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阮向义恢复的不错,去打水的时候发现他的小院子里多了一个人。
阮向义全身戒备:“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南彭榆微笑地看着他:“阮公子好,你昨天见过我。”
阮向义这才想起昨天模糊地有这么个印象,他那时中毒,意识不太清楚,注意力都放在师父身上了。
他仔再仔细看这人,恍然大悟:“哦~你是师叔的兄弟对吗?”但他更加戒备了,师叔的兄弟好像都不是善茬。
南彭榆不解,他说的师叔应该是萧尹,他怎么会是他的兄弟。“阮公子误会了,在下姓南,名彭榆。”
阮向义疑惑,小声嘀咕道:“不是吗?为什么这么像?”
南零簌出房间就看到这一幕,然后连忙走过去介绍道:“阮公子,这位是我的二哥,昨天刚到的,本该早向你介绍的,可是你昨天中毒了,所以就没来得及。”
阮向义见到南零簌,“林姑娘,原来是你的二哥啊,失敬失敬,在下阮向义,见过林二哥……”
阮向义突然发现了问题:“你不是说你姓南吗?可林姑娘姓林……”
南零簌解释道:“其实……我姓南,叫南零簌。”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们是不是……南家二公子和三小姐?”阮向义突然瞪大眼睛,指着南零簌,“你,你是师叔的……”
“对,没错。”还没等他说完南零簌直接承认了。
阮向义幼小的心灵再次受到了冲击,转身就要跑去找萧尹,“师叔,师叔!”
南彭榆一把抓住他,捂住他的嘴,阮向义还在挣扎,发出“唔唔”的声音。
南零簌很是无奈,这种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没有必要大张旗鼓……
见他终于安静下来,便对他说道“你师叔知道,你不用多管了。”
阮向义委屈地点点头。
就在这时,萧尹推开了房门,而他的房间刚好可以看到他们所在的位置。
阮向义仿佛看到了救星,南彭榆松开了阮向义。
南零簌尴尬地对他笑,咳咳,她是来干什么的来着……对了,打水,她自然地拎过阮向义旁边的水桶就走。南彭榆也转身离去。
阮向义正要开口:“师……”叔还没喊出口,萧尹就已经关上了门,留他一个人在原地,他是来干什么的来着……咦?他的桶呢?
……
话说阮向义为什么会中毒呢?还得从头说起。
萧尹和阮向义跟踪丘堰风出了城,然后去了城外的由山寺。丘堰风消失在佛堂的偏殿里,两人留在寺庙继续观察,僧人奉上茶水,萧尹没喝,但阮向义喝了。
过了一会儿之后阮向义直接昏了过去,全身发颤,萧尹顾不得其他,直接将人带了回来,到城中阮向义才清醒。但毒并没有解,反而越来越严重。
还好送回的及时,这毒何笙会解。
萧尹说道:“茶中下的是迷药和毒药,他们是想把我们迷晕,但也知道如果两人中有一人不中招就没用,索性又加了毒药,然后再顺藤摸瓜找到我们。”
阮向义回想这个经过,不可谓不歹毒。“那他们为啥不直接下无解之毒呢?”
“他们如果追不上我们,肯定会先盯住医馆。但如果我们自己有大夫,无解的药就没有用,只有这种刁钻的毒,就算能解,有几味不常见的药必须去药铺才能有,这样只要盯住药铺去拿药的就可以找到我们的踪迹。”
“对,我们昨天去抓药就被人跟踪了,不过被我们甩了。”南零簌的话证实了他的猜想。
几人面色极其沉重。
何笙问道:“可知道丘堰风为何会去由山寺?”
阮向义摇摇头:“这个还不知道。”
萧尹又沉声道:“这是引蛇出洞的设计还是真的确实有什么秘密?”
最后几人做了决定,再探佛山寺,阮向义留在城中继续观察。
……
由山寺香火极盛,又因为盛夏比较炎热,由山寺清凉,所以日常也会有不少香客到由山寺避暑。
几人做了乔装,混在香客里,悄悄观察着寺庙的情况。僧人大多都在诵经,很少走动,一些小沙弥偶尔走动,脚步轻快,不像是习武的样子。
正殿里僧人们在诵经,香客比较多,偏殿里立着一座菩萨像,有几个香客在求签。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好像并没有发现隐藏的人……
难道是他们猜错了吗?
不,丘堰风确实是从这个偏殿消失的,最大的可能就是里面有机关密室。而要寻找机关也就只能等到晚上再行动。
乌云团聚,大雨即将来临,香客们也早早地下山了,倒也方便他们行动。雨势极大,夜幕也来得更快些。
四人悄悄进了偏殿。试着寻找机关,花瓶、地板、跪垫……一无所获。
南零簌不经怀疑是不是他们想错了,看着佛像,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和这座佛像有关?”
南彭榆靠近佛像,因为它极高,要找机关也只能在底座找,摸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摇摇头。
南零簌发现这座佛像并不是目视前方的,边思索边走到它视线的正前方,背后是一个大柱子,粗壮得可以遮住一个人。
柱子能有什么机关,南零簌走道柱子周围,跺了跺地板,毫无动静,有点失望。用力踹了一下柱础,突然,她发现这柱础有些不对劲,好像是可以动的。
是一个莲瓣柱础,南零簌蹲下去,试着扭动它,吱吱吱~她刚要告诉他们她发现了机关,突然感觉脚下悬空,整个人毫无支撑地往下坠。
“啊~”
她慌忙地往上拽东西,好像抓住了一只手,但并没有用,她就这样毫无准备地掉下去,这下肯定摔得不轻了,还得给上面掉下来的当肉垫子。
但她突然感觉到掉下的速度变缓了,听到刺耳的剐蹭声,上面的人死死拽着她,周围黑漆漆地,什么也看不到,也不知道下面有多深。
索性并没有多久就到底了,因为刚才的减速,这一摔并没有特别重。
“啊!”
这一摔是不重,但上面砸下来的这一下还是挺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