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给父母去了一封信,把这事说了一下。虽然自己是黛玉的哥哥,但是父母可都是健在的。
林如海看完信后气的直拍桌子。“太无礼了!太无耻了!这事要让外人知道咱们家的玉儿的清誉就毁了!”
贾敏脸色也不好看,一个下人,一个丫鬟就敢这样肆无忌惮的说话,可见在荣国府里早就习惯了。
“敏儿,玉儿再不能住进荣国府了。”
“唉!老爷,我也没想到会这样。你给松儿回信吧。如果母亲不给个说法,今年的年礼就不送了。让玉儿在家里哪里也不去!”说着说着贾敏都哭了起来。
林松早就交代过,贾敏的身体虽然调养好了,可是还是不能太劳累,情绪不能大喜大悲的。见贾敏一哭林如海慌了,“敏儿,你不要哭啊,松儿可是说过,你不能大喜大悲的啊。小心伤了身子,累的松儿,玉儿都跟着担心。”
林松接到信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了,没一个月就过年了。林松看完信苦笑一声,他知道母亲说的是气话。
“父亲,父亲怎么说啊?”魏慧儿看着林松问。
“能说什么啊!”说林松把信递给了魏慧儿。“母亲这显然说的是气话,咱们还是准备一份年礼送过去吧。不过今年我和黛玉都不过府拜见了。”
“嗯,也只能如此了。不过,让谁去送年礼呢?”
林松想了想说“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贾家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事总要有个了结的。还是让杨伯去一趟吧。”
“嗯。”
杨伯原本不知道这事,这事发生在西院,又被魏慧儿下了禁口令,所以知道的人不多。
“杨伯,你去替我们兄妹走一趟。顺便转告一下,就说玉儿身份贵重,再去荣国府有毁清誉,以后便不再去荣国府了。如果贾家老太太问起,就让她问一下叫袭人的丫鬟。”
杨伯也是很生气,自家小姐可是清清白白的,怎么到了他们贾家人的嘴里好像自家小姐早就和他们家少爷勾搭上了呢?就算是表兄妹这话也能宣之于口?
杨伯到底年纪大了,走路都颤颤巍巍的,先是给贾母问了好。
“给老夫人请安!”
“好了,都一把年纪了这些虚礼就免了吧。今年怎么了?松儿和玉儿呢?”贾母见是杨伯来了,心里有些不高兴。
“老夫人,少爷,少夫人带着小姐去了东平王府。东平老王爷把他们都留下了。”杨伯回答的有理有据的。
一听是这么回事,贾母只能作罢。
“老夫人,临来时少爷交代过,让老奴转告老夫人一下。小姐的身份贵重,再来荣国府有毁清誉,以后就不来荣国府了,还请老夫人勿怪。”
这话差点让贾母破防,“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来荣国府有毁清誉?什么意思?”贾母脸色一沉,厉声说“什么意思?你们家少爷是这样说的?我倒要问问他娘了,是谁给他的胆子?别以为攀上东平王这根高枝就可以猖狂了!”
“呵呵呵,老夫人息怒。老奴虽然不知道少爷为什么这样说,可是少爷说了,这事您可以问问府上一个叫袭人的丫鬟。老夫人,礼物和话老奴都带到了。也不敢打扰,这就告辞了。”说完也没管贾母怎么说就走了。
贾母都快气疯了,接见杨伯是在荣禧堂,这个时候家里的媳妇们都在,林松的话就像扇了贾母一巴掌似的。
“袭人?鸳鸯!你去把袭人叫来!”虽然气,可是杨伯的话贾母还是听的真真的。
邢夫人和蔣氏看的津津有味的,难得瞧见贾母被人怼了,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鸳鸯找到袭人“袭人,你是怎么得罪了林家的人的?”鸳鸯和袭人要好,自然想先问清楚看看有没有弥补的可能。
都一个多月过去了,林家也没有反应,袭人原以为这事就算是过去了,现在被鸳鸯一问就知道坏事了。
“鸳鸯姐姐,那天宝玉听说林姑娘身体不适让我去瞧瞧。我就说了一句二爷想念林姑娘,问问林姑娘什么时候可以来荣国府。结果被林家少夫人呵斥了,给骂了回来。”袭人知道瞒不住,只好将实情道来。其实袭人压根就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觉得林家人大惊小怪的。
鸳鸯也没搞懂这里面的事,因为在荣国府里这很是正常不过的事。
贾母听完袭人的话,眉头一皱,她也搞不懂。都已经习以为常的事谁还往歪处想?
邢夫人和蔣氏在心里都笑开花了。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邢夫人和蔣氏一听就明白过来了。这袭人明显的玷污了黛玉的清誉。哪有表兄妹用想念的?就算是亲兄妹这话也不能说出口的,这是礼数问题。难怪林家会如此做了。
这时贾政也刚好走了进来。
“母亲,这林家今年怎么……”
“你来的正好,袭人,你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贾母见贾政来了,马上打断了他的话。
贾政刚听完就是对着袭人一巴掌“你个贱人!谁允许你这么说的?我还奇怪呢,这林家今年怎么派个家奴过来送年礼!原来是你搞的鬼啊!说!是谁让你这样说的?”
“好了,你先说说这里的道道。”贾母见贾政发火,知道这里面肯定有自己没想到的事。
“母亲!就算是亲兄妹这想念一词也用不得啊!”贾政只提了一句贾母立马反应过来了。原来是这事啊!“这林松也真是的!宝玉说想念怎么了?不是应该的吗?还敢派人来说这些有的没的的!”
既然知道了原因,贾母自然也有了应对的办法。“袭人,以后切记不可胡说了。宝玉,人是你派过去的,春节后你和袭人一起去给玉儿赔礼道歉。把玉儿给接回来。袭人,就罚你俩月的月例银子以示处罚。”
贾政都无语死了,要给他最起码也要打袭人一顿给林家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