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还年轻着,三平也才31岁,易姐28岁,剩下阿满和住子比赵源还小,哪有不喜欢热闹的。
当晚推杯换盏,几人又干了三瓶酒才各自休息。
第二天,赵源照例起床晨炼,至于其他几人,他就没叫了,昨夜闹得有点晚,让他们多睡一会。
他晨炼刚结束,易姐便洗漱好出来了。
“小源早上我就不烧了,等一下到外边买点包子油条你看可行?”
“行啊,吃啥都行。”
大家还是蛮自觉的,兴许是听到两人的说话声,没一会一个个屋内都传出了动静。
等到四人去了家电城,小生吞下最后一口包子含糊道:“大哥,我们今天去哪玩?”
“谁要和你出去玩。”
“你昨天可是答应了。”
“我不记得了,酒话你也相信。这样吧,写一百个小字,写得能过关,我就带着你,如果不用心,那你就老实在家待着。”
小生有心拒绝,但他太了解自己大哥了,软硬不吃,自己要是躺地上打滚说不准还得挨揍,
要是哭着相求说不得揍得还严重些,直到揍到自己不哭为止,揍完还来一句,男子汉流什么马尿。
今天要是自己不老实写,那么大哥肯定说到做到不让他出门,想及此他道:“大哥,我写。”
说罢自己把小桌椅搬到了中厅的廊檐下边,然后便开始着手研墨。
墨锭和砚台这一套,之前赵源从庐州城隍庙买的,一套16块,他买了两套,都是新的将就能用,回来便教会了小生如何研墨、留墨、清洗之类的。
看到小生开始写,赵源便掏出手机给项昭昭发信息,听说他要带着小生,项昭昭不仅不反对还挺高兴。
“小源,小源在家不?”秦大妈发现门开着,便探头问了一句。
“我在呢,秦大妈,您进来坐。”
这次秦大妈没有客气,还真就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清瘦戴着眼镜的小老头。
“这是你陈叔,昨晚回来的,听说你棋下得好过来看看,刚好你搬过来他一直在外边,你们也认识一下。”
随即又转头对陈老师道:“大名叫赵源,是个顶好的孩子,他家的情况我昨晚也说了,好家伙,功夫可了得,那晚没他在,你估计就看不到我了。”
秦大妈嘴有点碎,但人却非常好,那晚的事明明是来找赵源的,但她并没有完全说出来。
陈老师含笑看着赵源,还主动伸手握了一下,随即低头看小生在练字,顿时来了兴趣。
“这年头,沉下心来写毛笔字的孩子越来越少了,写的还挺不错。”
“我弟性子有些跳脱,没指望他练的多好,就是让他磨磨性子。”
小生抬头,翻了个白眼。
陈老师又看向厅中,里面也挂了几幅字,是赵源觉得厅中太素,没事自己手写的。
“哟,你这是请哪位老师写的?”陈老师细细看着字问道。
“我没事自己写的。”
陈老师猛的回头,瞪大眼看着他,好一会才道:“方便露一手吗?”
赵源看了眼秦大妈,想了想点点头,远亲不如近邻,虽然他不怎么想显摆,但人家毕竟开口了,而且一看陈老师也是个喜好这些的,以后没事可以吹吹牛。
在小生的头上轻拍一下,让他起开,小生顿时大喜,看向陈老师,心中想着这位爷爷挺好的。
赵源重新铺了一张纸,现在让小生练字用的可不是报纸了,而是他专门买的毛边纸,至于宣纸还是太贵了,练字没必要。
他也没坐,弯腰执笔添墨想了想写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毛边纸一张纸的方格本就不多,写完十六字,他就落笔。
陈老师低头一直看着,久久无语,许久叹息道:“没想到,你这么年轻,能将瘦金体练到这个地步,你是我见过瘦金体写得最好的。”
“您老夸奖。”
陈老师摇摇头,见墨迹已干,便将纸拿起:“这张纸送我了如何?”
“您要真能入眼,改天用宣纸给您写一幅吧。来这多亏了秦大妈照顾,门前的车位还在给我们用。”
“说那些做什么,要是你不嫌麻烦,那明天我带一张宣纸来。”
“您随意。”
得到肯定答复,陈老师很是高兴,将纸放下在小生的头上轻抚一下道:“孩子,有个名师,你是何等的幸运啊。”
小生:……
这样的幸运我不要行不行?
“有时间吗?来下两盘?”
陈老师有备而来,连棋盒子也带来了。
赵源抬手看了一眼表,又对旁边的小生道:“还有三十个字,你要写完。”
说罢,便和陈老师坐到另一边的小桌,铺上棋纸开始摆棋,秦大妈对自己老伴的棋艺是有信心的,可是拿过区里业余组二等奖的,所以她也想看看别人对自己老伴投来敬佩的神情。
然而,让她目瞪口呆的是,第一局不到十分钟就分出胜负了,而这十分钟,其中有半数是自己老伴在考虑,
相反赵源几乎不用考虑,只要她老伴落子,随即也会跟着落子。
陈老师也很惊讶,不过他认为是自己没摸清赵源的棋路,看对方年轻大意了。
结果第二盘,下了五六分钟,老头在零下三四度的清早,居然额头浮起了一层淡淡的细汗。
三盘下完,小生的字也写完了,赵源果断终止。
“陈叔,我今天还有点事,答应孩子带他出去玩,您要是还觉得不过瘾,明后天咱俩再下行不?”
陈老师嗯了一声,随即苦笑:“你这象棋水平完全可以算是职业级的了。围棋会不?”
赵源愣了愣,咋和柒老爷子一样,刚到庐州陪老爷子下棋,下了两天象棋后,柒老爷子就要和他下围棋,结果下了一天,围棋的事柒老爷子再也没提过。
“会一点。”
“行,看你什么时候不忙,我们再来两盘围棋。”
说罢起身,赵源帮着一起把象棋收完,陈老师对他笑了笑,这才告辞离开。
回到隔壁自己家小院,陈老师问老伴道:“这孩子是做什么的?”
“我也不知道,只听他们家好像有铺子在装修,一天天早出晚归的,你说也好笑,一家人没一个有血缘关系的,
我问了易丫头,她说几人都是小源拉扯着的,小源是孤儿,所以就攒到了一起。”
“哦,义气人啊,这孩子要是不做生意,就凭他那一手字就有饭吃了。”
“真好?你可是书法协会的,你也比不上?”
“哼,书法协会,以前还有点样子,现在什么牛鬼蛇神都进来了。真好啊,那孩子应该初一识字就拿的毛笔,而且有名师指导,
当然,天赋也很重要,就像今天在练字的那个小的,他再练也不可能达到赵源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