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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段之之的童年(1 / 1)


赵女士跟丈夫段擎一起吃完饭,又逛了一会儿街,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最后因为丈夫还要去忙公事,才依依不舍地说着分别话。

“你怎么还是那么忙?之之都受伤了,你这个爸爸才看过一次,难怪之之从小就不跟你亲。”

段擎低沉淡漠的声音响起,“这点小伤还能要了他的命吗?”

他的模样和段之桁有七分相似,只是比段之桁的更为冷漠锋利,眼神深邃,只稍稍看人一眼,便如坠寒潭,半点私下动作都藏不住。

“你怎么说话的?”

赵女士不满他这样说自己的儿子,有些生气。

见她真的生气,段擎眉眼柔了三分,冷漠的声音也缓和了。

“那我今晚再来看他,跟你一起。”

不知是什么字眼戳中了她,赵女士害羞地看了他一眼,轻声应道,“那你要记得,早点下班,我等你。”

段擎看着她二十多年如一日般的容易害羞,勾了勾唇,“嗯。”

赵女士依依惜别了丈夫,然后带着打包的汤水进病房了。

病房外面守着几个保镖,上次那个赛车事故已经查清了,是一些没能搭上段家的小公司利用亲属职位故意弄出来的,目的就是想报复段家,许敬尧完全是无妄之灾。

因此段家最近让了几份合作给许家,加上许敬尧没什么大事,这事便掀过去了。

病房里非常安静,段之桁坐在病床上,看着某处,略微长的刘海遮住了眉头,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赵女士将温热的汤水盛出来,但因为很少做这种事,她还弄洒了一点,她又手忙脚乱地擦桌子,嘴里叨叨着,“这个保温壶怎么那么难弄?”

段之桁看着她手忙脚乱,淡声道:“放下吧,让保镖进来弄。”

他的声音有些低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赵女士便听话的不弄了。

不知怎么,她有种儿子今天心情不是很好的感觉。

下一刻,她就听到了段之桁对她久违的称呼。

“妈。”

赵女士愣住,鼻子有些酸。

她好像很久没有听儿子这么叫她了,上一次好像是十多年前,他七八岁的时候。

但她还没来得及感动,便听段之桁淡漠的声音,“您还记得我上次这样叫您是什么时候吗?”

“当然记得!”

赵女士刚才算了时间,这会很肯定,“在你八岁的时候,那会你突然就不愿意喊我‘妈’,都是喊‘赵女士’,也不知跟谁学的?”

她有些小抱怨,明明那么乖,那么可爱的儿子,突然喊她赵女士,无端多了几分生疏,她后面多次纠正,但他还是不改。

“是七岁零八个月六天。”

他淡淡解释:“那一天,您说您要去买花,叫我在路口等着,我一个人等到了晚上12点。”

“等到您和段总约会回家,才发现我并不在。”

段之桁声音很平静,无波无澜,像是在阐述着别人的故事。

忽然被提起从前的任性,赵女士结结巴巴地开始道歉,“之之,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不是跟你解释了吗?我是因为你爸爸,我、我才不小心忘了你的。”

“我记得。”

段之桁神色淡淡:“那天您和段总又吵架了,您带着我去找他和好,半路又把我给忘了,而已。”

赵女士神色尴尬,犹犹豫豫说了声“对不起”。

段之桁看了她一眼,继续平静地说着。

“六岁,我生日那天。”

“我对您的身上新喷的香水过敏,您发现了,但是并没有送我去医院,而是等了二十分钟,才打电话给段总。因为那时您跟段总正处于第二次冷战期,您不愿示弱,便有人替您示弱。”

“段总有了台阶,当晚你们就和好了,而我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输液。”

蓦地被迫回忆起这些事,赵女士眼眶发红,控制不住地掉眼泪,心底甚至冒出一丝害怕。

“你、你还记得多少……”

段之桁给她扯了几张纸巾,眼底没有半点遭受不公的憎恨,再次说着她早已遗忘的事实。

“四岁零三个月十天,你们第一次冷战,那天吵得很大声,家里还没有请童管家,也没有保姆,只是我们三个人的小家。”

“你们吵过之后,三天,没有一个人回来,也没有一个人记得,家里还有一个四岁多的小孩。”

“他渴了,只能喝桌子上不知放了多少天的茶水,他饿了,只能不停地翻着冰箱的冷菜,因为要吃三天,所以他每次都吃得很省,但天气热,食物坏的快,他也因此吃进了医院。”

“幸好,他吃坏肚子那天,三天来一次的钟点阿姨来了,很及时地把他送到了医院,才没让他落下病根。”

赵女士已经崩溃了,她没想到段之桁居然还能记得那么小的事情,磕磕盼盼地解释。

“之之、那时我们都以为对方会回来的……之之……”

似乎还想说什么,却什么解释也说不出来,只能不停喊他名字。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以前的任性她已经很后悔,她已经改了,却没想到给孩子留下这么大的阴影。

段之桁不看她的眼泪,望向窗外。

那一片片雪花叫他心底隐隐发疼,为学校里那个人。

“我以前总会思考,爱情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以至于让两个成年人的世界插不进任何人,包括他们的孩子。”

他似是疑惑,“可他们又明明那么相爱,孩子难道不是爱的结晶吗?”

“你是的!”

赵女士声音凄切,试图证明自己,“你当然是啊!我们相爱才有你啊!”

段之桁笑了下,心口依旧发疼,可声音却很温柔舒缓,如春风拂面,说出的话却是扎着面前哭泣女人的心。

“后来我想明白了,您或许爱我,但您更爱段总,为了段总,我是可以随时被遗忘的。”

“而于段总而言,我从出生那一刻起,只是段氏的继承人,仅此而已。”

赵女士愣在原地,仿佛有什么东西快要失去了。

段之桁盯着白色墙,夸了一句,“你们的爱情,挺好。”

赵女士捂着刺痛的心口,不停地道歉,仿佛只要道歉就能抹平一切。

“对不起、对不起……之之,真的对不起,我以前太任性了,我不是一个好妈妈,但我现在已经很努力地在做一个好妈妈了,你能原谅妈妈吗?”

“哦?”

段之桁扯了扯嘴角,眼底浮起一丝嘲讽,“您想当的好妈妈,便是将我的朋友赶走吗?”

赵女士似乎没反应过来,“你知道了?”

又追问:“是她告诉你的?”

她的声音有些急,带了一点责怪的意思。

段之桁眼神瞬间变得冷漠一片,“您能随意去查别人的家庭,我就没有同样的手段了吗?”

“可我今天本不该去查的,本来她就是要找我的。”

“对不起……”

赵女士哭得眼睛都红了,声音磕磕绊绊的,“那要不我去跟她说说,帮你把她叫回来好不好?”

她以为把人叫回来就行了,她跟儿子的关系依旧如初。

段之桁忽地叹了口气,“您先别哭了。”

他一声叹气,赵女士的眼泪更加止不住了,她无措地道歉。

“对不起,我、我只是不想让你继续受伤。”

“我一开始找她,真的是想看看她,希望她能和你在一起,可是她不愿意,我才那样做的……”

调查的人并没有查太多,段之桁现在才知道她们之前还有别的对话,心口更是发疼,疼到窒息,喉咙也跟着疼。

他声音哑到发颤,“你怎么能这样欺负她?”

“难怪她那么轻易就拿走了卡,她应该已经对我失望了吧?”

她是不是以为,是他暗示长辈、利用家世去压她。

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她甚至还给了一个十年的约定。

明明他也能拥有一束向日葵,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明明错的是他,是他一厢情愿要喜欢她,为什么受伤害的是她?

雪这么大,她一个人回去,有没有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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