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老样子!”老样子,第一名,可是被我斩于马下那小子在我面前,我还等着吃人家的饭,不能太得瑟。
“学校里有人欺负你吗?”
“没,谁呆着没事欺负我啊。”
徐晨笑笑,“是,也打不过你,你的东北之魂到了东北应该得到了洗涤吧。”
“灵魂升华!”夏以安伸手调了调裴澄的手势,传出一声琴声。
徐晨问道:“你练琴呢?对了我给你买配件了,弓毛,松香,都给你买了,你发个地址给我我给你邮过去,还缺什么就跟我说。”
夏以安笑了笑,“谢了,不缺什么了。”
“客气什么,见外了!好了我要上课了,你自由的玩耍吧。”徐晨迅速挂了电话,将手机恭恭敬敬递给了把他堵在厕所的教导主任。
一脸丧……
夏以安给徐晨发了个位置,然后给裴澄拉了一段小提琴,“小澄,以后琴就放在你这吧,小提琴很娇气,不可以太潮湿注意防潮,也不可以挨着暖气放,太干燥会跑弦,脏了不能用酒精擦拭,告诉我我来处理,还有放置时,不能倒放,琴头要冲上,记住了吗?”
李伟:“他能记住吗?我都记不住!”
夏以安冲他笑笑,伸手摸了摸裴澄的肩头,“告诉黄毛哥哥,你记住了吗?”
李伟差点蹦起来,“我艹,啥玩意?黄毛哥哥?”
裴澄郑重其事的说:“以安姐姐我记住了,我会好好保护小提琴的。”
夏以安冲他笑笑,“小澄真聪明。”
李伟冷哼一声,“是,就他妈我傻!”
夏以安:“你自己说的哦。”
李伟的一腔怒气被这句绵软的声音弄得四散开,“你好看你说啥都对!”
夏以安冲他挑挑眉,“这叫持靓行凶,不过小伙子你很有眼光嘛。”
凑巧裴灼端着菜走出,“小伙子!”裴灼说,“他都20了,可不是小伙子了,属于老伙子!”
夏以安和裴澄对视一眼,两人笑开,裴澄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夏以安看的手痒,伸出手rua了rua他的脸,“哇,手感超好,我们小澄子好可爱哦。”
裴澄白的过分的脸,升起一抹红晕。
裴澄长了一张娃娃脸,要不然夏以安也不会把他认成女孩子。
他长得很可爱,只不过被白化病掩盖了容颜,没人会仔细看他的颜值,但是他其实和裴灼不太像。
裴澄喜欢乐器,也喜欢她,对她这种亲昵的举动,越来越没有防范。
夏以安大大咧咧的,下手也是越来越狠,如她自己吹的,持靓行凶。
装乖卖萌怼人的绝技用的淋漓尽致。
夏以安坐在桌子前完全没有自己一个女孩和几个大男人吃饭的窘迫。
她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眼睛一亮,“哇~好好吃。”
“这个也好好吃。”
“手艺太好了吧,怎么炒的啊。”
一通彩虹屁输出,裴灼嘴角逐渐上扬。
她眨着大眼睛看着裴灼,“中国好同桌,这都是你做的?”
“除了凉菜。”
夏以安又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太厉害了,有时间教教我。”
裴澄给她拽着要掉进菜盘子里的袖子,一脸关心。
一时间分不清谁是小孩,谁才是被照顾的那个。
小孩还给她拿了张纸巾,“姐姐你擦擦嘴,喜欢吃以后就经常来,我也想让你来…”
夏以安擦了擦嘴角,“我流口水了?这么明显?”
这顿还没吃完,就流口水惦记人家下一顿了?
陈嘉打了个响指,“小美女,我教你个词,口水在我们这叫哈喇子!”
夏以安指着甘蓝问他,“这个我刚刚听你们说叫什么白?”
“旮瘩白!”
夏以安捂着嘴笑开,“哈哈哈…”
裴灼坐在裴澄的另一侧,给裴澄擦了擦嘴,“你这小子,还给你哥我招呼了个吃白食的。”
夏以安冷哼一声,“不待见就拉倒。”她夹了一筷子旮瘩白,塞得嘴满满登登的。
裴灼冲她扬扬下巴,“那你还吃。”
夏以安咽下嘴里的菜,“吃完这顿的,这次是你硬拉着我来的,可不是我想吃的。”
看着她嘴巴一鼓一鼓摇头晃脑的小女孩儿姿态,裴灼总算知道为什么裴澄喜欢她了,是找到同龄人了。
他低头笑笑。
夏以安还挺能吃的,一边吃一边说:“吃完这顿再也不来了,请我除外!”
裴灼:“有语病!”
“什么?”夏以安抬头看他。
“你这句话有语病,再也不来和请我除外不应该一起用。”
这一刻,夏以安觉得裴灼看着像点学霸了。
可是裴灼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夏以安不像个学霸,简直就是个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心里小恶魔暴走的姑娘。
吃过饭,陈嘉和薛鸣去刷碗。
裴澄缠着夏以安不让她走,让她教他拉小提琴。
夏以安坐在一旁教着小孩子,她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对裴澄几乎是无意识的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话。
少女的声音甜甜软软,听的人心里发燥,李伟在货架上抄了几瓶矿泉水,扫码付了款。
“来来来,哥几个喝点水吧,口干舌燥的!”
少年互相对视一眼,心知肚明是什么深意。
可裴灼皱起了眉头,“别乱说!”
“啊?”
他压低声音:“小澄喜欢夏以安,你们别乱说话!”
李伟砸吧砸吧嘴,学他压着声音说:“啧,灼哥开窍了啊,该不会真跟裴叔说的一样,你们哥俩都喜欢她吧。”
“别胡说!”裴灼眉头皱的更深,点燃一根烟,吞云吐雾间看向里间的少女,她正弓着身子教裴澄拉琴,微皱着眉表情十分认真,声音如潺潺流水一般,在心间砸下一个个小坑。
回去的路上,裴灼和裴澄送夏以安,她踢着一块小石子玩的不亦乐乎。
“超市和修车行都是你家的?”
“嗯,我家的。”
“哦…”
静谧的夜色下,这条小路上没有路灯,只有月光照明。她俏皮的踢着石子,皎洁月光与点点星尘在她面前都黯然失色。
她整个人像被覆上一片蝉翼般的纱,又好似夜间的魅灵。
裴灼走过这条路无数次,可是没有一次觉得这条路,这样美。
“我家就住在这栋楼。”他下意识,交代了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