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她下意识地想要呼救。
可对方似乎意识到她接下来的动作，大手捂住她的嘴。
陶织星惊恐的瞪大眼睛。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这种感觉，跟五年前那个夜晚，几乎一模一样。
准确的说，像是场景再现。
“砰……”手里端的药从手中滑/落，汝瓷的碗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浓郁的中药味四溢开来。
她大脑宕机，一片空白，肢体已经快她脑子一步做出反击。
“啪！”重重的一巴掌甩了出去，发出清脆地声音。
灯在打开地刹那，光明冲破黑暗，书房里顿时化作死一般地寂静。
她紧张的靠在墙上，额角地碎发已经被冷汗打湿，嘴唇泛着异常地白色，整个人抖若筛糠。
明明她是打人的人，却看起来比被打的人还惨……
陶织星手还在墙上开关的位置，瞳孔收/缩，看着脸上印有鲜红指印的凌霄寒，心脏都快要吓停了。
她刚刚，就在刚刚，她打了凌霄寒一巴掌。
她抬头，正好对上男人抬起的眼眸，漆黑中夹带着浓郁的血色，比今晚的夜色还要深。
字从他的喉咙里溢出来，“陶织星，你好大的胆子啊。”
“我……对，对不起……”
接下来她的目光落在坐在轮椅上，凌霄寒的腿上，眉头微微皱起。
刚刚不管是力度还是身高，都不是凌霄寒能够达到地。
他还在坐轮椅啊……
是怎么站起来将她按在墙上？如果不是他，那么那个人又是谁？
她目光四处搜寻，可是，并没有找到可疑的踪影。
“滚出去！”
凌霄寒额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可见是有多么生气。
“你早点休息。”陶织星收回目光，匆匆丢出这么一句话，火速离开了书房。
坐在轮椅上的凌霄寒突然暴怒，五指攥成拳，重重的在墙壁上打了一拳，直到指缝出渗出鲜血。
挂在墙上世界名画，摇摇欲坠，那幅《绝望的呐喊》似乎能够代表凌霄寒此刻的心情。
他抬眸，眼底是黑夜都无法企及的浓郁黑暗。
可恶。
他的腿为什么无法真正的站起来……
……
翌日，陶织星醒来，已经从昨晚的惊吓中回过神来，想要跟凌霄寒好好道个歉。
她昨晚的确太过于失态了，这才导致她在没有看清是谁的时候，就贸然出手。
不管原因是什么，打人肯定是不对的。
她特意起了个大早，坐在餐厅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凌霄寒，问了佣人才知道，凌霄寒昨晚就已经离开御河院了。
陶织星哦了一声，开始吃早餐，吃到一半的时候，门铃响了。
她起身，亲自去看，结果是陈放。
陈放站在门口有点尴尬，“呃……九爷让我来拿东西，他最近住公司，可能就不回来住了。”
“是出什么事了吗？”
“最近有个项目比较重要，九爷近期可能会出差一段时间。”
陶织星浅笑，“好的，药不能断，别忘记提醒他喝。”
“好。”
陈放拿了凌霄寒日常的用品，以及几套换洗的衣服，跟陶织星打了个招呼就赶忙离开。
陶织星抱着手臂看着陈放离去的身影，回到餐厅，看着对面空荡荡的位置，这才突然意识到，他们现在是属于吵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