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姨娘不陪我进去吗?”
“你再这般口无遮掩,我便斩了你!”
“好好好,听姨娘的,姨娘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听还不行吗!”
李荒笑着摆手,在美妇人极为阴沉的目光下笑着后退,也是此时,那两个先前为李荒更衣的丫鬟此时款款走来,为李荒引路向仙祖祠去。
“你们两个是个好孩子,可惜跟错了人啊!”
李荒忍不住喃喃说了一句,不调戏美妇人,他便调戏那两个小丫头,逗的后者两个相视一眼低着头一言不发,只是一个劲的带着李荒往前走。
于家的祖宅虽不是长乐最大的宅子,可亦是长乐的古宅之一,李荒跟着两个小丫头左转右转终于是来到一处满是焚香味的宗祠外。
那宗祠中供奉着一位金身,李荒打老远便看到了那金身,与金身双眸对视,李荒能感觉到一缕说不上来的气机自自己体内浮现。
“少爷,这便是仙祖祠!”
“嗯,下去吧!”
李荒面露沉色说道一声,随即来到那仙祖祠外静静看着祠内,他没有迈步进入祠中,而是与那金身对视,能被于家供奉在此的定然是于家那位成就真仙的老祖。
此时李荒仔细瞧着那金身的模样,尽管金身被衣布遮掩的十分严密,可李荒还是看出那严密衣布下金身的性别。
竟是一女子。
“难怪于家看不到几个男丁,合着当初成就真仙的仙祖也是个女人?”
李荒忍不住嘀咕一声,看着神台上供奉的金身,他闭上双眼,调动周身血力,一抹淡淡的真仙气运自李荒的血力之中散发,与仙祖祠内的金身遥遥呼应。
“后世子孙,承我传承,三拜九叩,可得仙法!”
就在李荒刚想一步跨进仙祖祠时,那金身悄然开口,话音轻柔中带着一抹威严,令此时迈出一只脚的李荒停在半空中顿了顿。
“三拜九叩?给你?”
李荒皱眉,看着那站在神台上终日受人供奉的金身,他不知何处来的勇气一把冲进仙祖祠内来到了金身面前。
便也是此时,金身慈眉善目的眼瞳神色忽变,竟化作怒目模样注视着李荒,便仅仅只是金身的一个眼神,就叫李荒此时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看着神台上那怒目注视自己的金身咽了咽口水。
“我若不跪,你又当如何?”
“……”
“你是于家的仙祖,可我只是碰巧有你一分血脉情罢了,于家的好我没享受过,反倒是于家的不好都让我尝了一遍,作为你半个后人,我可以不跪你吗?”
李荒坐在金身前的蒲团上说着,拿起贡台上的贡品果子啃了一口,却见那神台上的金身此时似听懂了李荒的话般,眼瞳缓缓化作慈祥之意,注视着李荒,一言不发。
“你是于家仙祖,那你知不知道你的后人为了你这点血脉香火情都把人给你丢到姥姥家去了?”
李荒见金身好似通灵般,顿时又说了一声,叫此时的金身一言不发,李荒却忍不住大诉苦水。
“就是因为你这一身破烂血脉害得我娘没法跟我在一起,我现在又要觉醒你这身破血脉,你是真仙,你是于家人的老祖宗,你怎么就不睁开眼看看你的子子孙孙在干什么啊?”
李荒指着金身数落了一通又一通,这仙祖祠并非是寻常之人可进,便是于家嫡系,在此时的祭祖典仪上亦是没人进来。
于家人把这位金身当成真仙,当成老祖宗,李荒可不把这金身当成自己的老祖宗,他越说越气,气到深处,李荒拿起手中的梨子想要丢在金身上,却又生生止住。
看着那慈祥注视自己的真仙金身,李荒顿了顿嘴,将手中的梨子三两口吃掉,随后看着面前的蒲团颇有些不太情愿的弯了弯腰。
便就是李荒想跪之时,他又咬了咬牙,抬头看着慈眉善目的金身,他最终还是选择跪在了蒲团上。
于情于理,金身也算作他半个老祖宗,李荒跪在蒲团上行了三拜九叩大礼,却见那金身纹丝未动,李荒更是没有察觉到自己身上有什么异样,就好似自己什么都做了,可却又什么都没有一样。
“哎,我可是跪了,该磕的磕了,该行的行了,你别在这节骨眼上玩我?”
李荒皱眉,看着一点反应没有的金身,他又向金身行了三拜九叩大礼,结果金身依旧是纹丝不动,李荒阴沉着脸抬头,掌心中原初本力凝聚。
“老女人,我……”
啪嗒!!!
就在李荒欲要发作之际,仙祖祠房梁上忽然掉下来一本泛黄的古籍,李荒拿起古籍看了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四个大字,于家祖法。
“那老女人果真是留了一手!”
李荒暗道一声,不用想也该知道这是谁干的事情,定然是于若雪那个老娘想的主意。
让李荒对金身三拜九叩,这本该进仙祖祠前就该告知李荒的于家祖法,此时方才会不巧不合的掉下来。
李荒没有多计较这些,快速翻开于家祖法,却见这其上写的内容并非是李荒意料中的于家的一些礼仪规矩,反而是一本修炼之用的大纲。
此纲从开劲境起,一路将每个境界的详细注要说了个清清楚楚,包裹在真权境之前突破极境的法子,亦是有只言片语的残留。
“好东西啊,这东西就放在房梁上落灰,难怪于家人一个个的整天以血脉引以为傲!”
李荒翻看着于家祖法,忍不住感慨,此书若让当初困在双精极境时的李荒所得,那当于若童再见到李荒时,李荒可能都已经要走上愿神后期了。
“愿神境,复苏本我真神入道基殿中,道心凝神,心魔起作乱,修此境者,十难存三,成就者可凝不坏神像,泥身,铜身,铁身,金身!”
“泥身于家者,可承我之不灭真仙法,困仙十八带,一困一轮回,永无尽,永无始,亦直面至强威压,也可周旋一二,于血于源,神中可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