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工厂就一点好,那就是切石头的机子足够多,五块石头同时上锯,还有一台闲置着。
三人压根不知道啥叫画线,反正就是一切两半,一开两瞪眼,所以石头搬出来就直接上了锯,先切的是岳拙的那块。
反正在赵源看来,先切哪一块都差不多。
又等了一会儿,林栋的第一块石头已经切出来了,众人齐齐围上前。
这一刀切得不算好,应该是垮了。
林栋的表情很正常,应该是见惯了,摇头笑道:“这条水路看着多漂亮,哪知道切开是这样的。”
赵源蹲下身细看表面,石头皮壳的表现确实很不错,手电光一打,光路很长。
但翡翠的品质首先说的是种,再就是水或色,这块石头就是种太差,说它是新种也算不上,但确实没啥用处,透明度够了,但是结晶太粗。
没一会,赵德平的第一块也切出来了。
这块石头还不错,虽然种水差了些,好在底子带淡淡的春色,还算是不错的。
赵德平这块石头花了正好十万,石头够大,有十九公斤,而且几乎看不到有裂,按张总现在的打价,能出十五条镯子,
每条按六千算,再加上边角料和镯芯,大概值个十三四万。
不管是涨多少,总算是涨了一块,大家的心情明显不一样。
“赵总,开门红啊。”
赵德平笑着道:“你下一块说不准就是大涨,今天咱说好,谁涨得最多,红包和晚饭谁负责。”
岳拙三人也跟着起哄。
接下来,又等了一会,岳拙的切开了,大白肉,而且很粗,勉强能做东西,买的时候八九万,现在能值个三千块就不错了。
岳拙很洒脱的将那块石头直接扔进了一旁的废料堆里。
随即赵德平的第二块也切开了,这块的皮壳很漂亮,色花遍布全身,当时买的时候应该不便宜。
切开之后,色确实也进去了,而且全是绿,但是绿得不仅很干,还有很多的黑斑杂色,典型的干青种。
这样的石头在赵源看来,就是一文不值,但张总看完之后,居然给了八万的估值。
“虽然是干青,好在这黑点大部分聚集在一起,要是巧雕出来,还是蛮不错的。”
赵德平算了一下,两块石头加一起居然只亏了几千块,他还挺乐呵,几千块过了手瘾。
没一会,林栋的第二块石头切开了。
这块石头赵源之前看过,说怎么切都会涨的,事实也确实是这样,冰种飘蓝花,手电敲在上边,叮叮的小钢音,肉质非常的紧。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内里的细裂稍多,目前的切面没有镯位,倒是四六的牌子随便大把。
林栋和张总两人嘀咕了一会,这块石头估值定在了85万。
其实,这块石头林栋的估值是120万,这就是两个环节的利润差了,一个是从明料来算的,另一个则是从成料的市场来算。
“恭喜。”众人纷纷给林栋道喜。
林栋看向赵源笑道:“还真被赵老弟说中了,这块怎么切都涨,哈哈哈。”
他本想来一句,红包和晚饭他包了,但想了想又不恰当,毕竟还有三人的石头在切,这样说不是代表不看好别人的石头嘛。
林栋和张总两人还在讨论那块石头接下来怎么分解,赵源等人来到一边休息。
“你的呢?”项昭昭问道。
赵源指着远处的切机道:“我的太大,估计还得一个小时左右。”
三平和住子两人看得心惊不已,乖乖,七八万块钱,就买了一块石头,放到切机里一会打开,很有可能就直接扔了。
住子现在所有的钱估计也只够买一块石头,之前还想着小赌怡情呢,这下算是彻底断了想法。
张总让人端来了一些水果,这让原本有些困意的小生顿时就精神起来。
没一会,林如泽和王旭的石头也相继切开了。
这次赵源压根都没起身,众人围过去,没一会就散开了。
林如泽的勉强能说是乌鸦种,王旭那块直接就是狗屎地。
“那个,果然是神仙难断寸玉,皮壳的表现还不错,没想到切开会是这样子。”张总来到近前讪笑着道。
“张总,石头是我们自己挑的,怪只怪我们眼力不济。”林如泽含笑回了一句,示意对方这不算什么。
“赵源,明天什么打算?”赵德平坐下后问道。
赵源看了眼众人,又看向张总问道:“张总,我们家这几个都是小城市来的,没见过海,明天打算去看看,这边哪里合适?”
“那简单,要去就去汕头的南澳岛,那地方风景还行,水质也不错,现在的海鲜也够肥。”
赵源看向赵德平,对方拍了拍自己的肚皮道:“成啊,那就一起,咱提前几天来不就是为了吃喝玩嘛。”
林栋也没意见,岳拙问道:“能出去打渔吗?去一趟,要是不跟着出趟海就太没意思了。”
“要出海,你们一天可不够,出海很早的,天不亮就要上船,你们可以在南澳岛住一夜,第二天一早跟着出海捕鱼。
不过也有简单的法子,直接包个船,想啥时候出就啥时候出,在近海转转还是很简单的。”
大家有了决定,便聊起了这边的古玩城。
“没啥逛头,关键是本地人对这个感兴趣的不多,而且本地人做翡翠生意,对于淘个古玩一夜暴富,在他们看来,还不如选个好料子切开,这样可能性更大一些。
不过听说,周六日还是有不少人,二楼是玉石档口,所以我多少了解一点。”
众人随意的聊着,接着便聊到了本地人的习俗上。
潮汕这边的人真的很能吃苦,而且愿意拼搏,为了发财四处跑,出国的都有不少。
“我们潮汕姑娘可是出了名的贤惠,吃穿不讲究,很是顾家。”
说着还瞄了一眼林如泽三人,众人哈哈大笑。
聊了近一个小时,最后一台机子终于停了,众人几乎同时起身,这次连易姐也跟着一起走到了机前,这是赵源的石头,虽然她不知晓怎么样算涨或垮,但也想第一时间知道有没有亏。
机盖打开,一半的石头已经掉在了机槽边,张总还未蹲下,眼光一瞄固定在机子上的一半惊道:“涨了,大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