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灼的日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裴灼开始写日记。
可能是觉得现在日子过得飞快,虽然安逸却大多数人都依赖手机和电脑,而他想把一切都跃然于纸张之上。
结婚那天,他写道:
安安,娶到你了,看着你坐在床上数钱,我在想,以后要给你赚多多的钱。可是安安不太开心,她给养父母打电话想邀请他们来婚礼现场,两人没有过来,我想我应该帮她驱赶走心里的不悦。
生子那日,他写道:
十月生子,我看着病床上还没醒来的安安,心如刀绞,这辈子也不会再让她生第二个了,孩子很健康,也很可爱,很像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迷茫的看着我,看见她的那一刻,我在想这个世界上,我又多了一个需要保护的人。安安给我生了一个小棉袄,谢谢你,安安,给了我一个新的家,给了我们一个家。我们给她取名字叫悠悠,希望她一生无忧,悠然自得。
结婚第8年,他写道:
悠悠6岁了,我和她第一次见到安安的养父母。不是不想见,我问过安安好多次,她还是因为结婚他们不来而置气。我们都知道她的养父母不是不爱她,而是谢慕予不想让父母跟她联络,安安也认可,因为她也并不想再以子女自居。
可是谢母病危,打电话给她,想见她最后一面,我们还是去了,她带着悠悠和我,把我像介绍多年不见的朋友般介绍给她的养父母。
谢母很快病逝了,谢慕予不允许安安参加她的葬礼,安安没有意见,她只当自己是一个谢家的朋友。
结婚第10年,他写道:
小家伙8岁了,很有才华,喜欢散打,喜欢滑板,喜欢画画,喜欢小提琴,我们喜欢的东西,都在她身上展现了出来,她是我和安安爱情的结晶,就是太闹腾了,每天除了打抱不平就是打抱不平。
安安已经不想去给她开家长会了,我有点怕,怕悠悠再打架,我都赔不起了,简直比我和安安两个人加起来都淘气。
结婚十年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安安已经32岁了,年纪过了30岁,她总觉得自己变老了,每天都买化妆品。
其实我想说,安安并没有老,老的是我,我每天都偷偷擦她的眼霜和面霜,希望能永葆青春。
这样才能配得上我年轻又貌美的媳妇,她永远都像18岁的样子,让我慌了。
结婚第10年第二天,他写道:
偷用化妆品的事被抓到了……我在此用六个点表达安安对我的殴打,她说化妆品巨贵,我说我们又不是买不起,她说我有钱了不会过日子,然后……又打了我六个点的。
我觉得安安对我很抠,而且我有证据,而且她说我越老越骚,我骚吗?不对,我老吗?
不都说男人40一朵花…!
夏以安看着裴灼奋笔疾书,一把揪住他的耳朵,“裴火勺,你又写什么呢,是不是骂我!”
裴灼一手捂着耳朵,“没有媳妇,我没有!”
夏以安凑过来看了一眼,“男人四十一朵花?你后面那个符号什么意思?”
“我…我没什么意思啊,就是突然被你扯了耳朵有点慌张。”
夏以安白了他一眼,“你好好说话,别拿腔拿调的,把你的东北口音显露出来!”
“好嘞,我知道了!”
夏以安放过了他,趴在床上翘着脚翻书,裴灼看她像小孩子似的,走过去把人捞在怀里。
“老师今天说啥了?”
夏以安放下书,“说啥了,说我教育孩子有问题,学习不错就是调皮捣蛋第一名,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上学的时候怕老师,现在孩子上学了我还怕老师,我真想毒打她一顿。”
裴灼笑道:“上次她写的作文《我的柯基爸爸》你不就想毒打她嘛,还没打呢。”
夏以安清了清嗓子,“我的柯基爸爸,我的爸爸有个小翘臀,我问妈妈,为什么爸爸的小屁股那么翘,妈妈没好气的说,因为你爸是条狗,我问妈妈,是什么狗,妈妈说是柯基。”
夏以安转过头看裴灼,一边笑一边说:“她还不会写翘臀和柯基这几个字,拿拼音代替的,当时老师就给我打电话了,说我误人子弟。”
裴灼捏了捏她的脸颊,“你确实误人子弟,为了诋毁我无所不用其极。”
夏以安打开他的手,“放屁,那天是因为我跟你生气了,本来就窝火,她还十万个为什么,妈妈妈妈的,我就随口一说,谁想到她写作文里了。”
裴灼把人托住横抱在怀里,紧紧禁锢在怀里,伸手摸到她的腋下,指尖动了两下,怀里的人瞬间又挣扎又笑。
“裴灼,你不是人!”
“我不是人,”裴灼笑,“是柯基!”
低头啃上她细嫩的脖颈,他含糊不清道:“我让你明天见不了人。”
“啊…”夏以安惨叫了一声。“裴灼!”
“在呢…”不影响他像狗一样啃她。
翌日,夏以安穿了个半高领内搭,可午休时,还是被人瞟到。
就连视频时,王薇都打趣她,“哎呀我的妈呀,这是咋地了,战况怎么这么惨烈。”
夏以安看着她小脸泛黄,连连翻白眼,“家里有条狗。”
王薇家的baby跑过来捣乱,她明显脑回路不够用,一手抱娃随口问道:“什么狗,养狗了?”
夏以安哀怨道:“养了个大屁股柯基。”
(本文完)
最后是送给可爱读者的话:
敬颂春祺,肃请夏安,谨颂秋祉,顺问冬安,愿君事事平安。
一生欢喜无忧,觅一良人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