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斜:!!!
胖子:!!!
解雨辰:!!!
齐先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相机,抓住时机,按下了快门。
如果说刚才的他们只是觉得这两兄弟不太对劲,气氛很奇怪。那现在所有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再迟钝了人也明白了。
李肆睁大双眼,不知所措地捏紧了床单,他是在场唯一没有反应过来的人。
嘴唇上被柔软的东西贴住了,离得太近,闷油瓶闭着的睫毛扫到他的皮肤上,闷油瓶沉重的呼吸打在他的脸上。
李肆回过神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的手赶紧抚上闷油瓶的脸,咬住了他的唇,捧住了眼前人,加深了这个吻。
他闭眼,吻上闷油瓶,深入感受着这个吻,全心全意在于感觉。
他没亲吻过别人,前世是,现在也是,他对感情没有什么需要,他以为自己是一个寡淡的人。
但自己对于闷油瓶,好像一直都有压抑不住的欲求。他本能地去控制去掌控,他觉得自己控制得很好,过往也只是和闷油瓶贴贴,没有做过分的事情,一切都是点到为止。
但只要闷油瓶一主动,只要主动一点点,他所有的防线全部骤然崩塌,剩下的全是他见不得人的内心。
李肆加重了力度,压上了闷油瓶,鼻息里吐出沉重的呼吸。
闷油瓶刚才只是贴住了李肆的嘴,但李肆辗转咬舔,像一只胡乱啃食的狗,没有任何章法和尺寸,有的只是凭着本能的动作。
李肆这些年隐忍的,在此刻全部都暴露。
于是把闷油瓶狠狠压住床上,继续吻上。
外面的人更加震惊,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都清楚,解雨辰把他们都驱赶走了,意味深长看了病房里一眼。
但后面又来了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在门打开的一瞬间两人迅速分离。
梁弯:??
护士:怎么感觉有点奇怪?
梁弯是过来给李肆和闷油瓶做检查的,她拿着听诊器给两人做检查,李肆和闷油瓶很配合。
医院外,长椅上,吴斜胖子解雨辰齐先生在吃猪蹄,看得出来他们并不想回病房。
吴斜打死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俩怎么会是那种关系?
胖子:“天真再吃点。”
吴斜:“他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怎么不知道?”
齐先生:“其实我也不知道。”
上次在西王母宫,李肆说了要和哑巴做夫妻,他都没想清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解雨辰理性分析:“估计才确认关系。”
刚才李肆那不知所措的样子可被他看得清楚。
胖子笑嘻嘻道:“天真你说他俩谁上谁下?”
他俩谁攻谁受?
吴斜:“他俩?”他俩都好攻啊。
吴斜完全想象不了李肆被闷油瓶压着的样子,闷油瓶被压着,他更想象不了。
齐先生:“我出一万!哑巴在上!”
谢雨辰:“我出五万,李肆在上。”
他们在青海休养了几天,就去了杭州,解雨辰的私人飞机来搭载他们。其实张海客也安排了飞机去迎接李肆和闷油瓶。
李肆回绝了他,李肆和张海客要做的事情很多,不得让其他人察觉到,为了谨慎他们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他们的来往。
坐了飞机他们来到了杭州,吴斜把李肆和闷油瓶安排到自己的地盘,两人都暂时在吴山居住下了。
好家伙,吴斜还挺贴心的,还是给他们安排的一间房,李肆还挺感谢他的。
这天吴斜和胖子出去了,闷油瓶在帮吴斜看店,李肆出去了,让店里的王猛帮忙照看一下他。
吴山居是吴斜明面上的生意,来这里的人很少,店里很凄清。
闷油瓶坐在沙发上发呆,王猛给他倒了一杯茶,然后就在电脑上专心玩他的扫雷。
吴山居古色古香,有很多古物瓷器,排放整齐展览。
闷油瓶起了兴趣,他走到一个瓷器面前,仔细观察着上面的花纹,然后用手抚摸了一下,感受材质带来的摩擦感。
“假的。”他道。
然后又走向下一个瓷器,又鉴赏了这个文物。
“假的。”
下一个,他又抚上一个瓷器,这个和前几个不太一样,他沉默了几分钟。
又道:“假的。”
那边扫雷的王猛心虚,每被打假一个心里都咯噔一下。他从库房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瓶子。
“光绪年间,上等货。”
这个仿制品放得好,看他认得出来不。
闷油瓶奇长的发丘指扶过。,然后很认真看着王猛。
“假的。”
王猛被戳穿了,没了底气,苦笑了一下。
他道:“放心,这里只有你一个真瓶子。”
清末年间,麒麟花纹,北冥国至尊国宝!
杭州一个古董店铺里,传来肉体击打的声音,还有人的喊叫,瓷器被砸碎的声音。
要去的地方好像出了点事,不太安静。李肆在门口处停了下来,大门是关上的,他双手抱胸在门口两边的柱子上靠着,闭上了眼睛。
里面的人是张海客和张海幸他们,正在收拾上门找事的人。他们上次和别人合作,在货物的分配上出了点意见,现在正在收拾里面的人,也是要打压对方的势力。
门口被扔出来几个浑身是淤青的壮汉,然后对着里面的人大骂,骂完了就歪着脚走了。
一个张家人出来,把李肆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他道:“有事?”
李肆:“张海客在吗?”
“你找二爷有什么事?”
二爷?为什么张海客是二爷?李肆心中虽然有疑惑但没有多问。
里面出来了一个漂亮的女人。
“李老爷?”
李肆只和她见过一面,但这个女人给他的印象很深,他是张海客的妹妹。
“张海幸?”
她很恭敬地对李肆行礼,就像旧社会里对地位很高的人的行礼。
“请跟我来。”
李肆心情舒畅,他好久没被人用这样的礼节所待,自从清朝灭亡传统的那一套礼节被新时代的人摈弃,现在人人平等,谁也不会因为你地位很高成就很大而对你三跪九拜,没有必要。
对于很尊敬的人会握手或者是鞠躬。其实李肆也是从其他现代社会里穿越过来的,对这样的转变也很适应。
张海幸将他领到了一个堂屋里,两个男人低头看报喝茶,一个是张海客,另一个是李玄。
张海客是代表张家现在的势力,掌管了张家全部的盘口,这些年来收回了很多当年被汪家打散的势力,接纳了一些回归的张家人。
同时以前在家族危机中落荒而逃的本家人,尤其是当年的长老们,也都回来了。张海客没说什么,一并将他们收了回来。
现在又通过盘口竞争,收拾了其他势力的人,并且吞掉了他们的盘口,将张家的势力扩大,现在摸金北派唯有张家的势力最大。
另一个是李玄,是李肆弟弟的后代。是个从容淡雅的儒式商人,资产对于上一世李肆的家庭又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接受李肆的命令,是李肆最为坚固的力量,达成他的一切指令。
两人见李肆来了放下手中的茶杯,张海客对着李肆鞠躬行礼,李玄则作揖。
“李老爷。”
“王上。”
李肆点头示意,坐了下来。他们这是有话要说,他们正在筹划一个目标,一个计划,将所有人一网打尽的计划。
万昇酒店已经布置好了,明日的午时道上所有人都会来,南派北派的人集聚,他们会相谈甚欢,会交易古玩,会交换信息。
李肆想用这个所有人都会在的地方,众目睽睽之下做一件事情。
李肆:“都准备好了吗?”
李玄:“王上放心,万事俱备,只差东风。”
他们交谈许久,此刻已经日薄西山。
走的时候张海客叫住了他。
“还有什么事?”
张海客过来,他有些憔悴,应该是这些年张家事务太多了,少不了他的操劳,再加上他在香港那边的生意,他很劳累了。
“我想问问,小官他还好吗?”
提到闷油瓶李肆整个人心情都好了不少,看来闷油瓶是他此生唯一的挚爱了。
“他很好。”
他很好,过得很好,我会照顾他。
张海客:“那太好了,我好久没见他了,我和你一起回去吧,我想见见族长。”
他与闷油瓶太久没见了,很想念当年还在张家的时候。那时候闷油瓶身边没有人,只有他一个人在训练,张海客在人群里注意到了他。
他和李肆一样,觉得他是众多张家孩子里最特别的一个。那时的他鼓起勇气,把他叫住。
“哎,你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我吗?”
“你还太小了,和我们一起行动吧!张小官。”
以往发生的事情流转在他的脑海里,小时候的经历就像是在昨日一样,但这样的的记忆又很模糊。
在遇到张海客以前,闷油瓶一直都是自己在无人的角落里训练,直到有一天张海客把他叫住,他们相遇,之后又一起训练,一起下斗。
张海客对他很好,就像是对待自己亲弟弟一样。其实在张海客眼里这个年少的族长早就是自己的弟弟了。
他背地里也会叫他弟弟,或者是小官。他自称是闷油瓶的哥哥,即使闷油瓶没有承认过。
想起小时候闷油瓶在张家大院里,李肆就很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把闷油瓶接走,他就应该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把闷油瓶带走!
这样的话闷油瓶就不会当上族长,也不会发生后面一连串的事情,他带闷油瓶回寂静之地。
回到万绝地宫,他们可以在那里种田,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闷油瓶的寿命很长,虽然没有到长生不老的地步。
但李肆有那个能力,他有让别人长生不老的能力,还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如果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把闷油瓶带回去该多好,多好啊。
“你好,小孩。”
“我姓李,是你们张家的客人,你叫什么名字?”
“闷王!”
“闷大爷!”
那年张家大院里的一面,他深深记住了这个小孩。那个时候他和张海客一样很珍惜他,很心疼他,希望自己能是他的哥哥,闷油瓶是弟弟。
后面的事情就不多说了,他救出了闷油瓶,在寂静之地的二十年里深深地爱上了他。
什么弟弟!是我老婆!
回转到现在,张海客子昂和李肆一起回去见闷油瓶。
“我想见见族长。”
李肆知道张海客很好,在那个张家大院里陪伴了闷油瓶。在万绝地宫里闷油瓶和他讲过他们之间的事情,可见张海客在闷油瓶心里是有一块对方的。
闷油瓶有友情,有亲情,也有爱情。
李肆点头:“好,我带你去见他,但他失忆过两次,我不确定他是否还记得你。”
听到李肆话张海客没有失落,他很理解闷油瓶的失忆症。
“我知道他会忘,没关系我会记住他。”
我会记住我和他所有的过往,小官和海幸是我的弟弟妹妹,是我最重要的人。
带张海客来到吴山居,这个时候也就是晚上来,都已经关门了,王猛都睡下了。
王猛开门的时候脸都黑了,揉着眼睛像怨妇一样看着李肆。
李肆回房间的时候闷油瓶在泡脚,他抬头看见李肆,虽然没有表情,但眼里亮了几分。
发现李肆后面出现一个人没问他,而是等着李肆回答。
李肆过去蹲下,把闷油瓶的脚从泡脚桶里拿了出来,放到自己的膝盖上。闷油瓶的脚把李肆的裤子打湿了,但他没有在意。
然后李肆伸手拿了一边的毛巾,给他擦拭脚上的水。
李肆边动作边说话。
“小哥,他是张海客,是你的朋友,你还记得他吗?”
闷油瓶抬头看张海客,眼里没有任何情绪,过了一会儿闷油瓶摇了摇头。
张海客没有因此难过,他问道:“他最近一次失忆是什么时候?”
李肆:“几周前。”
几周前把闷油瓶从陨玉里面背出来,他就失忆了,忘记了很多的东西。但是还好他记得李肆。
张海客皱了皱眉头,然后又过来,对着闷油瓶轻声道:“族长,我们小时候见过,经常一起训练。”
闷油瓶没有搭理他。
李肆把闷油瓶的脚擦干了,给他穿上拖鞋。
他起身:“我先出去,你们聊聊。”
张海客很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李肆点点头,他将泡脚桶提了起来,离开了房间。
他知道张海客有很多话想要和闷油瓶讲,他能理解张海客对闷油瓶的感情,他们同样在意闷油瓶,李肆也曾把他当弟弟。
很多时候闷油瓶寡淡无欲,看起来就真的是神,有时候吴斜和胖子还怕他飞升上天。
这个世界上能与闷油瓶产生联系的人寥寥无几,张海客陪伴了他的童年,李肆替他珍惜。
所以把时间让给他们,让闷油瓶体会到他所遗失的亲情。
将泡脚水倒入下水道后,李肆回到了堂屋,他坐了下来,看到桌子上有包烟就吸了起来。
他一般不抽烟,没有那个习惯。前世的时候少年叛逆抽过几次,但因为味道不好就没再试了。
穿越过来也没怎么吸烟,只是有时候无聊会嚼嚼烟叶。
尼古丁的味道他不喜欢,抽完了一支烟就没再继续了,他闭眼发呆,然后睡了过去。
张海客走的时候他醒了,对方对于把他吵醒这件事很在意,对着他歉意一笑。
李肆把张海客送到门口,他离开了。
他们在房间里说了什么?李肆猜不到,可能只是张海客在说话,也可能他们什么也没说。
李肆回到房间,发现闷油瓶在等他,等他一起休息。
不知道闷油瓶到底把张海客忘干净没,但他一定觉得张海客很熟悉。他知道自己失忆了,他很想知道以前发生的事情,想去有他记忆的地方。
没关系,李肆会告诉他,会带他去曾经他们去过的地方。他会记起一切。
夜晚,吴山居外面很安静,但屋子里却传来一声声急促的喘息声,还有床摇动的声响。
夜深人静,没有人会听见。
李肆很凶猛,他再也压制不住藏了许多年的野兽,终于在今夜全部爆发,不顾一切也要和闷油瓶交融。
闷油瓶闭眼承受,他急促喘息。他极力控制住自己,他表情没有很大的起伏,即便是情动也只是微微抽搐一下。
这样清冷禁欲的小哥,李肆第一次见,完全把他迷死了。
到了最后的时候,他听到闷油瓶再也压制不了的声音。
李肆难耐地咬上闷油瓶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