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严仲谋被怼的无话可说。
谁让人家现在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呢。
别说安排看大门,哪怕是安排他去扫厕所,他也得硬着头皮去干啊。
除非他当场撂担子走人——可是他不敢。
毕竟,朝廷刚把他调来此处任职,来时他没有拒绝,如果刚来一天就提出辞职的话,难免会给朝廷,留下不好的印象,不要说今后难在委以重任,甚至现在就很有可能被闲赋在家。
哪怕他向上面提出申诉,遭遇上司不公的对待,但那也是他顶撞在先。
再加上,叶风又有户部的关系,甚至这点小事,上面根本就不会派人来调查,自己就得回家蹲着去了。
想来自己寒窗苦读,好不容易金榜题名,结果遇到这种糟心事?
严仲谋是越想越气。
自己考取功名,可不是为了给人看大门的啊!
“仲谋、仲谋!你要忍啊!小不忍则乱大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严仲谋暗中告诫了自己一番,将这口气硬生生给忍了下来。
而后,严仲谋来到了叶风的面前,主动认错道歉:“叶大人,刚才是卑职有眼无珠,不知您就是新上任的掌司,我向您道歉。”
“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记小人过,再给卑职一次机会吧……”
严仲谋道歉的话还没有说完,结果就见叶风,转身就往里走,直接无视。
一边走,叶风一边吩咐侯冠军:“去把所有人都叫来见我!”
“是!”侯冠军答应了一声,然后回头又看了一眼严仲谋,无奈摇头。
严仲谋顿时恼羞成怒,自己姿态都放这么低了,还想要自己怎么样?
跪下去求他吗?
无奈之下,严仲谋看向了门口,同样震惊无比的孙文诚。
“孙少……”严仲谋向孙文诚发出求助,“怎么办啊……”
——啪啪!
回过神来的孙文诚,啪啪就是几个耳光,甩在了严仲谋的脸上。
“你他妈还好意思问我怎么办!?”
“你谎报军情,害得我平白无故挨了打,你他妈还有脸来找我!?”
孙文诚越说越气,最终把气都撒在了严仲谋的脸上,加倍打了回来。
严仲谋顿时被打的眼冒金星,脸一下子都肿了起来。
“以后你他妈也长点眼,再敢胡说八道,小心老子把你就地正法!”
说着,孙文诚又一脚,将严仲谋给踹倒在地。
“都看什么看——滚一边去!”
然后驱散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带队离去。
孙文诚感觉,今天真他妈的晦气,而且每次遇到叶风,都免不了要挨一顿打,更是令他怒不可遏。
本来还以为,这一次终于抓到了叶风的把柄,结果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还真的成为了镇妖司的掌司?
这下,孙文诚在人家的地盘上,想要拿人,反而成了不占理的一方,白挨了一个耳光,还没处说理去。
“难怪爷爷让我不要招惹姓叶的那小子!”
“没想到,他竟然还真的有点东西!”
孙文诚捂着自己的脸颊,心想单凭自己,恐怕已经无法对付姓叶的那小子了。
人家现在可是镇妖司的掌司,官至三品;而自己只是个七品的巡城司。见了对方,都得以下官的身份行礼问好,更别说动手了。
“看来……只有等我那战神舅舅回京,才能找机会教训一下那小子了!”
孙文诚心中发狠:姓叶的,你别得意,等月底有你好看!
孙文诚带队离开后,严仲谋捂着高肿的脸颊,狼狈地回到了镇妖司门口。
而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在对他一番指指点点的嘲笑后,也纷纷散去。
“哎呀,这家伙真是可怜。”
“今年的文状元,竟然被安排看大门,真是笑死人了。”
“谁让他连自己的上司都不认识,还公然嘲讽?没把他开除就是给他面子了。”
一向高傲的严仲谋,哪里受到过如此侮辱和轻视,要是能有个地缝,他真想钻进去躲一躲这些流言蜚语。
这时,严仲谋的手机,响了起来。
竟是爷爷严祈学打来的。
“仲谋啊……”电话一接通,爷爷关怀的声音就传来,“你在镇妖司那边,干得怎么样了?跟同事和上司的关系处的如何?”
“你可要加把劲,好好干,争取早日提拔!爷爷向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官至五品了,你也得努力啊!”
严仲谋闻言,简直是欲哭无泪。
他能说,自己已经混到看大门的地步了么?
那还不把爷爷给气死!
“哦,对了!”严祈学又叮嘱道,“你可千万不要在招惹叶风了,不然后果很严重!”
“他刚刚把我们长白山这边的古武者都给灭了,而且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一人就击退了边境十万敌军,威震海内。”
“别看你是文状元,等他回到燕京,肯定会受到朝廷重用,你暂时是比不了他的!”
严仲谋听到爷爷的警告,更是想哭。
心想你说晚了,刚刚已经惹过了,后果的确很严重。
“不过你也不要气馁。”严祈学最后又勉励道,“人生是一场马拉松,一时的成败无所谓,爷爷相信你,未来还是有可能超越那姓叶的小子!”
结束了通话后,严仲谋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
回想起上次,与叶风比试琴棋书画,一败涂地;本以为这回,自己高中状元,能在对方面前,扳回一局,结果万万没想到,人家一跃成为了自己的上司。
自己不禁没能挽回一丝颜面,反而跟对方的差距,越来越大。
大有一种腐草之荧光,一直在与皓月争辉!
“既生严,何生叶!既生严,何生叶啊——!!!”
严仲谋一时间想不开,再次急火攻心,忽觉口中一咸。
“噗——!”一张口,又是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紧接着,严仲谋好像看到了太奶,在朝自己招手。
而后天旋地转,当街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