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姬玉并肩走在街道上，楚阳算是明白所谓的万众瞩目是个怎样的感觉了。
虽然他之前也体验过类似的感觉，但和这次却稍有不同。
周围绝大部分人的目光其实都汇聚到他身旁的姬玉身上，除此之外大多也是看向白音的，聚集到他身上的目光也就只有那么几道而已。
这样的感觉对楚阳而言倒是有点新奇。
之前遭遇类似情况时他可是绝对的主角。
要么是因为哪个倾国倾城的女子挽着他的手，让他感受到了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要么就是他本身名气非常大或者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成为了场上焦点。
像这次一样仿佛无人在意的小透明确实还是第一次。
他确实能感受到周围的目光，只是大多都不是冲着他而来的罢了。
不过身为城主的姬玉多少还是有点威严的，靠近他们的人居然连一个都没有。
整条街道的人群都十分自觉地分隔开来，形成了一条足以让他们畅通无阻的道路，而道路边上的人群就好像是红毯边上的观众一般。
“两位是不是对城主的事十分疑惑？”
早已习惯这种视线的姬玉自然没有在意，缓缓开口道。
楚阳点了点头，询问道：
“这座城居然有城主？”
“是啊，这里看上去十分安定，人们相处得十分融洽，甚至整座城也不需要翻修啥的，数千年来都没有一点变化，城主啥的好像根本没有一点意义……”
一提起这个话题，姬玉就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开启了吐槽模式。
“当城主连一点权限都没有，和这座城中的寻常修士几乎没有任何不同，唯一的特殊之处也就只有……在外必须穿上这种羞耻的衣服了。”
“原来是这样……”
听完这一大串抱怨，楚阳总算是明白姬玉为何会穿着如此大胆了。
敢情并不是对方喜欢，而是成为城主后的硬性规定。
他当然不会傻到去问对方为何一定要这样，毕竟答案已经非常明显了。
在这个充斥着特殊力量的地方，肯定是自从成为城主之后就只能这样了，脱都脱不下来。
这倒是让楚阳对那个上古大能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该不会那家伙也是个老色胚吧？
不过楚阳忽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如果当上城主的是男人怎么办，该不会也要穿上这种衣服吧……
还是说对方特意制定了一个只能由女人当城主的条件？
姬玉自然不知道他在胡思乱想这些东西，在说了一大串抱怨之后她似乎才想起自己对两个新人说得太多了，很快就正色道：
“总之城主就是这样的存在，不仅无法得到任何好处还得付出一点代价。”
“那你又为何会当上城主？”
白音冷不丁地问道。
姬玉并没有在意她这稍微有点不太礼貌的语气，摇头叹息道：
“并非我所愿，而是比武大会落败的惩罚。”
“落败？”
楚阳脸上满是疑惑。
他只听过成为比武大会前十会有诸多奖励，冠军更是能得到出入洞天的权利，没想到落败居然还会有惩罚。
只是要说落败的话除了冠军所有人都会落败，为何单单姬玉会成为城主？
而且看她那对周围目光早已习惯的样子，估计已经不知道穿了多少年这衣服。
“准确来说是在争夺冠军时落败，当时我还以为这是第二名的奖励呢。”
姬玉显然明白自己刚刚的话有歧义，很快就解释道。
“原来如此……”
楚阳脸上顿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原来姬玉姑娘这么强……冒昧问一下你已经在城主这个位置上坐了多久？”
“接近千年。”
姬玉十分郁闷地回答道。
“既然如此，那为何……”
楚阳一时有些疑惑。
据那两个守卫所说，这比武大会可是十年一届。
如果姬玉不想继续当这个城主的话只要随便输给其他人，不成为亚军不就行了？
难不成这姑娘虽然嘴上抱怨，内心却很想穿上如此羞耻的衣服不成？
好像也不是不存在这种心理扭曲的人……
姬玉自然不清楚他已经差点把自己当成心理变态了，轻叹一声道：
“没办法，我确实想拿下冠军，只是每次都距离目标一步之遥，结果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很想离开这个洞天？”
听到这个解释，楚阳心里不知道是该放心还是该失望。
对方显然不是那种心理扭曲的人物，可这对他来说是个好消息吗？
说不定若是姬玉真有那种扭曲的想法，他还能再大饱眼福一番。
反正他也不会和对方深交，对方能给他发点福利自然更好。
当然他也知道这种情况的可能性非常低。
“嗯……”
姬玉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解释什么。
见她这脸色复杂的样子，楚阳便知道一定有什么苦衷，要不然肯定不会这么执着。
纵使每次都在即将达成目标的时候失败，还要被迫穿上这么羞耻的衣服对方也一直都没有放弃。
仔细一想，接近一千年可就差不多有一百届比武大会了，而姬玉竟是在这么多届比武大会里都是第二，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千年老二吧。
而且以这金丹城的特殊情况，对方这么多年以来似乎都是败在不同的人手上。
每次都只差一口气确实会非常难受，而且也会更加不想放弃。
可以想象姬玉这么多年以来究竟有怎样的心理变化，她对冠军的执着可想而知。
楚阳忽然想起之前那两个守卫说过的话：数千年以来，比武大会的冠军头衔一直都被突然冒出来的黑马拿下。
这件事不管怎么看都十分奇怪，好像是特意不想让如姬玉这样的人获胜一般。
也许这其中真有什么蹊跷……
楚阳微微皱起眉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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