现在早死的连骨灰都挖不到,他怎么可能还活着?姜家,你们少忽悠我,我李荒不会这么容易上你们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少跟我扯这么多有的没的!”
李荒惊慌,不停往后退去,白发老人见李荒那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他心中又何尝不是感慨良多,看着李荒那不停后退的样子,白发老人缓缓低头。
“不管你承认与否,能见到你,我很开心!”
“开心又怎么样?不开心又怎么样?老不死!”
李荒说着,不停往后退去之时,忽的脚下一滑,整个人便摔出了星雾锁内的星云之中,白发老人见此还欲冲上去,却被枯瘦老人一把按住。
“三弟,你不能出去!”
“大哥,云儿和雨儿她们……”
“找不到了,姜家找不到,于家同样找不到,也就是李荒还留在姜家和于家的眼皮子底下,我亦是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其带回姜家!”
枯瘦老人摇头说道,话语中不免感慨,令白发老人低着头面露悲伤。
“我欠她们母子的!”
“欠谁母子?”
“云儿,雨儿,还有荒儿,那贱人不配,她就是个混账,她是个混蛋,畜生!!!”
白发老人低吼,眼中满是杀意,此时跑出星雾锁的李荒睁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跑了出来,他慌不择路的就往院外跑去,姜慕遮早已在院门前等的担忧不已,看着李荒此时匆忙跑了出来,姜慕遮美眸睁大。
“夫君,你……”
“快走,回家,快带我回家,快!!!”
李荒惊慌的喊着,不停拽着姜慕遮的手,仿佛看到了鬼般,姜慕遮也是头一次见到如此失态的李荒,连忙抱着李荒转身就跑,一路跑回夫妻两人的小院,姜慕遮将门锁死,李荒则是坐在床上大受震动。
一个死人,一个在李荒看来早已死去很久很久的死人,竟然还活着,他竟然是于凝云和于凝雨的父亲,李荒的外公。
“他怎么可能还活着,老太婆已经告诉我他死了,他应该是死了才对,姜家到底要干什么?我身上能有什么可图谋的?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忽悠我?”
李荒大脑中乱糟糟的一团,靠在姜慕遮身旁,李荒着实有些傻眼,外界都以为李荒的外公死了,谁能想到他还活着,即便是姜家人,也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姜慕遮,你说,我身上有什么是值得旁人图谋的?你说啊?”
李荒忍不住按住姜慕遮的玉肩,眼中带着急切看着姜慕遮的脸,听得后者一脸不解坐在床沿。
“夫君身上,没什么啊?”
“那为什么要让我看这个?老不死的,姜家肯定有什么图谋于我,给我看这个有什么用?我需要他吗?我的生命中他可以不存在,可以从未有过,但绝对不能突然出现!!!”
李荒皱眉,坐在床上,他辗转反思,本能的,李荒感觉姜家仿佛要撑起一张大网落在自己身上,李荒本能的想要逃避,可却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我告诉你姜慕遮,我在姜家,我最多跟你一起生孩子,我告诉你,姜家的事是你们姜家的事,我最多就帮你生孩子,我什么都不干,想让我给你们姜家出人出力,不可能!”
“我跟你说,我李荒是大荒的孩子,我是大荒民,我是不会承认我是姜家人的,即便……没有即便,我是大荒民,我李荒只有娘,什么亲人不亲人的,你们别想用所谓的血脉联系就让我给你们干这个做那个,绝无此种可能!!!”
李荒指着姜慕遮大声说着,那突如其来的一个外公让李荒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他咬着牙,在床上来回踱步,出大荒这么多年了,李荒起初以为的亲情早已不是他以为的亲情。
外公的突然出现,这其中定然掺杂着许多的算计,许多的心思,李荒越想越恶心,自己最看重的亲情,反倒一直被人算计来算计去,越想,他便越是恶心,眼中满是怒火。
“夫君,你到底看到什么了?”
“你管不着,睡你的觉去!”
“我们是夫妻,我可以知道一点东西吧?”
姜慕遮看着那仿佛是在钻牛角尖一样的李荒,忍不住拽了拽李荒的手,却被李荒一把甩开,看的姜慕遮伸手抱住了李荒,却被李荒一个过肩摔在床上。
“我这会很烦,你别理我!”
李荒看了看姜慕遮的脸,无奈躺在后者身旁枕着双臂,姜慕遮见李荒那一副无趣无聊的模样,忍不住侧着身子托着下巴笑了笑。
“烦了才要开导夫君啊!夫君有什么难题,不妨说来听听?我读过二十年的书,或许比夫君懂得多?”
“我还上过圣贤院呢,不比你厉害?”
“那夫君读了什么书?”
“一个老家伙,让我读了生灵礼,天地穷,皆空,这三本书我读懂了,可出了圣贤院,我又不太懂了,或许是我的境界还没到吧?半懂不懂的!”
李荒说着,忽的似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往姜慕遮身旁凑了凑。
“你将来生了孩子,会为了自己就抛弃孩子吗?”
“为了自己?”
“就是说,我现在没你们姜家有权有势,暂时屈身你们,等我将来修炼有成,我离开了姜家,自成一家,到时候,我要强行带走你,带走我们两个生的孩子,你会为了孩子就留在我身边吗?”
“会啊!”
姜慕遮没有犹豫,直接就点了点头,听得李荒一愣,顿时想到自己和姜慕遮的事情和老妪与外公不同,不由一阵心烦意乱的背过身去。
“跟你说不清楚,你们姜家人跟于家差不多,都是充满了了算计,算了,不说了,睡觉,等我修炼有成,早晚有一天要离开姜家!”
“那夫君走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你看我天天照顾你,有道是发达不弃糟糠妻,你将来修炼有成,是不是要带我一起走啊?”
姜慕遮咬着玉唇忍不住抱住了李荒的手臂,一副和李荒根本不在一条线上的样子,听得李荒无奈用手搓了搓脸,只感叹自己这个媳妇为何就有点傻乎乎的听不懂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