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老气愤的质问,赵源笑着道:“总共七斤多,才花了一千二,真的。”
老头轻哼一声道:“那你说,那香值多少钱?”
“不是跟您老说了嘛,就值个一百多。”
“老子都堵着门了,你小子还敢骗我,我家里来人见着了,有人说值五百以上一克。”
赵源无语,这老头也真是的,让他好好保管轻易不要示人,这才几小时,咋就有人知道了呢。
“对对对,一斤价值五百克。”
老头再度瞪眼。
扶着气咻咻的老头坐下,赵源语气平静道:“咱不是亲爷孙,但也差不多了。
我也懒得老提,您和齐奶奶对我和阿满的恩情,咱就是家里人,我也从没和你见外过,我当时看到这玩意,就想着送你一点的,
你老问我多少钱?怎么的,想把咱的感情拿钱称量称量?”
老头轻哼一声,好一会才道:“这也太贵了。”
“你就当一百多一斤,反正我是花这么多买的,没啥可心疼的,况且再说了,这在过去就是地主老财用的,您的身份可比他们高级多了。”
“屁,老子啥身份,老子是贫下中农,和他们根本不是一路的。”
“对对对,贫下中农,劳动人民才是最光荣的。”
老头没好气的笑了笑,没看出来,这小子也变得会说了,想起一事他又低声道:
“对了,你那香应该还有吧,要不要卖了,你柒叔的朋友有路子,按他说,兴许能卖到一千块一克呢。”
一旁的项昭昭一直笑看着两人耍宝,听老爷子此话,她接口道:
“柒爷爷,您还不知道呢,在王叔的店里,有人出到三千块一克,赵源都没舍得卖。”
老头瞪大眼道:“三千?”
说罢就要回去,这是打算把那香给拿过来。
三千什么概念,快赶上庐州不少人一年的工资了,这还只是一克,按这价算,那一斤还不得值一百多万。
老头不差钱,但也被算出的一百多万给吓住了。
赵源拉着老头,扭头瞪了一眼项昭昭,对方直接吐了下小舌头。
“您老消停点,那玩意没那么贵。你真要拿回来还我,信不信我直接扔到护城河里。”
老头扭头看了他一眼,片刻收了力再次坐下。
“昭昭啊,既然来了庐州就好好在这玩一段时间,这小子如果欺负你或者不陪你,你告诉我,我来帮你揍他。”
“谢谢柒爷爷。”
老头也知道,自己在这不合适,又聊了几句起身,叹口气回了另一边。
回到家中,老头对着众人摆手道:“那小子说了,就一斤全给了我。”
柒航荣则道:“爸,这也太贵了,收下…”
老头摆摆手道:“收就收着吧。”
老章听说没有了,也是一脸的可惜,知晓两父子有话说,便提出了告辞。
众人将其送出门再度回家,柒老指了指瓶子对柒航荣道:“你工作压力大,等一下带走一半,按小源说的,每周放一点。”
又看了眼自己的儿媳,严肃补充道:“不管多贵多贱,这都是小源的情义,你们不能把它卖了知道吧。”
“爸,您放心吧,这么顶好的东西,我们可舍不得卖。我还想着,留给您孙子当传家宝呢。”儿媳笑着回道。
老头听闻此话,满意的点了点头。
……
这一边赵源拿起之前的小瓶子塞进包里,提起包对项昭昭道:“我要去拜访一个长辈,就在城隍庙里,你要是累了,我先送你回酒店?”
“我跟着方便吗?”
“有什么不方便的。”
两人出来锁上门,就往桥上走去。
桥上,项昭昭好奇指着下边的河面道:“这是护城河?”
“是也不是,只能说其中一部分是。不过现在的环城路,就是原先庐州城墙的地基,早先的护城河由包河、银河等四条河组成。
老古话说天生重庆,铁打庐州,庐州一直也是兵家必争之地,三国时期,张辽威震逍遥津,让孙权多了一个孙十万的雅号。
北伐时期,张宗昌攻了四十多天依旧无法破城,抗日时期,鬼子狂轰乱炸,也没有夺下当时旧城的威武门。”
两人边说边聊,就到了淮河路,项昭昭看着中间广场道:“这里还挺热闹的。”
“也就这里和三孝口一块热闹些,庐州城很小。”
“对了,庐州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这一问,算是把赵源给难住了。
别说现在九八年,就是二十多年以后大发展的庐州,有人抓住本地人问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本地人也得哑火。
没办法,是真没有,一个毫无明显区别于其他城市特色的地方。
逍遥津?算了吧,就是一个破园子,现在还收五块钱一张票,心黑到没边了,
巢湖?太远,都没路,况且那是人家巢湖市的,与庐州没一毛钱关系,
包公祠?算了,都不稀得说。
然后…没了。
来到城隍庙,到处都是摆摊卖小商品的,这倒是让项昭昭觉得这地方挺不错。
这一下,两人的脚步就变慢了,在里面逛了足有半个小时,才进入古玩街。
“姑娘天生富贵,可惜五行缺土,要不要来上一卦?”
项昭昭听得好奇,正想走近,赵源原本扭头在看另旁边的摊位,听到声音扭过头对着说话的中年人一笑。
中年人见是他,面上顿时浮现尴尬。
“怎么算的?”
“原来是高人的朋友,那我就不算了,你们忙。”
项昭昭愕然,片刻反应过来高人说的是赵源。
“他认识你?”两人接着往前走,项昭昭没忍住问道。
“之前聊过几句。”
“他为什么说你是高人?”
“因为他骗了我,可能感觉不好意思吧,所以给我戴高帽呢。”赵源不好说,两人相互忽悠了对方。
来到聚福缘,杨庆和正在与人聊天。
“小源来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楚教授,从南京过来的。”
双方介绍落坐,赵源也听明白了,杨庆和父亲之前就是古玩爱好者,现在的这个店也是当时老爷子在八十年代中开的,
不过老爷子开了没多久,就觉得老坐店没意思,把店交给了儿子打理。
楚教授是考古学家,当时与杨父能聊得来,这次来庐州顺便看看老友,应杨庆和邀请来店里坐坐。
“这位是?”
“您好,我叫项昭昭,是赵源的朋友。”项昭昭极少要赵源介绍自己,每次有人问,她都是自己开口回答。
“坐坐坐,别客气。”
杨庆和怕她喝不惯茶水,又起身到里屋,拿了一瓶饮料递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