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串主人的面色并不好,可以看得出当时花了不少钱。
对于赵源所说的,他不是尽信,但也没有出口反驳,叹了口气拿着串子就下去了。
赵源也起身走回了之前的位置。
周经理宣布这次寻宝结束,也就到了饭点。
“小项呢,你去找一下她,该吃饭了。”王尚武道。
赵源起身,来到外间,前面没有,转到后边时,发现后边居然挖了一个人工池塘,项昭昭正在看锦鲤。
见他过来还招了招手:“快过来,你看这鱼好傻,我估计我用手都能捞上来。”
“捞上来又不能吃,走吧,吃饭了。”
项昭昭答应一声,两人再度回到楼内,地方不变,吃饭还在之前的那个厅,他刚想坐到原先的位置,却听朱宇朋喊道:“赵源,这边。”
他指了指王尚武的位置,意思是就在这边吃,周经理也跟着站起道:“过来一起,你和小朱还真是有缘。”
老王向他摆摆手,也示意他过去。
两人来到主桌,这一桌原本就坐着五个人,现在加上两人也才七个,倒是非常的宽松。
“这位姑娘是?”罗经理看向项昭昭问道。
“我是赵源的朋友,跟他一起来玩的。”项昭昭笑着自我介绍。
片刻菜齐,罗经理示意动筷子,朱宇朋想给赵源倒酒,被他给婉拒了。
“赵源,听你的名字很熟,我想问一下,你家是不是庐州的?”罗经理含笑问道。
赵源夹菜的手一顿,语气平淡回复:“是的。”
“上次佳誉庐州的拍卖会,我也听说了,因为你让佳誉退出了庐州,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怎么,你想帮他们找回场子?”
罗经理持筷的手摆了摆道:“兄弟,别紧张,相信你今天上午也看到了,我们和他们不是一路上的。”
见赵源疑惑,罗经理接着解释:“你要明白,当一个企业或组织大了,不可避免的就会有派别,有山头,这是不可避免的,多的我不便说。”
赵源微点头,又看向朱宇朋道:“朱哥,津门一别,没想到还能在此相会。”
朱宇朋难得的挤出一个笑容,筷子指着桌上的菜:“先吃,吃完咱俩好好聊聊,对了,郭自强和我还有联系呢,说过段时间来找我玩。”
郭自强就是之前津门比试的那个酒鬼,也是个妙人。
项昭昭很安静,坐下后一言不发,但当听说赵源与佳誉有过节时,她面上浮现了一层隐忧,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快吃,马上就不能安生吃饭了。”
周经理再度提醒了一句,倒是让赵源不解,不过下一刻他就明白了,因为不少人端着杯子来敬酒了。
赵源对项昭昭低声道:“你别管,坐着好好吃就行。”
项昭昭抬头,回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还将一块牛肉放进了他的碗里:“都是筋我咬不动,你吃吧,扔了可惜。”
赵源:……
没一会啊,周经理带着人去他桌敬酒,赵源倒是能安静的吃饭了,朱宇朋没有跟着,对赵源道:“别管他们,吃完咱先找个地叙叙旧。”
赵源吃饭,无主食不算饱,但现在很显然没有上主食的时候,好在桌上有一盘饼子,就着菜差不多被他一个人消灭了。
见项昭昭放筷说吃完了,赵源和朱宇朋两人几乎同时也放下了筷子。
赵源和王尚武打了个招呼,对方正在和人拼酒呢,兴头上来压根顾不上赵源,让他随意就行。
三人来到后院池塘边的一个小亭子,朱宇朋又让人上了一壶茶。
“我本来就是佳誉的人,或者更准确的说,我本就是民间文物保护组织的。”朱宇朋知晓赵源想知道什么,所以刚坐下就说及此事。
赵源表情微愕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参加那个交流比试?”
“一是检验一下自己所学,其二也是听说了什么,想亲自看看到底是不是那样。”
“有结果了?”
“有了。我听郭自强说,你被抓了,原本老郭想使把力的,为此急急忙忙的回了家,不过最后有没有使上力我就不知道了。”
赵源还真不知道此事,没想到那货天天醉醺醺的,倒也是个热心肠的人。
“如果老郭真来找你玩,你们可以去庐州,我请你们喝酒。”
朱宇朋点头,又回到了之前的话题:“我们和他们是内部竞争关系,但我们一直处于劣势,因为我们有底线而他们没有,
周总有拉拢你的意思,要不要加入进来,我们一起…”
赵源直接打断道:“我闲散惯了。对了,为何你们之间的反差这么大?”
“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方便不必说。”赵源也不想让对方太为难,他知晓朱宇朋是个极为方正的人。
“没啥不能说的,不过我知道的也有限,听说二十多年前协会初成立,当时风气是很好的,大家也想秉承着协会的初衷,但是好景不长,
不久便有一个姓武的横空出世,凭眼力击败了协会里的所有人,老会长倚为臂膀,
接下来姓武的就给当时古玩这一行的数个名就下请帖,想和他们切磋,具体切磋的细节我不了解,不过那一战,让姓武的越发名声大躁,开始培植自己的势力。
没多久,老会长因为一些事移民国外,恐姓武的一家独大,他也留了一手,就让一个心腹姓程的,留下来领导一帮之前的员老,
原本大家都以为,姓程的并非姓武的对手。
果不其然,老会长刚走,姓武的就向姓程的提出挑战,听说挑战的条件就是,输的一方自废双眼一手。
有人劝姓程的不要接受,但对方也是个狠人还就真的同意了下来,听说对战持续了两天,两人算是将当时能搜到的所有冷门的古玩都拿了出来,
结果两人不管是断代还是工艺所言,居然无一错处,最终以平局收场。所以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他们一帮,我们一帮,虽都说是一个组织的,但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吧。”
赵源愣神,没想到一个破组织里,还有这么多事。
“对了,你为什么与他们起了冲突?按说像你这样的,他们会拉拢才对。”
“因为一个物件,我截了他们的胡,他们打伤了我弟弟…”
赵源自然不会和盘托出,当然开始与组织交恶,还真是因为那个蕉叶杯,他也不算是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