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愿第一次见到陈肆脸红的样子。
等到她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也红透了脸。
她，居然，主动亲陈肆！！！
游戏摊位老板笑吟吟地说了句恭喜，也不知道是在恭喜陈肆赢了熊娃娃，还是恭喜苏愿亲陈肆。
苏愿尴尬地摸了摸唇，“我是一时间太激动了，你不要介意。”
他滚了滚喉结，点头，别开眼睛。
“走吧。”
再这么对视下去，他又要忍不住亲回去了。
第一次亲苏愿把她弄哭的事，陈肆到现在都还记得，以至于现在每当他脑袋里产生想亲她的冲动时，都会提醒自己千万要克制住。
可别把高高兴兴的苏愿弄哭，再次搞砸了。
重新落入热闹的人海中，苏愿差点又要被人挤走。
陈肆及时拉住她手中的气球绳子。
“别再给人让路了。”
这话的意思像是在说：你不用让路，现在别人给我们让路。
苏愿的心脏跳得那叫一个快，扑通扑通，根本不敢深深思考陈肆说这话背后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怕自己深究下去变成脑补过度，然后误以为陈肆喜欢她。
陈肆和苏愿在夜市的人海中形成了奇特的风景。
男孩一身黑衣，单手抱着粉色熊娃娃；女孩身穿牛仔裤工装，手里牵着一颗粉色气球，两人不牵手，只是牵着气球，陈肆的手在绳子的上端，苏愿的手在下端。
明明没什么肢体接触，却都红了脸，嘴角微微上扬。
路人一眼就看明白，忍不住捂嘴偷笑。
原来是青涩的爱情啊。
一路回到学校，两个人都还在牵着气球绳子。
可两只手的距离早已碰到彼此。
苏愿的脸都蒸熟了，心里急坏了，脑袋里有个小恶魔恨不得立刻蹦出来骂陈肆：你倒是快牵啊！
陈肆怎么想的，苏愿不知道。
苏愿怎么想的，陈肆也不知道。
他不能确定苏愿对他到底是什么情感。
饺子店遇到的那个男孩、江亦……苏愿对他们都是什么想法？
这女孩，心里装着那么多男生，还有地儿能装得下他么？
如果他现在主动，苏愿会不会觉得反感？
“唷，你俩都多久了，这小手都还没牵上啊？”舍管阿姨的声音打断两人各自的心思。
苏愿惊慌了一下，陈肆也刚好松手，让她收回气球绳子。
舍管阿姨唯恐天下不乱，非常配合地用手捂住双眼。
“行了，我不看了，你们亲吧。阿姨真是服了你们这些年轻人。”
越是这么说，苏愿就越是想逃跑。
太羞耻了！！！
“谢谢你今天陪我玩，我我我先回去了。”
陈肆及时拽住苏愿的胳膊，“娃娃你不要了？”
“要的要的。”
苏愿低着头，完全不敢跟陈肆对上眼。
就算现在眼前没有镜子她都知道，自己的脸一定比苹果还红。
还好这只熊娃娃挡住了她的脸。
女孩抱着娃娃，说话的声音有点闷：“陈肆，今天真的谢谢你。”
他嗯一声，嘴角的弧度加深。
苏愿跑着溜进宿舍了，舍管阿姨听到声音回头看，还以为他俩亲上了，对陈肆比了个大拇指。
“好小子，上道。”
“……”
陈肆在楼下等到苏愿寝室里的灯被打开，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