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先前,叶风在听了假国师手下熊山君的坦白后,还有些摸不准,这假国师大费周章,郁以何微?
但在刚才,经假国师之口,亲口所述。
叶风终于明白了假国师的真实目的。
果然所图甚大!
只不过,对方将这一切罪名,都安排在了自己的身上。
而国师亲手扣的帽子,换做是他人,恐怕早已百口莫辩。
哪怕是叶风现在,反指国师,现场也没几个人愿意相信叶风的说辞。
“一派胡言!国师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就是!自从国师来到燕京,我大夏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是你自己图谋不轨,被发现后恼羞成怒,反要嫁祸到国师身上,其心可诛!”
一时间,众人对叶风,口诛笔伐。
就连都察院的御史,也忍不住道:“看来不给你上点刑,你是不肯乖乖交代了!”
“二位大人,这小子嘴硬的很,可要行刑!?”
闻言,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对视一眼,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刑部也主张用刑,而大理寺卿宅心仁厚,不愿如此。
而后,大理寺卿问道:“叶风,你指控国师,可有证据!?”
“那我想请问,国师指控我的罪行,又有什么证据么!?”叶风反问。
“这……”大理寺卿看向了国师。
假国师冷哼一声:“人证,被他灭口,物证,也被他销毁!”
“这小子颠倒是非,跟我们在这里打太极呢!”这时,都察院御史也有些忍不了了,“不给他一点颜色,此案审一天也没个结果。”
毕竟,两人犹如拉锯战一般,相互指控对方,又都拿不出有力的证据来。
继续拉扯下去,也是没完没了。
华国栋见状,与父亲低语几句,准备起身去传真国师现身,当面对质。
但就在这时,外面突然有人自告奋勇,高声喊道。
“我就是活着的人证!我还没有被灭口!”
说话间,不顾门外侍卫的阻拦,一名穿着病号服的男子,闯入正堂。
众人一怔,随即认出此人,乃是兵部侍郎沈常青!
“沈大人,你怎么搞成这副样子了!?”
众人见状大惊。
由于昨晚事发突然,大多数人还都不知道,沈常青也卷入其中,险些丧命。
“嘶——!?”
假国师一见此人,脸色也是微变。
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快就苏醒过来了?
毕竟是朝廷命官,假国师一伙人也不敢下死手,把事情闹大。
只是派去了奎木狼,制造了一场车祸,将其撞晕,昏迷过去,免得他参合进来。
后来接到回报,说至少是个植物人,假国师这才放下心来。
结果万万没想到,这还不到一夜的时间,竟然奇迹一般的苏醒过来了!?
叶风见沈常青安然无恙的出现,立即向外看了一眼。
果然见到了刘文景,站在外面,冲自己点了点头,完成了交付给他的任务。
他的针灸,救醒一名植物人,还是不在话下的,更何况还是新伤,救治及时,更加容易。
“沈大人!”这时,刑部尚书连忙问道,“是不是姓叶的这小子干的!?”
“他真是好大的胆子,连朝廷命官也敢杀人灭口!来人呐——!”
刑部尚书刚要叫人,给叶风动刑。
沈常青忙道:“尚书大人且慢!”
“我的伤势,与叶风无关!”
什么!?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没想到竟与叶风无关?
那这伤,又是何人所为!?
国师?
不可能吧!
“尚书大人!”这时,沈常青主动询问刑部尚书,“不知您昨晚,有没有到过国师府做客!?”
“昨晚,国师府?”闻言,刑部尚书纳闷,摇头道,“我昨晚一直都在家,后来又出现了白夜事件,更不敢出门了。”
“沈大人,你何出此言啊!?”
沈常青看着假国师,冷哼一声道:“可是我昨晚,在国师府门外,亲眼见到了您和兵部尚书。”
什么!?
这怎么可能!
刑部尚书大惊,更加迷惑不解。
而假国师却不慌不忙,淡淡的道:“想必是沈大人眼花认错人了。并无此事!”
“呵呵……”沈常青冷笑一声,又道,“当时除了我以外,还有金大人等一众燕京卫的侍卫们在场。可惜……”
说到这里,沈常青沉痛的摇头,来时他已经听人说了。
“金大人被抓下狱、殷副官不知所踪,而其他燕京卫们,也一夜之间,身中奇毒,全部遇害了!”
“而我,在返回兵部的路上,也遭遇了车祸,险些醒不过来!”
“就因为我们在国师府外,看到了不该看的,结果死的死、被抓的被抓。”
“国师大人,请问你对此,又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