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那位蚂蚁兄刚发完，就炸出了一群人。
没钱的小徐：【哇哦！】
框框撞大墙：【什么鬼？！我错过了什么？！！】
段神我的：【你小子最好说的是假的！！】
二二得四：【冷静！段神说过这一年他不会再找女朋友的！】
时维九月：【楼上也冷静点……】
闪电超人胡不归：【是我的业务还不够广泛了……】
拔草专业户：【。】
……
显然，很多人都不能冷静下来，包括林知意，她甚至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扒出来。
赶紧回想那天的大屏幕有没有露出她的脸。
这时，那位蚂蚁兄又出来了。
路过的蚂蚁：【我也是今天才听基友说起的，他女朋友上个月去看LK的演唱会，见到段神，还拍了视频。】
路过的蚂蚁：【难道是我们学校LK的粉丝不够多？居然没什么人提这回事？】
段神我的：【啊啊啊我不信！快给我发视频，让我死心！】
框框撞大墙：【难道我又可以嗑帅哥美女的cp了？】
没钱的小徐：【吃瓜。】
路过的蚂蚁：【视频.mp4.】
林知意点开一看，赫然就是那天段之桁对着大屏幕说话的视频，看位置，是在外场，有点模糊。
可就是这点模糊，给他的脸染上一层朦胧滤镜，那双眼眸中的深情就越加刻骨铭心，他低沉的带着温柔的声音缓缓响起。
“我是来追人的。”
随后便是一阵兴奋的尖叫声。
林知意拨动着进度条，停在某个画面。
青年眉眼含笑，一双桃花眼深情地注视着前方，仿佛在看着某个人。
他、也的确是在看着某个人。
林知意知道，那天她就知道，但她还是选择忽略了。
她退出视频，八卦群已经发了上百条消息，她跳到最上面那条，慢慢看着。
……
段神我的：【呜呜呜我要哭死了！怎么可以这样趁我不注意他就跟那个小妖精表白了呜呜呜呜！！】
框框撞大墙：【怎么？你认识段神的爱慕对象？】
段神我的：【不认识！】
段神我的：【呜呜呜我难受呜呜呜！】
框框撞大墙：【难受什么？！快振作起来给我嗑！！】
……
拔草专业户：【始料不及的发展。】
三三两两：【芜湖。】
没钱的小徐：【看来段神上次说一年不找对象，原来是有看上的女生了，果真是浪子回头千金不换啊。】
时维九月：【他追到了吗？打赌吗？】
没钱的小徐：【赌！】
……
二二得四：【我需要缓缓，话说你们就不想知道那个女生是谁吗？】
段神我的：【我才不想！】
拔草专业户：【不想。】
三三两两：【不想+1.】
没钱的小徐：【……我想。】
二二得四：【所以是谁？】
闪电超人胡不归：【刚从论坛回来，那里之前有过几个段神在LK演唱会的帖子，但被删得很快，再后来就是赛车事故，于是就被忘记了。】
框框撞大墙：【可恶，谁删的？为什么要删？！我明明可以有口精神粮食吃的！】
没钱的小徐：【盲猜是段神干的。】
时维九月：【666.】
框框撞大墙：【呜老徐你好会说啊！这是什么精神粮食！我太感动了呜呜呜真爱呀！！】
段神我的：【别说了，心梗。】
拔草专业户：【挺好的。】
三三两两：【挺好+1.】
……
框框撞大墙：【呜呜呜他好爱她！再也不会有比他更爱她的人！！】
林知意一路划到最下面，【再也不会】几个字撞入她眼中。
仿佛一道暗示，在提醒着她某些东西。
她有些颤抖地点开微博，进入LK的超话，搜索演唱会关键词。
只搜到零星的文字描述，没有视频。
演唱会的趣事总是容易被粉丝津津乐道，广为传播，可是现在没有视频，只有文字。
想来是为了保护某个露出过半个肩膀的人。
一时间，【他好爱她】【再也不会】几个字开始在林知意脑中回旋，挤满她的脑海。
仿佛在提醒她一件事，她可能以后都不会遇到一个像他这样对她百般细心的男生，她将永远失去一样珍贵的东西。
就像那段跟李秋唯冷战的时间，她后知后觉地明白，她彻底失去了她年少时最好、最珍贵的朋友。
这时，张雨发了几条消息过来，吸引了她的注意。
张雨：【图片.jpg.】
张雨：【看到这一沓武功秘籍了吗？】
张雨：【待我功成名就回来之时，就是你得道飞升之日。】
张雨：【微笑.emoji.】
最后那个黄脸微笑背后含义似乎非常沉重，林知意扯了下嘴角，回复她。
林知意：【收到。】
厕所里的人不知道聊了什么，又开始传出低低的啜泣声，而林知意也清晰听到话筒里传来男生零星的安慰。
成妍妍不是被说哭的，而是被安慰哭的。
就像……就像好多天前，他说要给她买新手绳的那个中午。
他声音越轻，她就越想哭。
他越哄，她就越控制不住委屈想哭，甚至还凶了他一下。
可他从始至终，都在温柔地哄着她……
似乎被厕所的哭声传染了，林知意眼眶也开始湿润。
她点开相册，翻出几张照片，是之前上课时八卦群群友拍到的白衬衣青年，阳光洒落一丝在他肩膀上，干净又美好。
待时光流去，十年、二十年，他将会成为所有人的白月光，深深烙印在同龄人青春记忆里，不可磨灭。
扪心自问，你真的只喜欢他的脸？没有骗过自己吗？
—
医院九楼走廊。
冯子才唇角微扬，将手机收回口袋，才若无其事地推开病房的门。
病房中的青年安静地靠在床上，手指轻敲着电脑，面色平静，只是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冷凉。
“来了。”
段之桁没有抬头，眼睛一直看着电脑，“坐。”
单人病房里有沙发，冯子才这次来并没有什么学术问题需要跟他讨论，便找了个舒适的沙发坐下，双腿交叠靠着。
摘下眼镜，放空自己。
片刻后，段之桁才停下敲击键盘的长指，看过来。
“他们呢？”
冯子才道：“一个跟女朋友约会，一个被教授捉去做事。”
他没忍住笑出声，“你吓得陆惟都不敢来找你了。”
来一次，就被段之桁逮着点什么痛处，然后就毫不客气地把人推荐给张教授，渡劫去了。
段之桁挑了挑眉，声音闲散，“作为三好室友，给他找点事情做，应该的。”
青年眼底的使坏，估计现在陆惟在的话，能当场吓跑。
冯子才没忍住笑出声，好一会才作罢，说起别的。
“你住院这些天，有没有什么可爱的女生来找你？”
他似是随口一问。
可爱的女生？
段之桁眼底微黯，淡扫一眼某个故作平淡的室友，“你很闲？”
冯子才伸了个懒腰，才慢悠悠道：“是很闲啊，毕竟要参加的比赛都结束了，课题也结了，张教授也用不上我，可不就是无聊了。”
他调侃似地看着段之桁，似是在等他的回答。
段之桁漫不经心道：“那需不需要我向教授帮你美名几句，好让教授认清你的实力。”
威胁啊。
冯子才双手一摊，“我可不是陆惟那个学渣，这招不管用呢。”
他眼睛弯起，问出令眼前青年低沉下去的真正原因。
“你喜欢的女生是不是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