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齐明义差点被气晕过去。
心想:得,我刚才交代的话,算是白说,一见面就把我卖了个干干净净。
两人同在威海卫任职为官,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今后还如何共处行事?
果然,俞成化闻言,似笑非笑地看了齐明义一眼。
齐明义只能暗暗摇头,心虚避开对方的视线。
“哈哈!”旋即,俞成化朗声一笑,自顾自地坐了下来,“此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了?我何时帮什么外人了?”
“如果你要过问姜老神医那药方丢失一案,本来是一桩很简单的民事纠纷。”
“我听说,是姜神医有些老糊涂了,恰巧又遗失了什么药方,所以才一口咬住,说是一位外国友人,窃取了他的祖传药方。”
“其实都是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甚至有没有那个药方,都是成迷,更别说其他的了。”
“再说了,这种民间小事,你应该问齐大人,怎么反问起我来了?”
说话间,俞成化竟又将问题,抛还给了齐明义,谅他当着自己的面,也不敢再说什么。
果不其然,面对俞成化又踢回来的问题,齐明义闭口不谈,沉默以对。
而姜老太医,见对方竟出口污蔑,甚至倒打一耙,顿时气得,口鼻生烟。
强压下心中的惧意,姜老太医起身大声辩解道:“俞大人,你怎么能平白诬陷我呢!”
“我那祖传的药方,不知救了多少人的性命,现在你一句话,就变成那外国人的了?”
俞成化脸色微变道:“我说了,这是你们的纠纷,你找我又有什么用?你药方或丢或被抢走,与我何干?你去衙门告去啊!”
“我告……我也得有门啊!”老者义愤填膺,“要不是你给那外国人撑腰,我又何至于此!”
“当初我在这登州府鸣冤,眼看就要胜诉了,结果你是插手,将此案给强压了下去!”
“姓姜的!”不等老者把话说完,俞成化一拍桌子,大声呵斥,“我看你才是血口喷人,什么叫我给外国人撑腰?又什么叫我把此案给压下去的?你说话可要给我注意点!”
说着,俞成化恨恨地瞪了那老者一眼,威胁的意味渐浓。
“你又没有证据,还敢诬陷我?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要不是念在你曾经是太医的份上,我早就将你下狱问罪了!”
一番话,说得老人,又急又怒,但奈何他两手空空,确实没有任何的证据,也指控不了对方。甚至这其中的种种缘由,还是通过旁人,好心告知他的,不然他还被蒙在鼓里。
“行了!”这时,俞成化喝了一口茶,起身道,“如果没有别的事了话,我就先行告辞了,我那边还有许多公务要忙。”
说着,俞成化就要起身告辞离开。
“你——!”姜老太医怒急攻心,不想让对方轻易走脱,至少得把那个抢走自己配方的洋人,交代出来才行。
“……”韩山河皱眉,也苦于没有证据,暂时拿对方没什么办法。
如果一旁的登州府尹齐明义配合还好,但此时那齐明义完全就像是个哑巴似的,眼观鼻鼻观口口关心,做到了两不相帮的地步。
“且慢!”但,叶风却看着手机,出声制止道,“俞成化,你掌管海防重任,但私下里却勾结外国商人,走私贩卖,大发横财!”
“你不把这件事情交代清楚,就休想离开!”
说着,叶风缓缓放下手机,冷冷地看向对方。
什么!?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大惊。
齐明义虽然对此事,也有所耳闻,但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敢插手过问。
同时又好奇,叶风这个外人,刚来到威海卫,又是如何知晓此事的!?
而俞成化闻言见状,也不由得又惊又怒,有一种被人抓住了尾巴,恼羞成怒之感。
“义弟,此话当真?”韩山河同样大惊,如果是真的,那这可是大案啊。“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你不要血口喷人!”俞成化回过神来,连忙大声喊道,“叶大人,你初来驾到,怎么能凭空诬陷我呢!”
见状,叶风冷冷一笑:“你现在也知道被人诬陷的滋味了?不过很遗憾,我说的可都是真的!而且证据确凿!”
“证据何在!?”俞成化不相信,叶风一个外人,刚一来就能掌握什么有力的证据,别不是在诓自己的吧?
“你且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