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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鹤有种错觉，仿佛不能奈何就是苏以岑，对方的一举一动，每一个字，都在牵动着他的心，勾动着他的灵魂。
可
怎么可能呢？
岑岑不会说话。
沈鹤再次抬眼看向公屏，红糖糕和不能奈何都没再刷屏了，但现在满屏都是戾气，几乎所有人都在骂，骂红糖糕眼瞎，不能奈何不要脸；红糖糕恶心，不能奈何不得好死……
沈鹤很迷茫，之前在论坛帖子里他也看到了很多对不能奈何的口诛笔伐，让不能奈何去死诅咒不能奈何被挫骨扬灰的言论数不胜数。
但那个时候，他明明能理智当个旁人。
如今
沈鹤内心就像是有什么在翻腾，见不得不能奈何被诋毁。
他又重新开了麦，认真严肃的说：“网络并非法外之地，奉劝大家，谨言慎行。”
另一边的苏以岑心中一怔，还以为沈鹤猜出来他就是不能奈何了，不然为什么管这种闲事？
但他又觉得，要是真猜出来了，沈鹤就不会单纯只是开麦说那句话。
因为公屏骂得太难听，沈鹤又为人太正直，所以才会忍不住出声？
这时候，主持人突然将不能奈何也拉上了麦，并开口说：
“不能奈何大大刚才给我发消息，说无论如何都想来给云州老师送生日祝福。”
“我本来想礼貌拒绝，可他说会为了一个月前的事向云州老师道歉，还赌咒发誓，所以我就让他上麦了，希望不能奈何能够知错就改，认真向云州老师道歉。”
此刻的公屏：
【我们不需要人渣的道歉，道歉有用还要法律做什么？】
【不能奈何滚出直播间，滚出配音圈！】
【大家都冷静一点，不能奈何本来就该给云州老师道歉，还有归还五十万。】
【不能奈何道歉还钱！！！】
【赶紧道歉还钱，然后滚！！！】
【看到不能奈何就恶心，他还敢来大神的生日直播送祝福，真他妈不要B脸！】
……
主持人：“不能奈何老师，你认真向云州老师道歉并归还钱财的话，云州老师和大家都很善良，不会再和你计较的。”
护士小姐姐就在苏以岑身边，现在她真忍不了了，起身凑过去对着苏以岑的麦就吼：
“老娘真是忍不了，什么不能奈何非要来你们直播间你们聆听佳音能要点脸吗？二月巴巴求我们奈何做空降嘉宾的聊天记录老娘可还留着！”
“别以为换个小号就不怕了，奈何计算机全能还怕抠不出你那IP地址？！”
“你们聆听佳音就全都甘愿为了台柱子云州违背道德良心？我家奈何人美心善不和云州计较，你们还他妈蹬鼻子上脸了？什么玩意儿？！”
“神他妈的告白不成就坑钱，我家奈何盛世美颜你们云州就是开一百级美颜滤镜也追不上！还有，我们奈何可是豪门太子，才瞧不上云州那区区五十万！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东西！！！”
吼完了，护士小姐姐转身抱了抱苏以岑，无比心疼道：
“小可爱别生气，不值得，真是气死爸爸了！”
“妈妈真想看到云州那个道貌岸然的东西和聆听佳音身败名裂！”
苏以岑：……
有没有一种可能，生气的是您吧。
还有，他真没有只比他大两岁的妈。
苏以岑给了护士小姐姐一个安心的笑，告诉对方他很好，没有为了不相干的人生气，所以对方也不要担心。
护士小姐姐看到苏以岑这个表情就被瞬间治愈了，忍不住又紧紧将人抱住。
“嘤嘤嘤宝贝妈妈真是太爱你了。”
苏以岑拍拍护士小姐姐的背，稍微抬眼看向笔记本电脑屏幕，直播间公屏的言论依然字字诛心，甚至连带着将红糖糕也骂了进去：
【亏我以前还喜欢红糖糕做的后期，现在想想，yue……】
【看她那么想当妈，不会真是不能奈何他妈吧，怪不得从一开始就就是不能奈何的粉。】
【一个老女人还学年轻人混二次元，真真是不要脸！】
【能生出不能奈何那种渣滓，红糖糕能是什么好东西？！】
【还豪门太子？他们怕是想笑死我继承我的SSR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能奈何要是太子，我他妈就是太上皇！！！】
……
有个语音电话打过来，在电脑右下角出现方框框，苏以岑回神，看过去。
是沈鹤
怎么突然打语音？
护士小姐姐依然还抱着苏以岑，越来越感受到对方身上好闻的味道，像是淡雅的桃花香，不会浓重，却透着极致的吸引力，会让人着迷沉溺。
“宝贝，我一直想说，你身上好香啊～～～可我记得你这边没有桃花香型的沐浴露啊。”
苏以岑刚接通语音想听听看沈鹤会说什么，对方却挂了。
这是想起来他不能说话了？
苏以岑刚这么想，就听到直播间原本是主持人和云州还有其他嘉宾在“安抚”公屏粉丝的声音突然被打断了。
沈鹤的声音压得很低，语气莫名森冷给人一种无形却足够强势的压力，他叫了红糖糕的。
苏以岑的电脑一直开的公放，红糖糕被喊回了神，仿佛全身神经都突然一颤，有种背脊发凉的感觉。
她仿佛手脚都僵硬了，转头看向电脑屏幕，双手依然还抱着苏以岑。
“归途男神？”
直播间现在安静得仿佛能听到诡异阴风声，让护士小姐姐觉得又更冷了，不由自主又将苏以岑抱紧了些，还忍不住嘀咕：“奇怪，空调是不是坏了。”
公屏却是一片欢乐，大家都在支持月照归途的做法，大家都以为他是要站在她们那一边一起讨伐红糖糕，大家都坚信他是要请红糖糕带着她的人渣儿子滚出配音圈。
可就在大家在公屏刷：
【归途老公威武，人渣母子滚出！！！】
【支持归途老师清理垃圾，人渣母子滚出二次元！！！】
【不能奈何别以为躲在你的妄想症妈后面就能高枕无忧了，劝你快点对云州老师道歉，归还五十万！不然，我们就去报警抓你。】
【就是因为我们太善良不能奈何才和他妈那么嚣张，云州老师，直接报警吧！！！】
……的时候，月照归途再次出声：“红糖糕！”
护士：“是！”
护士小姐姐条件反射出声，像是军训时悄悄偷懒却突然被教官点名了一样！
月照归途：“你对我老婆搂搂抱抱，是不是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