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拉上被子，凌霄寒起身认命的去冲凉。
陶织星抽抽嗒嗒哭了好一会儿。
情绪平复后，她止住哭泣，伸手把拉链给拉上。
最惨的是裙子被他给暴力撕破了。
她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没有办法见人。
家里关于她的物品都被撤掉了，想找个换洗的衣服都找不到。
现在的她真的体会到什么叫做‘作茧自缚’。
她郁闷的裹着被子，眼神出神地盯着天花板，等了许久，浴室的水声渐渐停歇。
陶织星的心提了起来，警惕的盯着浴室的方向。
浴室的门打开了——
凌霄寒洗了个凉水澡出来，低垂着眼眸，情绪很低，给人种生人勿进的淡漠疏离感。
可经历了刚才，陶织星对于他这判若两人的反差感，已经有了免疫力。
她拉上被子，只偷偷漏了一条缝，露出一双眼睛悄悄注视着他。
他径直的走过来，坐在她身边，“出来。”
“……”陶织星死活不出来，挺尸装作没听见。
凌霄寒：“……”
这副见鬼样子莫名让他想到墨宝，母子俩的行为都出奇的一致，都是缩在被子里偷看。
大掌隔着被子精准的落在她的臀部，重重的拍了下，“我再说一遍，出来。”
“……”陶织星继续当缩头乌龟。
这次凌霄寒没有惯着，手腕翻动，直接掀开了被子。
陶织星反应极快的揪住被子，探出脑袋，那双被泪水侵染过的眼睛带着祈求，“别，别掀！”
凌霄寒顿了下，松开被子，给她保留一份她那自以为是的体面。
该看的早都看过了，摸都摸过了，不知道她还在害羞什么。
当然这话凌霄寒没有说出来。
他要是说出口，某人恐怕就要羞愤的要从楼上跳下去了。
凌霄寒点燃一支烟，问她：“为什么非要离婚？”
冷静下来的他开始跟她平等的交流。
“因为我们不适合。”
“哪里不合适。”
陶织星咬唇，“我配不上你。”
“这个理由倒是很诚恳。”相比较那句渣女语录的‘腻了’更有说服力。
陶织星想反驳，可想到她要再说‘腻了’，她今天可能就下不了这个床了，这才不敢造次。
她暗暗磨牙，又听他说：“这个理由不成立，我不认为你配不上我。”
“我说的是真的，先前你的腿……现在你已经康复了，有的是名媛千金等着排队嫁给你，今天有苏箐，明天就有苏红，后天就有苏紫。”
凌霄寒被她这幼稚得话逗笑了，“我是捅了姓苏的窝了吗？全都跟姓苏的纠缠不清了。”
陶织星被烟呛得咳了一声：“总之，你有很多选择，跟我不一样，我答应替嫁其实就是为了钱跟我妈妈/的遗物，我拜金自私还特别小心眼。”
“嗯。”凌霄寒掐掉烟蒂问：“现在又为什么不为了钱跟我在一起？”
“你……不介意我是为了钱才嫁给你？”
按道理他发现她拜金虚荣自私，应该会对她产生厌恶，他为什么丝毫不在意？
男人不都是最讨厌拜金的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