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雨村一到京城,刑部就开始行动了。刑部直接把贾雨村请到了刑部,又派人捉拿薛蟠。
这下把所有的人弄懵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王子腾有点醒悟过来了,薛蟠可是有个人命案在身的。可是这事不是了结了嘛?正所谓民不举官不究的。
王子腾找到了义贤亲王,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了他。
而刑部也公布了事情的真相,现在原告被告都到齐了,卷宗也到了京城,没必要再隐瞒了。
事情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冯家竟然敢有胆子进京告状。皇帝下了严旨,让刑部好好查!
“贾雨村!这个案子当初你审判的,你来告诉本官,薛蟠当初有没有验明正身?”刑部尚书高廉坐在大堂审问着贾雨村。
“部堂大人,当初薛蟠是被验明正身后被处决的。”贾雨村还不知道薛蟠被抓,冯家进京告状了。
“哦?那薛蟠为什么出现在京城了?”
“当初薛蟠的身份文碟是由薛家提供的,估计薛家在这里做了假。部堂大人,这是卑职的疏忽,请大人责罚!”贾雨村直接往薛家身上推。
高廉冷哼一声“是吗?我怎么听说是你收了薛家的银子才故意如此的?”
“部堂大人冤枉啊!卑职清清白白的!卑职没有收薛家的银子!”贾雨村大声喊冤。当初薛家的银子可是秘密送来的,知道的人不多。况且这银子是薛家旁支送来的,就连薛蟠自己也不知道。
高廉见没诈出什么,看样子贾雨村还是有所准备的。其实薛蟠被抓回来之后就审过了,只是他就是个糊涂蛋,什么也不知道。现在贾雨村又把过错往薛家身上推,这倒让高廉没办法进行下去了。“如果我有证据呢?”
贾雨村心里咯噔一下,然后强按不安的心“那请部堂大人出示证据。”
审讯陷入了僵局。高廉知道现在找王子腾,王子腾也会一推二五六来个什么也不知道。这里不是金陵,许多关键的证据没办法收集。于是高廉向陛下请示能不能派人去金陵搜集和寻找证据。
皇帝想了想,估计现在也已经晚了,王子腾既然已经知道了此事,肯定会派人回金陵销毁关键证据的。“没那个必要,对于贾雨村你可以直接动刑!”
“陛下,刑不上士大夫。”高廉之所以没对贾雨村用刑就是因为这。
别小看这句话,这可是太祖爷亲口说的。皇帝却说“贾雨村现在是罪犯,不是什么士大夫。”其实皇帝再等孙应嘉的奏折,当初皇帝可不仅仅让孙应嘉把卷宗送回京城,还让其在金陵收集王家这些年的罪证。
“陛下,臣还是再想想其他的办法吧。”高廉可不敢破坏这一规矩。
如此又过了两天,林松总于等来了林如海的来信。信上只说了一句“事情已经办妥。”
林松利诱冯家去刑部告状时就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林如海。让林如海等着贾雨村进京后就上奏弹劾王子腾。最关键的是让林如海派人把葫芦僧押往京城。现在收到林如海的来信,恐怕陛下也收到了。
不错,陛下正在看林如海的奏折。其实在林如海的奏折之前孙应嘉的奏折皇帝刚看过。孙应嘉的奏折先到的,林如海的奏折随后也来了。陛下交代过,一有孙应嘉的密奏立马拿过来。不过林如海深得两代皇帝的看重,于是太监把林如海的奏折随着孙应嘉的密奏一起送到了陛下面前。
两封奏折说的事差不多,都是王家这些年违法犯罪的证据。只是林如海的奏折中提到了葫芦僧,这可是薛家案子里的关键人物,他全程见过事情的经过。
林如海说,自家下人无意中听这位门子说过,贾雨村为了报答王子腾的举荐之功才故意让薛家找了个替死鬼。既然刑部再次审理此案,这关键人物就派人送来京城了。
皇帝看完密奏,立马把高廉叫进宫。把林如海的奏折给高廉看。“嗯?这是弹劾王家的奏折?林如海是御史,自然有弹劾官员的权利,只是……”
当看到葫芦僧不人押到京城的时候,高廉心中大喜“怪不得陛下让我看这个。”
“人你带走,给我好好审!”皇帝让人把葫芦僧交给高廉。
葫芦僧可不是什么士大夫,没了顾忌,高廉直接动了刑。随着葫芦僧的交代,事情被一层层的剥开。葫芦僧交代一件事,那边就找贾雨村核对一件事。贾雨村也没想到葫芦僧会被抓来京城,而且速度还这么快。本来整天十二个时辰都被被刑部官员轮流审讯着,原本就快崩溃了,现在得知葫芦僧被抓,贾雨村终于坚持不住崩溃了。对于一些事情也开始交代。
皇帝猜的不错,王子腾在薛蟠被抓后第一时间就派人回金陵处理相关的首尾了。葫芦僧身份太低了,谁也没在意他。只是王子腾忘了一件事,那就是通判孙应嘉是皇帝的人。
“陛下,这些都是贾雨村交代的。”高廉带着贾雨村的供词来向陛下汇报。
“嗯,来人!传王子腾进宫。”皇帝知道时机已经成熟,是时候收拾王家人了。
王子腾心情忐忑的进了宫。
义贤亲王他们也在关注着这事,因为有忠顺亲王坐镇刑部,刑部里的消息他们没能打探清楚,所以还不知道皇帝召王子腾进宫干嘛。
“王子腾,你是都太尉统制县伯王公之后裔,蒙先皇圣恩,提拔你做了京营节度使。朕登基以来也没有亏待于你。你就这样报答先皇和朕的?”皇帝冰冷的声音从龙椅上传来。
王子腾已经有所准备,所以跪倒在地说“陛下,臣真的不知道薛家之事。薛蟠进京,臣作为其舅父自然要招待好他。况且薛家是皇商,臣更加不敢怠慢。臣也是在薛蟠被抓后才从舍妹口中得知薛蟠在金陵杀了人。”王子腾直接把自己从中摘了出去,这是和义贤亲王商量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