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伯咳嗽了几声继续说“咳咳,少爷,当初的事我以为只是个意外,现在看来那绝不是意外。不过少爷你怀疑夫人那就错了。老夫人虽然不喜欢老爷与贾家联姻,可是对夫人那是没有意见的。咱们家子嗣艰难,要是夫人想害你,你根本活不到现在的。况且现在夫人还主动承认了你的地位,还让你参加科举。”
杨伯说的这些正是林松不解的地方,以贾敏这些年的作为来看,当初原主的死恐怕和她没有太多的关系。可是今天的袭杀,又是何人所为?如果说是贾家,那也说不通。现在贾家正是家业鼎盛,圣眷不衰之时,为什么要算计林家?可是如果不是贾家,那自己和杨伯走陆路又是怎么被人知道的?肯定是扬州那里出来内鬼!林家现在大多数是贾敏陪嫁过来的贾家仆役,林家老人大多数跟着林松在姑苏。
杨伯看少爷在沉思不语,继续说“少爷,咱们林家有些特殊,这些等到了扬州老爷会与你分说的。现在咱们没有什么证据,就别瞎猜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咱们怎么走!以我估计咱们扬州是去不成了,这些人肯定会在路上再次拦截的。”
杨伯的话让林松清醒过来“是啊,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走。”
林松想了想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咱们不去扬州了,这里离金陵城不远,咱们就直接去金陵城!你的伤势也不轻,需要休养。而我也要参加乡试,所以现在去金陵城是最好的选择。”
“嗯,金陵城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我们还要乔装改扮一下。特别是少爷,你眉间上的痣恐怕……”
“嗯,我知道。”林松也反应过来,这次袭杀,人家恐怕就是凭自己眉间上的痣来认人的。
主仆两人没了话说,林松让杨伯继续休息,自己也盘腿坐下继续恢复内力。
天蒙蒙亮时,林松睁开眼睛,然后起身出了山洞,杨伯这时还没有醒来。
林松运起功法,快速的到了小山村。借着微光,从一户人家里拿走了两身衣服。不过林松也没有白拿,随身带着的散碎银两丢下了一点,足够让这户人家买上十几身衣服的了。
林松快速的回到山洞。
“少爷,你去哪了?”杨伯已经醒来,正焦急的等待着林松。
“我去借了两身衣服。咱俩的衣服上都是血迹,是走不出去的。”林松指着俩人身上的衣服说。
杨伯这时也看清楚了,这浑身血迹,到哪都会被人抓住的。
主仆两人换上衣服,才走出山洞。杨伯伤势已经被林松控制住了,虽然面色苍白可也是能走动了。
主仆两人到了一个大一点的镇子,这里有商店,有客栈,有药铺,倒也有点繁荣。林松找了一家客栈投宿。
林松去了药铺给杨伯抓了几副药,林松准备在此休息十天半个月。杨伯的身体也要好好调养,林松还准备在此打听打听情况。
“少爷,应该是我来照顾你的。现在反而让你照顾我了。”杨伯面露愧色。
“说什么呢。从小就是你在照顾我,你现在受伤了,也让我照顾你一会吧。”林松忙着给杨伯煎药。
主仆多年,林松早已经把杨伯当成长辈来看待了,要不然林松也不会去管杨伯的死活的。如果就是林松一人,林松会非常轻松的进入金陵城,或者直接去扬州。
经过近半个月的时间休养,杨伯的脸色也好看了不少。只是林松在这里没有打听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今天和杨伯就要启程去往金陵城。林松用纸把眉间的痣遮盖起来,又用胭脂把纸涂成皮肤的颜色。这样从外表看不出眉间的那颗痣了。林松还在脸上点了颗痦子,上面还细心的弄了几根毛。
在路上主仆两人又该换了打扮,两人现在都是道士的装扮。为什么要装成道士模样?因为林松手里有道士的文蝶。那是从慧明方丈的一位道士手里赢来的。当初他的一位道士好友来寒山寺拜会他,林松已经已经从慧明方丈手里赢下了一间小院,于是慧明方丈带着他来和林松下棋,只是输了。这道士又身无长物,你能把身上唯一的一个空白的道士文蝶给了林松。林松让其用自己的名字写了这份文蝶。
到了金陵南城门,林松就看见城墙上张贴着一张海捕文书。上面写道“最近金陵周边出现了一个悍匪,杀人不眨眼,其最主要的特点就是眉间有一颗痣。”下面是人像图形。海捕文书上没有些此人的姓名,来历,也没提是几人,更没提犯了什么事。
“幸好自己把那颗痣遮盖起来了,要不然也是麻烦事!不过这没名没姓的,恐怕也是有顾忌啊!”林松在心里庆幸。
城门兵丁盘查特别严厉,很快就到了林松和杨伯进城了,林松把自己的道士文蝶递给了城门官,还不动声色的递过去一点散碎银子。“军爷辛苦了,这是我师叔。我们想要去茅山拜会师祖。还请军爷行个方便。”
林松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说话声音都改变了一下。
那位城门官颠了一下手里的银子心里想着“这两个道士还挺识相的嘛!”于是把文蝶还给了林松,大手一挥“你俩可以走了!”
林松和杨伯一前一后的进了城门。就在城门边上林松和杨伯都发现了林管家,可是他身边还有两人,林松不认识,也就没去相认。而杨伯的脸色都变了,想要说什么,可是见少爷已经进城了,也连忙赶上。
林松找了一家客栈投宿。客栈里,林松问杨伯“杨伯,林管家身边的人你认识吗?”
“嗯,认识。他们应该是贾家在金陵城的管事。其中一个我在京城见过。”杨伯之所以变色,就是因为看见了贾家人。
在山洞里主仆两人都猜测这事和贾家有关,现在林管家又和贾家的管事守在城门口,怎么不叫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