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府,温烁珩的房间。
温烁珩悄悄带三人回府,经过一番介绍之后,南零簌和温烁珩也算认识了。
“林姑娘怎么会出现在凝烟楼?”问这话的是温烁珩。
“这个说来话长,之前刚到新曲,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被绑去了凝烟楼,然后和丘堰风结下了梁子。”南零簌说得言简意赅。
见几人不解,随即她又解释道“丘堰风就是那个惯用暗器的人。”然后又问他们,“你们又是为何?”
萧尹在淡定地喝茶,仿佛就是背景,温烁珩则看向漆羽孚。
漆羽孚笑道,“家里遭了贼,丢了些宝贝,特来寻找。”虽然是认识的人,但他还是有些防备,多的就不说了。
“可是那铸剑谱?”南零簌直接问?
“你知道?”漆羽孚和温烁珩都有些惊讶,随即又带探究地看着她。
南零簌倒是坦率地说,“知道啊,不然我干嘛抢啊!”
“……”气氛有点诡异。
“这么说,林姑娘也对我家的铸剑谱也感兴趣咯!”漆羽孚的语气中带着不满与防备。
南零簌摇摇头,“不感兴趣,只是刚好遇到,而它刚好和你有关,自然是要抢来还给你咯!”南零簌理所当然地道。
看着她清澈的眸子,漆羽孚微怔,“是吗,那是我误会姑娘了。”萧尹顿了顿,看向南零簌和漆羽孚,随即又垂眸继续喝茶。
“误会?”南零簌不解,思索片刻后便想明白了,“哦哦,没事。”是她太想当然了。
“对了,你是不是在找你妹妹?”南零簌想起重点来了。
“是,你知道她在哪儿?”漆羽孚满怀希望地看着她。
“嗯,她在秦府。”
“秦府!”温烁珩和漆羽孚同时惊道,前者带着愤怒,后者惊喜中带着忧愁。萧尹则放下茶杯,食指轻点着茶杯外壁,不知道在想什么。
南零簌慢慢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在凝烟楼遇到一位前辈相助,便跟着前辈一起查丘堰风,而后查到此人和秦府有来往。恰闻秦府在寻医,我和前辈便化成大夫和医徒进秦府查探。而要医治这人,就是你的妹妹——漆羽舒。”
“你说什么?羽舒她怎么了?得了什么病?什么时候的事?现在怎么样了?怎么会在秦府?”
漆羽孚一串问题直接问出,南零簌只觉得头大,但还是先安抚他,“你先别急,听我说。”南零簌见他镇定多了之后将在秦府发生的事简短地说了出来。
三人听完后,眉头皱得更深了。
“秦二公子是不是叫秦隁?”漆羽孚问。
南零簌不记得,她只知大公子叫秦陌,二公子叫什么还真没印象。
“是的。”回答他的是温烁珩。
“砰!”漆羽孚怒地猛拍桌面,“好你个秦隁,好的很!”他是真的气狠了。欺骗妹妹感情还暗结珠胎,盗走漆家铸剑谱,还令妹妹中毒!他非得把秦隁碎尸万段不可!
其余三人皆沉默,各有所思。
温烁珩在想秦家的人,温、秦两父算故交,秦家的人他也都算认识,却没想到这良善的外衣之下还有些不为人知的阴暗。温烁珩心中担忧白沐簪,今日他们追踪铸剑谱下落,跟着那人进了凝烟楼,而那人……他总觉得有些熟悉——吕江言!他要利用白沐簪,沐簪有危险!
而萧尹则在想丘堰风、秦家所谋,以及如何救人,丘堰风……心中默念此人姓名。
而南零簌想得更是乱七八糟了,她一面担忧着白沐簪,一面想着如何救出漆羽舒。还有丘堰风,此人很危险,背后还有个隐藏势力。
良久,漆羽孚终于稳定了情绪。
“羽舒的毒还有几日可解?”漆羽孚尽量平静地问。
“不出意外,明日便可苏醒,清余毒可能还需两三日日。”实际上之前对秦家说的话是何笙故意拖大了些的。
“我们先把人救出来再说。”漆羽孚郑重说道。
“不可轻举妄动,此时人未苏醒,若要移动,恐遭不测。秦府外松内紧,漆姑娘所在的院子更是围得死死的,且实力并不低。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漆羽孚捏紧了拳头,青筋暴起。
“你可熟悉秦府的地形?”一直不说话的萧尹突然问。
南零簌点头,“这几日探得一二,我可以画出来。”
温烁珩找来纸笔,南零簌安静地画着。
温烁珩突然对萧尹问道:“对了,萧兄,那红衣女子是什么人?那半本铸剑谱可有下落?”
萧尹从袖中将半本铸剑谱拿出,其余几人皆震惊地看着他,他却一副全然不知的样子。
“你追回来了?怎么不早说!”率先开口的是漆羽孚。
“嗯,你也没问!还是你妹妹的事要紧。”萧尹回得轻飘飘。
“……”好像是这么回事。
“看一下,铸剑谱可全了?”
漆羽舒将其接过,仔细翻看,“加上之前找回的,已经齐了。只是……还有一样东西没在。”
南零簌又问,“那红衣女子是何人?”
“如果没猜错,应该是朝廷杀手——‘化骨莲’,我伤了她左肩一剑。”
“朝廷的杀手?!是秦长钧的人吗?”南零簌发现秦家好像更麻烦了?
“应该不是,朝廷的杀手直接听令于皇命,秦长钧是不是皇帝的人还不确定。”萧尹又解释道。也就是说可能是朝廷内部的争斗……一本铸剑谱,江湖争,朝廷争,真麻烦!
而这时,南零簌也画完了秦府的地形图,将其展开。“秦府挺大,是前朝藩王的旧时王府,前朝覆灭后,藩王不在新曲,新曲的宅子也就变成了知县的宅子。秦府没有女主人,大半都是空的,只有秦长钧,大公子秦陌,二公子秦隁。秦长钧住主院,位正中,秦陌居东,秦隁位西,漆姑娘的院子紧挨着秦隁的院子,把守的护卫约有十五人,其中五人功夫不错,还有四个婢女贴身伺候,而且秦隁大部分时间也在。”南零簌指了指图上,“我和前辈暂住在这里,离秦隁的院子就几步。”
要救人,是个大难题。每个人都锁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