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是旅游船,大型船只,船上除了他们,还有别的游客。
都是和洛然他们一样,前往西半球掏晶源石的游客。
听闻两人的对话,旁边一位满脸大胡子的大叔笑道,“你们是第一次来萌萌星吧?”
洛然嗯了声,笑道,“我是第一次,我对象不是第一次。”
大叔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朝封瑾比了个大拇指,“小伙子好样的,还知道带女朋友出来玩。”
封瑾笑道,“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女朋友,得好好陪陪她。”
大叔看了看他和洛然手指上的戒指,异常羡慕的说道,“还是有对象好,出入都成双成对,不管去哪都不会寂寞。”
他朋友就道,“谁让你年轻的时候浪的太狠现在遭了报应。”
说着,他一把搂住大胡子,“也别羡慕别人了,好歹你还有我们几个兄弟陪,可比那些真正的孤家寡人强。”
这倒是。
大叔点头,然后和洛然他们聊了起来。
都不是难相处的人,素质也都不错,本着闲着也是闲着的原则,洛然他们也挺乐意聊。
这一聊,洛然和封瑾就知道了这几人的职业。
大胡子大叔叫杨盼,五级自由猎人,一年前接了个任务,护着雇主去一颗原始星寻找一种叫晶石花的植物。
任务完成了,独一份的晶石花被杨盼给找到,得到了一大笔可以让他三五年不干活都不愁吃喝的佣金。
但这笔钱杨盼没落到手多少,被坑了。
坑他的也不是别人,而是他交往多年的女友。
结果女友不但用计坑了他大半的佣金,还给他戴了顶华丽丽的绿帽子。
遇到这种事,没哪个男人忍得了。
杨盼也忍不了,所以,他直接将前女友和奸夫一起送进了监狱,倒是那笔佣金他只拿回来了奸夫的那一部分,女方的没要,继续留在女方的账户上,等女方兴满出狱,这笔钱可以作为她的安身钱应急。
对于杨盼的做法,洛然有些不解,“叔啊,你既然都走法律途径了?为什么又要留钱给女方?”
“好歹和我在一起这么多年。”
杨盼往嘴里灌了一口啤酒,目光眺望着海平面道,“走法律程序是因为她犯法了,我要不走法律程序让她得到应有的教训,她会有侥幸心理,下一次还会干出同样的事。”
“我是自由猎人,什么都经历过,愤怒归愤怒,但理智还在。”
也因此,哪怕现场抓奸抓到了,他也能控制自己。
“可要是换个人,不一定能做到我这么理智。”
“那个时候她说不定命都会没有。”
“至于给她留钱,这是她应得的,其实我拿到那笔佣金兴冲冲跑回来时,是想跟她求婚来着,哪成想···”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其实她要跟我直说她要那笔钱,却又不想跟我在一起,我就算不同意全部给她,也会分她一半,根本就不需要用如此不堪的手段来算计我。”
洛然,“你很爱那个姑娘?”
杨盼知道她的意思,闻声哈哈笑了两声,“姑娘,我要跟你说没爱过肯定是假的。”
正是因为爱过,才能包容女友的那一堆缺点和虚荣心,出去干活赚的钱,也大部分都花在了女友身上。
家里奢侈品成堆,而他自己除了防护服、营养液和武器开支大点,一年到头其实没什么开支。
可惜,对于一个需要陪伴,爱撒娇还骄纵任性的女子来说,他这个隔三差五就需要出去短则个把月,多则半年一年之久的男朋友就算是再舍得给她花钱,在前女友眼中也不是个合格的男友。
所以,当女友认识了嘴甜、善解人意还长得帅会打扮自己的现任,就沦陷了。
真的,在这个科技高度发达,思想高度发达的年代,脚踩两只船或者三四五十多只船,把自己劈腿劈成八爪鱼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男未婚女未嫁的情况下,道德这方面可能会遭人诟病,但不犯法。
劈腿真不是什么大事,要是女友不听现任的用计坑他的钱,事情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他其实有错,错在早前太过娇宠纵容前女友,也错在那次不该拿到佣金的当口难掩激动的情绪将高额佣金的事告诉前女友。
若是不提前告诉,前女友不会和她的现任说,然后被现任撺掇着骗他。
他该庆幸的,庆幸前女友的现任只想着搞钱,没想着要他的命。
若不然那两个多月的时间差,足够前女友和她的现任搞一场谋财害命的案件出来了。
回想起曾经,杨盼叹了口气,“以前是真的爱,现在则是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爱,又好像觉得不值得,很矛盾。”
洛然点头。
封瑾安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只能说你们有缘无分,想开点,这个世界上好姑娘很多,总有一天你能遇到你的真命天女。”
“这话我爱听。”
杨盼露出一个笑模样,他兄弟陆洲往椅背上一靠,懒洋洋道,“下次再遇到动心的姑娘,别一个人藏着掖着,带出来我们看看。”
“你啊,原来那个就是藏的太严实,谈了几年的恋爱都没想着带我们见见,搞得我们在公共场合遇见她都不认识。”
“你可真够造孽的。”
杨盼叹气,“哪里是我不想带她和你们认识,是她不同意,她朋友多,还喜欢和朋友一起出去玩。”
“没时间见你们。”
洛然无语,“其实还是对你的感情不够深,够深的话不会说不想进入男友的社交圈。”
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没错,但这是只想玩玩的情况下,真想携手走完余生的恋爱,那就不是两个人的事。
双方的家庭,对方的社交圈,这些都是需要了解的部分。
一个连男友社交圈都不想进入的女孩,要说对男友感情多深这可能性不大。
杨盼点头,“你说的没错,她不但不乐意进入我的社交圈,当我提出想进入她的社交圈时,她还不高兴。”
洛然和封瑾还没发表意见,他兄弟周尧就垂死病中惊坐起地在椅子上直起身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看着他道,“所以,你和她在一起几年也没进入过她的社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