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山下,还有刚刚与当阳子的大战,都是叶风所为!”
“此人愈发的神秘、且深不可测了……天师,明日之战,你可要万分小心!”
此言一出,满场一片死寂。
直到张琳琅道出实情,所有人这才猛然意识到:对啊,怎么把他给忘了!
能够在龙虎山上,闹出如此大动静的,此人不应该是第一嫌疑人么!?
怎么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个人,提到过他!?
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他也有法相?这怎么可能!?”
一名老者惊讶道:“难不成,他为了对付我们龙虎山,专门跑去法王寺,拜师学艺,继承而来了一尊金身法相!?”
可即便如此,问题又来了。
从天师正式对其发出挑战到现在,也不过区区一月有余,这么短的时间内,又怎么可能在法王寺出师?
“琳琅,你确定是叶风本人吗?”
沉吟片刻,老天师又追问了一句,仍显得有些匪夷所思。
“当然!”张琳琅重重的一点头,“是他亲口承认,而且我也认得出来他。”
“那为何……”老天师感到奇怪,“之前在山下,你没有认出他来?”
这同样也是张琳琅心中大惑不解的地方。
“说来惭愧,我先后两次,几乎面对面的见到了此人,竟然都没能认出来。”
“直到刚刚,他亲口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我才恍然大悟,并一眼认了出来。”
“我也一直纳闷,为何之前没有认出他来。”
闻言,周围众人,又是一阵诧然,不明所以。
神秘的法相、见而未识的真人。
从那个人上山起,就已经开始让人捉摸不透了。
众人不禁心生忧虑,开始有点为明天的一战而担忧了。
“为何不将此人给请来?”又有一名老者道,“来都来了,岂能失了礼数?再说了,若能借此机会,化干戈为玉帛,那就更好了。”
张琳琅无奈道:“我邀请了,他不来……”
“哼!”这时,又有一名老者,暴跳如雷,沉声怒道,“邀请个屁!”
“他接连闹出这么大动静,分明就是冲着我们龙虎山而来,你们还想着化干戈为玉帛,握手言和!?”
说着,那名老者瞪了一眼刚刚提议谈和之人,怒道:“难道,雷印尊者的仇,就这么一笔揭过,不报了吗?”
“哼,你们不报,我自己来!”
说着,那名老者,怒而起身,当即离场。
“法印师弟!?”老天师连忙起身挽留,“谁说雷印的仇就不报了?”
望着法印尊者离去的背影,老天师保证道:“你放心!”
“明天,我一定会亲手,手刃了仇人,替雷印尊者报仇雪恨!”
在龙虎山上,有三大掌印尊者,分别为:雷印、法印、符印。
雷印尊者,精通雷法;法印尊者,道法精通;符印尊者,擅长符箓。
三人各有所长,同时也代表了正一道的三大绝学——雷法、道法、符箓之术!
而且,三人又情同手足一般。
对于雷印尊者的死,其他两印尊者,均是怒不可遏,恨不能生啖其肉,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既然此子已来龙虎山,那说不得,明天罗天大醮大典过后,正一道全体弟子,与我一同,诛杀此獠!”
“再有言和者,罚面壁三年!”
天师一言既出,众人齐齐得令,各自散去不提。
且说张琳琅,在先后两次,见识过叶风的恐怖实力以后,就隐隐觉得不安。
先是演化四季、后又召出法相金身,无论哪一种能力,使用出来,都会对老天师,造成不小的威胁。
“明日之战,不仅是为雷印尊者报仇,更是关乎我龙虎山一脉的尊严,不容有失!”
以防万一,张琳琅又连夜召集来了各大门派的代表,通一下口风,共同抵御外敌。
毕竟,此次受邀前来参加罗天大醮的各路宾客,皆是正一道的道友同盟,大家可谓是同宗同源,互通有无。
以天师道为首,又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若是龙虎山的天师,明日败了,对于整个正一道而言,也将是一场严重的打击,反倒是让全真道,坐享其成了。
因此,张琳琅想要动员众门派,大家联起手来,同仇敌忾,决不能让叶风这个外敌,在明天那场大会上扬威。
在向众人表明了来意和决心以后。
众宾客们也纷纷出声,愿意响应。
“龙虎山的敌人,就是我们灵宝阁皂宗的敌人,明天大会上,若是天师有难,我们阁皂宗将第一个上!”
“大敌当前,我们上清派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阁皂宗的道友既然第一个上,那我们上清派将紧随其后!”
“我们茅山派,也愿帮这个场子!”
一时间,正一道,八大派系,全部愿意帮忙,联手抗敌!
见此情形,张琳琅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后又笑道:“当然,明天一战,或许也用不到各位出手,我师兄一人足矣!”
“之所以连夜召集来诸位,也是以防不测,明日不至于乱了阵脚!”
众人也纷纷拱手称是:“张天师,学究天人,明日一战,自然万无一失,但就怕那小子来阴的,到时候自不必说,大家伙一起上,将那小子乱刀斩于擂台,以绝后患!”
随即,张琳琅又以茶代酒,敬众人一杯。
大家洒酒为盟,这才又各自散去。
而其中,茅山的代表天河子,在客房附近故意绕了一圈,见左右无人,连忙闪身,进入到了普通的客房区。
龙虎山的客房,分为山上和山下两层,山上都是独门独院,主要是用来招待贵客,譬如正一道八大宗门。
而山下的客房,大多十分简陋,如民宿一般,主要是用来招待普通的游客等。
待一路摸索与打听之下,茅山的天河子,终于来到了叶风一行人,下榻的客房,闪身进入。
“叶仙人!别来无恙!”
“茅山天河子,前来拜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