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顿时支起了耳朵,就连那琉璃般的瞳孔都骤然缩起。
【宿主!】
察觉到小泪包的紧张,温姝忍不住轻笑出声,引得车里的众人纷纷看向她。
“温姐,你怎么了?”万雨晴奇怪地看着温姝,她怎么觉得温姐从大田叔家出来之后就有点怪怪的呢?
温姝摇头,脸上的笑意却没有消下去。
“没事,就是想到了一些比较开心的事。”
万谨言透过后视镜看了眼温姝,没有说话。
时屿坐在副驾驶座,微侧了身,郁郁的眸子落在温姝身上,眼里闪过一抹若有所思。
卫渊安静坐在最后座,双手枕在脑后,原本正在闭目养神,闻言慢慢睁开了眼,看向前面的温姝等人。
孙亚楠单手勾住她肩膀,指尖挑起温姝的下巴,活像是古代调戏良家妇女的混不吝,“什么开心的事?说出来让我们也一起开心开心呗!”
温姝拍开她的手。
“就是一些以前的事。”
她伸手摸了摸小泪包的毛发。
“温姐,你该不会还在想那个渣男吧?!”万雨晴突然脑洞大开,语出惊人。
连带着面包车都来了个急刹车,万雨晴本就坐在两个座位中间,没有系安全带,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冲,撞了一脑门包。
“哎哟!哥!你怎么开车的啊?!”
万雨晴抬手猛地拍了拍驾驶座的后座靠背,一只手揉着额头,痛死她了。
温姝和孙亚楠两人也都不受控制地往前倒,不过好在两人都系着安全带,顶多就是被勒了一下。
“抱歉,刚刚有只野兔子路过,怕压到它,这才急刹车。”
万谨言抿了抿唇,修长的指尖搭在方向盘上,漆黑的眸子里却闪过一抹寒意,语气一如往常,听不出太多的情绪。
时屿坐在副驾驶座,转过头看了眼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万谨言,郁郁的眸子微眯起。
“野兔子?!真的假的?在哪呢?”
万雨晴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一听到有野兔子,立马不追究了,半站起身,扒拉着窗户探出个脑袋向后看去。
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野兔子呢。
“嗯,灰色的,跑的很快,应该钻到草丛里不见了。”
万谨言边开车边应声,语气淡定到仿佛刚刚真有一只灰色的兔子凭空出现,然后又凭空消失。
“这样……”
万雨晴失落地收回了脑袋。
“嗯,坐好,系好安全带。”
万谨言脸不红心不跳,甚至还反过来教训万雨晴。
万雨晴压根没有看穿自家哥哥的谎言,闻言乖乖地哦了声,往旁边挪了挪,坐到车座位上,系好了安全带。
孙亚楠看了眼万谨言,唇角勾起一抹看穿一切的笑,不放过刚刚的话题。
“温丫头,你还没说呢,该不会真被雨晴猜中了吧?”
关于温姝那个渣男前男友的事,孙亚楠也听说过一二,当看到卓世峰照片的时候,她甚至都怀疑温姝是不是眼瞎了,竟然找了个这么玩意。
好在,温姝并没有瞎多久。
她倒是并不认为温姝会想那个人,但借此刺激刺激一下某些人,看看热闹,也挺好玩。
果然,问话一出,整个车厢顿时安静了下来,安静到甚至能听见车轮和地面的摩擦声。
温姝苦笑不得,这话题怎么就过不去了?
“不是。”
怕被这两人追问,补充道:“就是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明天竟然就元旦了……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刚刚就是想起了这些事。”
仔细想想,从穿过来绑系统,到现在认识了这么多的朋友,也不过才半年不到。
温姝看向孙亚楠和万雨晴,唇瓣勾起,“真的很开心能遇到你们。”
车内众人都是一愣。
“你这丫头,为什么突然这么煽情?!你这还让不让人好好过元旦了?”
孙亚楠眨了眨眼,一把抱住温姝的胳膊,一言不合就化作了嘤嘤怪,完全没了平日的御姐风。
万雨晴吸了吸鼻子,“温姐,我也要抱抱!”
正在开车的万谨言目视着前方,漆黑的眸子里像是有暖意突然化开,丝丝点点。
时屿偏头望着温姝,唇角翘起一抹几乎不可见的弧度。
卫渊则再次重新闭上了眼,指尖微曲起,敲击着脑后靠枕,灵动的指尖显示着主人似乎非常愉悦的心情。
… …
“……”
“这都几天了?”
郑老爷子面如寒冰,冷冷地看着自家孙子,眼里的嫌弃几乎溢于言表。
“七、八天了吧。”
郑源说这话的时候,像是怕再被郑广义打,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个弹跳瞬间离了三米。
“爷爷,这又不能怪我!”
“还说不怪你!要不是你说等等,老头子我至于等这么久吗?”
郑广义杵着拐杖追着郑源满书房跑,原本腿脚不好的老人就跟回光返照了似的,腿脚瞬间就利索了,郑源被敲了好几下,郑广义这才罢休。
摆摆手,“算了算了,早就知道你没什么用,我已经拜托沉总加温总了。”
“爷爷你用了别的法子就早说啊!害的我担心受怕了这么久。”
郑源捂着屁股,小心翼翼地坐到了离郑广义五米远的小凳子上,他都这么大的人了,爷爷竟然还打他屁股,这要传出去,他脸都不要了。
“早跟你说?你长记性吗?”
郑广义瞪他。
原本其实应该是老季先联系温姝的,后来想了想,怕这突然联系怕吓到温姝那孩子,就换成了他,郑广义好歹和温姝也有过一面之缘,先加个联系方式预热一下。
然后等她从理城回来再亲自登门造访,把治疗的事一说,嘿!水到渠成。
可郑广义没想到,这么完美的计划竟然会卡在加好友这一环。
一想到自家孙子干的好事,郑广义就一肚子气,这小子,去F洲这么久了,也没学会‘谦逊’这两个字,看来要想个法子,再把他丢哪去,好教会他做人。
郑源正庆幸着从自家爷爷手底下逃生,突然顿觉后背又是一凉,转过头去,后背除了书柜什么都没有。
郑源疑惑地挠了挠后脑勺。
怪了。
嗯?
为什么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