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秦楚,君酒酒回了家,躺在自己柔软的小床上,她的内心其实还是有那么一丢丢难过的,她不是难怪陈夫人对她的态度。
她只是难怪自己努力了那么久,居然连沈墨白家的一个厕所都买不起,看了看卡里的余额,加上今天赚的五百五十万,总共有八百万了,买个普通的小公寓,还是够了!
她打算在存两百万,然后就张罗买房子!实现有家的愿望。
而另一边,要不是陈慕远黑着个脸回了家。看到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的父母,陈慕远直接走了过去。
“妈,你是不是去找酒酒了?”
“嗯,去了!”陈夫人很淡定。
“你为什么要去找她?她没有做错什么,是我喜欢她,我在追她,她没答应!你又何苦为难她呢?”
他晚上的时候,收到了一条陌生人发过去的短信,短信的内容是两张相片,正是今天陈夫人去找君酒酒的画面。一张是陈夫人递支票给君酒酒的时候,一张是君酒酒笑着收起支票的样子。
他做梦都没想到,这种狗血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本来君酒酒就因为沈月儿的事。不理他了,现在好了,直接微信电话全拉黑了。。。
“慕远,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这几天我会给你安排相亲。”陈父冷冷的说了一句,然后转身上楼了。
“我不要相亲,我有喜欢的人,我不会娶别人的!”陈慕远冲着陈父的背影吼道。
“儿子,你如果是真心喜欢那个姑娘。你就应该听你爸的话,不然。就不是我去找她那么简单了。你也长大了,应该懂得分寸了,咱们家,就你这么一个孩子,你的婚事,妈妈本来不想管。想着世家那么多,你无论看上谁家的小姐。都行,只要你喜欢,可你糊涂啊,偏偏看上了她。
那姑娘也是个可怜人,一个人在帝都生活不容易。你也不想因为你,而让她在帝都待不下去吧?你应该知道你爸爸的脾气,平时你在怎么胡闹,我们都可以不管。唯独这件事,不行!你若真心对她,就该远离她!”
陈夫人说完,也转身离开了。陈慕远愣愣的站在原地,那一句,你若真的喜欢她。就该远离她。让他瞬间明白了母亲的意思。倘若他继续执迷不悟,那父亲就会插手,倘若父亲插手,那君酒酒可能就无法再继续留在帝都了,甚至可能会丢掉性命?
他虽是陈氏独子。陈氏未来的继承人。可如今陈氏还是他父亲在当家。他也只是在公司挂了个小职位历练,倘若父亲真的对君酒酒做什么。他连反抗的资本都没有。。。
沈家,沈月儿得知陈夫人去找了君酒酒以后,心情瞬间变好,喜欢又能怎么样?狐媚子,勾引慕远哥哥又能怎么样?她以为。凭她一个陪酒女,能成功飞上枝头变凤凰?当上陈家的媳妇儿?
开玩笑,这根本不可能,陈家,仅次于他们沈家的第二世家,怎么可能去娶一个陪酒女做将来的当家主母?
满意的看了一眼手机消息,然后给对方转了五十万过去,银货两讫,各取所需。
手机那头,温柔满意的看着银行卡里多出来的五十万,君酒酒啊君酒酒。没了陈慕远,接下来,就轮到你了!
九月初一,李林杰和杜佳佳的订婚宴,李家和杜家正式成为姻亲关系,杜佳佳一脸娇羞,李林杰也是满面春风。沈墨白和陈慕远都去了,沈墨白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表情。陈慕远却憔悴了很多。
在李林杰的订婚宴上,也是一直闷闷不乐,宴会结束就没人影了,李家和杜家联姻,让那些排名靠后一些的世家看到了希望,带着自家的儿女牟足了劲想借着这个订婚宴将自家儿女推销出去。
李林杰和杜佳佳的婚期订在一年之后。因为杜佳佳还小,所以两家也不急,婚期定下来了,也就慢慢的筹备着,看着李家满面春风的样子,陈父那是一个眼馋。
拉着自家夫人在宴会上瞄着,看看谁家的姑娘合适,回头去接触一下,沈家那丫头,他们是不能要的,那丫头。不受沈墨白待见,而且,那丫头的脾气不太好。
他们可不想家宅不宁。还是学李家,找个小一点的世家姑娘,家世差点没关系。有他们陈家帮衬着,发起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李林杰订婚宴以后,大家又恢复了平日里的生活,君酒酒依旧每天穿梭在各个包间里,游刃有余,只是再也没有见过陈慕远,沈墨白倒是时不时的会来找她。
两个人的关系好了不少,秦楚也依旧会去找她,日子过得也还算安逸,也不知道是不是安逸的日子过久了,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一日,君酒酒下班回家,遇到了她这辈子都不想看到的一个人,她的表哥,君思齐。
“酒酒啊,许久不见,又长漂亮了?”君思齐笑着上前打招呼。
君酒酒一看到他,就像老鼠见到猫,浑身抖的厉害,小时候的阴影太深,挥之不去!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君酒酒脸色煞白,不停的后退。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呢?酒酒啊,哥哥找你找的好苦啊,当年为了把你放出来,哥哥可是吃了不少苦,怎么,如今你过得好了,就不愿意见到哥哥了吗?”
君思齐一步一步朝着君酒酒走去,满意的看着那个脸色越来越白,浑身颤抖的人。这么久了,还是一样的胆小呢。
“你,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喊人了!”
“喊人?喊人做什么?我是你的哥哥,哥哥找妹妹说几句话都不行吗?酒酒啊,你太让哥哥伤心了,不听话的孩子,可是要受到惩罚的哦。”君思齐一脸坏笑。
君酒酒眼眶都红了,惩罚?这两个字像是勾起了君酒酒什么恐怖的回忆,她突然跌坐在了地上,眼泪夺眶而出。
惩罚,小的时候,她只要一不听君思齐的话,他就会把她带到屋子里。关上门。脱掉她的衣服,然后掐她的肉,每次他都逮住最嫩的肉掐,疼的君酒酒眼泪汪汪,却又不敢哭出声来。
一旦她发出声音,君思齐就会变本加厉的欺负她,他不给她衣服穿,不给她饭吃。大冬天,小小的身体窝在墙角瑟瑟发抖。晚上还有更要命的折磨。
后来,她长大了才知道,那叫猥亵儿童,她才知道,原来那是不对的。可那又怎样?她自己经历过了,那些伤害在她心里,已经无法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