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都没人搭理她,真是自讨没趣。
最近怎么都是要做雪花烙的,难打诺大的侯府,只有她祁婆子一个人会做不成?
由于老太太常年礼佛的缘故,才知道老太太的院门口,便已经闻到了清冽的佛檀香的味道。
祁婆子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正位上的老太太,她连忙跪下向老太太请安。
老太太朝她抬手,示意旁边的管家嬷嬷给她赐座。
“你来侯府多久了?”
“回禀老太太,奴婢是随着二夫人嫁过来的,一直都在二夫人院里做事,直到后来,二夫人嫌弃奴婢做事不利落,便把女婢贬到外头的庄子上去做事了。”
“哦?既是做事不利落被贬出去的,怎么过了这么久,又回来了。”老太太问话看似随意,实则言语里都是带了威严的,对于祁婆子来说,感受到的都是满满的压迫感,她小心应答着老太太的话,不知不觉冷汗都湿透了她的里衣。
“许是二夫人,太久没吃过奴婢做的雪花烙了,所以,特地让奴婢回来给她做雪花烙吃。”
“是了,你的雪花烙我是吃过的,我倒是觉得味道很一般,不知道你是否有别的本领让二夫人对你念念不忘呢?”
老太太对旁边的管事嬷嬷使了一眼色,嬷嬷会意,走到一旁,招呼外面的人进来。
随着砰的一声响声,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中年壮汉被丢了进来。
壮汉的手被反绑,嘴里也被塞住了,他抬头环顾了一圈厅上的人,目光呆滞,待到看到祁婆婆的时候,他蓦地激动起来,嘴里呜呜的叫唤着,身体也激动的不断撞击着地面,似乎想拼命引起祁婆子的注意。
祁婆子本能想远离这个莫名被丢进来的男人,所以之前一直是眼神回避的,没想到这个男的挣扎的越发厉害,甚至还要向她这边靠拢的趋势。
于是,祁婆子带着嫌弃的眼神看向地上的男人,刚好对上壮汉正面对上她的眼神。
祁婆子之前那种事不关己的态度立马就转变了,因为地上躺着的那个人,是她亲生儿子。
祁婆子愣住,她在脑海里消化了一下,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抬头纹老太太,“不知道老夫人这是何意啊?”
祁婆子关心的眼神在自己儿子身上不停打转,虽说是绑起来的,但是除了被绳子绑住的地方有些许的红肿之外,其他的地方倒是没有什么伤痕。
“你这么紧张他,想必定是和你有些血缘关系的,那为何,自己母亲还在王府呢,儿子却急着变卖家产离开京城呢?”
“啊?”祁婆子显然是不知道自己儿子变卖家产准备离开的事情,她盯着自己的儿子,,“这是怎么回事?”
壮汉见状挣扎的更厉害了,他转身想往自己母亲身边挪动,不料行动不便,挣扎了半天还在原地转圈圈,听到母亲的问话,也急的支支吾吾的模糊不清的在诉说些什么,管家婆婆见状,上前去松了他嘴里的白布,同时快步走到外厅去,遣退了外厅服侍的侍女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