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柔来啦?”魏二伯招呼,“快进来做,在泡上我去年收着的寒香雪,我记得语柔最喜欢喝这种香香的茶叶。”
魏语柔踏入房间,扫视了一圈,见书房的桌子上还摆着饭菜,她笑着抬头:“不知伯父什么时候也像家父一样,喜欢字画这类东西了,竟饭菜都不吃,都要先紧着字画。”
魏二伯知晓魏语柔的聪明,有些能一眼看穿的东西,实在也是没有必要瞒着她:“我的确是不懂,但今日你父亲来过,说我这副字画是十分难得的佳作,兄长爱才,赏玩之后,要我好好珍惜,不然我哪里懂什么佳作拙作的。”
魏语柔也跟着笑:“实不相瞒,我就是来接家父回家的,听店铺的人说他来了伯父这里,怕家父开心酗酒,特地来接他,不过现在怎么没看到他人?”
魏语柔佯装四处找人的样子:“我看伯父的饭菜还未用,莫不是在饭前就已经贪酒了?父亲可是已经歇下了?”
魏二伯也不阻止她:“语柔来的路上没遇到兄长吗?兄长是来过,但是只是略坐了一会,就走了,说家里你在等他,也推掉了我这边的饭菜,算算时间,现在应该早就到家了呀,我还以为你来找我是有其他的事。”
“怎么?难道是,兄长还未到家吗?”魏二伯假模假样的装作意外
“莫不是在回程途中,去了我收这副字画的店子?你也知道,兄长现在痴迷字画,若真是遇到他喜欢的,先紧着字画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肃子,你记得兄长是什么时候走的吗?”魏二伯叫来门房,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
“约莫走了半炷香的时间了。”门房弯腰回到。
“既然来了,不然语柔留下来,和伯父一起吃个饭,刚好,你兄长的事情今日你父亲都告诉我了,伯父觉得很是对不起你,就当伯父给你赔罪。”
魏语柔藏在衣袖里的手掌早就捏成拳,但是她不能发作,这里看上去,的确是没有半分父亲来过的痕迹。
而且,他都坦然承认了父亲来过,只是未归家罢了。
就在魏语柔准备开口的时候,先前跟着她的暗卫进来,附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都搜完了,的确没有屋子藏着人。”
魏语柔握着的拳头更紧了,紧到她都感受到了自己的指甲掐进肉里的痛感。
但是她还是保持了脸上的微笑:“既然伯父都这么说了,那今日是语柔唐突了。”
“哎,你也是牵挂父亲,血浓于水,关心则乱,我也是做父亲的,自然是会体谅你的?”魏伯父用羽毛扇轻轻扇着,带起的风让他鬓边的发丝在空气里摇晃。
那发丝一下一下,看在魏语柔的眼里,都让人烦躁。
“我知道,你是惯会做生意的,我儿比不过你,所以他起了坏心思,这是他不对。”
“那今日,我也来和你做一笔生意如何?”
“生意嘛,左不过就是以钱换物,以物换物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