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
沈鹤双眼发红,胸腔中火气怎么都压不下,想将苏以岑身上这些碍眼的印子全部覆盖变成自己的!
苏以岑到底为什么把他认错?
既然那个叫沈鹤的已经离开了,为什么这些印子还这么新鲜?!
沈鹤没等苏以岑回答就低头凑过去,张口咬了苏以岑的脖子动脉,狠狠的,口中都充满了血的味道还是没有松口。
刚才他听到苏以岑说和那个沈鹤有睡过的时候就很生气了,但因为脑子里没有具体概念所以还能忍耐。
可现在
虽然沈鹤还是没有具体概念,但亲眼看到了苏以岑身上这些深深浅浅的啃痕、齿痕,他是真的觉得胸中有一头野兽立刻就要冲出来!
他比谁都清楚自己没资格要求苏以岑。
可谁让苏以岑要来招惹他啊!
都来勾引他了,又让他看到这种东西!!!
他是不是想一边勾引自己一边还和那个叫沈鹤的野男人维持亲密?!
苏以岑:“老公,好痛,我血要流干了……”
沈鹤猛然回神,赶紧松口,看着对方流血的伤口心里比起任何时候都慌乱无措,又对着那个伤口焦急温柔舔着。
“对不起……”
沈鹤还想说点什么,想解释!但他怕一开口,就会变成抱怨、质问。
苏以岑:“没关系,你觉得碍眼的话,可以在上面印上专属于你的痕迹。”
沈鹤:“咦?”
苏以岑:“虽然我现在没办法解释到底怎么回事,但是,我真的,从来都只有你。”
沈鹤:“只有我?”
明明全身都是这种印子了,还说什么只有他。
他又为什么……这么高兴?
苏以岑:“我是为了你才会来到这个世界。”
沈鹤:“我……我会快点养好伤,伤好就去赚钱,等我赚够钱,岑岑…你愿意和我去宾馆吗?”
沈鹤怕自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让苏以岑反感;也怕将苏以岑带回家会让对方被牵连受到他母亲的伤害,所以他才想伤好后带苏以岑去宾馆。
因为他暂时租不起房子,去打工肯定也只能找又脏又臭的活……
不!一直这样的话,他根本配不上岑岑!
沈鹤盘算着,他得先打工赚够可以买电脑的钱,之后他就可以通过电脑在家赚钱,不用接触任何人,就不会有人因为他又丑又臭不愿意雇佣他。
他一定要赚很多钱,很多很多钱,才有资格将苏以岑锁在身边!
苏以岑:“好。”
苏以岑轻轻应声,沈鹤提起的心脏才微微放下,但他却又一直盯着苏以岑的脖子,看对方伤口还在流血,又更自责了。
沈鹤又凑过去舔苏以岑的伤口,然后抬眼对上苏以岑的视线,非常不安无措:“对不起,我想带你去卫生院,可我没钱,对不起,我就是个乞丐。”
苏以岑双手捧起沈鹤的脸,低头吻沈鹤的嘴唇,一触即离。
苏以岑:“不管你是谁,都只会有一个身份,就是我老公,我始终都爱你,只爱你。”
苏以岑这么认真,温柔,真的……太温暖。
沈鹤什么都不去想了,只想将苏以岑占为己有,揉入骨血。
不管你以前有谁,以后,只有我!
沈鹤先回家了,说明天会再来,只是……他本该清楚的,家里母亲,想杀他!!!
县城中心距离沈鹤家本就有些远,沈鹤又故意走得很慢,所以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他站在自家门外看了还一会儿,就着昏黄的路灯看自己的影子,不想进去。
自外婆过世,沈鹤越来越拒绝回这个家,家里刻薄的母亲,疯子一样的母亲,凶恶的母亲,扭曲的母亲。
沈鹤想起昨天晚上,母亲拿着菜刀想他死,要不是他及时醒来,早就死无全尸。
当时要是他足够清醒,或许就不会下意识反抗,而是会任由对方将他杀死了。
昨晚他条件反射推开母亲后,对方提着菜刀发疯一样乱砍,他又无意识的避开,冲出房门将母亲关在他的房间里。
后来天亮了。
沈鹤越想,就越觉得避开的自己像个傻子。
被杀死了,才更好。
不,比起被亲生母亲做成肉沫,不如从楼上跳下去摔成肉沫!
沈鹤听到了家里房门被用力甩上的声音才回神,心想肯定又是母亲在为了丁点的事发脾气,他更不想进去了。
好在没有将苏以岑带回来,要是带回来对方看到他生活在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家庭……
沈鹤刚准备推开门,门却被从里面打开,一个疯婆子一样的女人冲出来,手里举着锅铲,二话不说就朝沈鹤的脑袋砸去。
女人大喊:“老娘今天非杀了你!你个丧门星!当初就不该留下你这祸根,就该将你淹死,剁碎了喂狗!”
很奇怪
再次听到这些话,心脏却如此平静。
沈鹤稳稳抓住女人的手腕,女人因为疼痛松手,手中锅铲掉在地上。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反抗母亲的虐待。
苏以岑……岑岑……真的,会一直爱他吗?
沈鹤无意识的走神,女人却又不知从什么地方抽出一把水果刀朝沈鹤的心口刺下!
“沈鹤!”
苏以岑的声音……
沈鹤心里刚这么想,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身体却已经被一个温暖浅香的少年抱住,两人因重力惯性一起扑在地上。
沈鹤还有些晃神,抬手抱住苏以岑的背,仿佛找不到状态的呢喃:“岑岑。”
“沈鹤你他妈!我他妈的要被你吓死了!你到底想怎样啊?不是说好了不会丢下我吗?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去宾馆吗?不是你说想霸占我吗?!”
“别吓我啊!别吓我好不好…你要真出了事,我一定要换个老公,到时候就会有野男人用你的钱,当你的大小姐,睡你老婆还欺负你亲妈……”
沈鹤:“宝贝,求你,别说了。”
苏以岑:“我就说!”
苏以岑大吼,双手越发收紧力道,仿佛要将沈鹤的血肉勒断!
沈鹤一只手温柔摁住苏以岑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揉乱苏以岑的头发,手指穿插在对方的发间,又浅浅移动擦对方眼下的泪珠。
沈鹤:“别哭。”
苏以岑:“我没哭!”
沈鹤:“别哭了,我心疼。”
苏以岑:“骗子!你根本就是想抛弃我,我都不知道,你竟然是这种始乱终弃的人渣!”
苏以岑声音非常轻,低哑,像极了小动物奄奄一息的嘶鸣,对沈鹤的一切心疼不甘,痛苦抱怨,又……无能为力。
沈鹤换成双手捧住苏以岑的脑袋,自己也控制不住哭得一脸混乱,却认真坚定吻上对方。
简单,纯粹,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