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村民都看向李大丁几人。
也有人在小声议论。
“没想到李大丁身为村支书,居然人面兽心,为了一己之私,将主意打到部队的罐头上,真是过分。”
“嘘,小点声,忘了当初他是怎么当上村支书的了?”
“就是啊,别看他这几年收敛了一些,但你仔细想想,当初得罪过他的人,后来都没有好下场。”
“又不是没有村民举报过,结果怎样?人家不还是好好的做村支书!这胳膊啊,是拧不过大腿的,我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往前凑。”
“我看这次未必能善了,这次连部队都惊动了,你看那两个人的样子,估计李大丁要悬了。”
李大丁目光带着深意,对沈长宁说道:“长宁,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两位同志平时不住在村子里不了解情况,但你可是一直在村里生活的,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
“诬陷村干部,这是不对的。”
李大丁的话饱含威胁,他是什么样的人,村里人当然知道。
说一不二,但凡有人不听他的话,下场都不会好过,正是因为他的心狠手辣,当初大家才没有选择无后的贾山做村支书。
沈长宁似是无奈道:“李叔,既然你说那煤油桶不是你家的,那不如带我们去你家看看,看看你家的煤油桶还在不在家。”
“对啊,去你家看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贾山附和道。
虽然他觉得李大丁不可能在家里留什么破绽,但他现在无比相信沈长宁。
毕竟狗剩子走的时候可是将煤油桶拎着了,还有那烟袋,李大丁确实走到哪都带着,因为他烟瘾大。
可是现在这两样东西都出现在了沈长宁家的仓房里。
现在他终于相信了沈长宁的那句“没有证据就制造证据”的话。
说不定还真能在李大丁家找到什么东西。
“就算我家的煤油桶没在家,也不能说明火就是我放的。”李大丁反应过来,快速说道:“只能说明有人陷害我!”
“照你这么说,不管在你家发现啥证据,都是别人陷害你呗?和你无关呗?”贾山一脸讽刺。
李大丁这个时候可管不了那么多,他必须将自己摘出去:“我是村支书,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呢,要是发现证据,当然是别人陷害我!”
“怎么不陷害别人专门陷害你呢?你可是村支书,今天要不是部队里的两位同志过来,就算是发现了你家的煤油桶和你的烟袋,谁又能将你怎么样?”
“这也是你有恃无恐将证据留下来的原因吧?”贾山就是死死咬着李大丁不放。
这次必须锤死他,否则来日,被锤的就是他!
贾山的话提醒了李大丁,他脑海里灵光一闪。
李大丁恶狠狠地盯着贾山:“我明白了,贾山,就是你陷害我吧!这一切都是你和沈长宁联合起来故意搞我的,你想将我从村支书的位置弄下去,你好当村支书,是吧?”
越说他越觉得有道理,否则部队的人怎么可能会来的这么及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