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因为我比别人更有特色?更可以叫他记的住?
我如今要做的,就是加深他对我的记忆。
叫他以后只须看见绿色便会想起我。”
花椒儿:“……”
虽说听上去非常有道理,可总觉的哪怪怪的。
笃笃。
门给敲响。
花椒儿跑去开门,发现门外站着的是窦夫子。
窦夫子走进门,冲着王世子行礼,彬彬有礼的道。
“王世子爷,卑职有几句话想和你聊聊。”
梁苏苏示意他随意坐。
“夫子有什么事要说?”
窦夫子:“实际上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临出发前,含山王特地嘱咐过属下,叫属下抵达盛京后便寄一封书信回,给殿下跟你的娘亲报个平安,你明日如果没事儿,就将信给写了,卑职托人尽快寄回去。”
梁苏苏颔首说好。
窦夫子迟疑了下:“另外就是摄政王爷那里……”
梁苏苏不解:“摄政王爷怎么了?”
窦夫子:“摄政王爷最近好像分外关注你,还有摄政王爷的儿子,看上去非常喜欢你。
这是一件好事儿,你能借机拉近双方的关系,为自个博个好前程。”
梁苏苏懒洋洋地应了声。
“这一些事以后再说,我累了,想睡了。”
窦夫子叹气。
“有一些事你也许还不知道,含山亲王府现在的处境不大好。
皇上一直都想削藩,就是碍于众多原因才迟迟没动手。
现在摄政王爷借着迁都要名义,把各地藩王的王世子全部召集到京里。
非常可能就是想把王世子们当作人质,以此牵制住各地藩王,好方便将来实施削藩。
你要是可以在这时获的摄政王爷的支持。
不管是对你还是对含山亲王府,全都是极大的助力。”
言尽于此,实际上已算是在交心了。
可梁苏苏却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模样,好像不为所动。
见状,窦夫子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默默的告辞离开。
梁苏苏看着窗外的夜色,如若有所思。
花椒儿提醒道。
“床已铺好了,王世子爷要睡么?”
梁苏苏打了个哈欠。
她起身朝床榻走去,状似无意的问了句。
“最初我是为什么不愿来盛京?”
花椒儿迟疑了下,还是如实说出。
“具体原因婢女也不清楚。
婢女只知道你一直非常抵制去盛京。
你还说盛京非常危险,去了便未必可以回。
为此你和殿下吵了好几回,可殿下始终不愿改变主意儿。
你恼羞成怒之下便离家出走了。”
梁苏苏躺到床上。
看来梁苏该是知道削藩之事的。
她不想进京城当人质,因此才会那样抵制前往盛京,甚至不惜离家出走。
梁苏苏也不想当人质。
她的想法子去探一探摄政王爷的口风,瞧瞧皇上究竟是怎么看待他们这帮藩王王世子的?
翌日天才亮,司马玄清便起了。
他连早餐都顾不上吃,就火急火燎地往外跑。
司马琰出声把人叫住。
“你去哪里?”
司马玄清:“我现在要去找我娘!”
之前娘在他眼前消失的经历,在他幼小的心中留下了很深刻的阴影。
他非常怕一觉醒来娘便又不见了,必须要亲眼去瞧瞧娘是不是还在?
司马琰两手负在背后,缓步来到他眼前。
“你是打算走大门么?”
司马玄清的小脑袋上冒出个大大的问号,否则?
司马琰:“我知道一条近路,能好快见到你娘亲。”
司马玄清的眼立即便亮起,充满期望的问。
“近路在哪里?”
司马琰回身:“和我来。”
司马玄清颠颠地跟在他父亲背后。
父子二人来到墙角下。
司马琰指着身旁院墙说。
“只须翻过这道墙,就是你娘亲如今住的地方。”
司马玄清昂起小脑袋,看着眼前这堵高高的院墙,开始飞快的在脑中思索,该怎么才可以翻过这堵院墙?
司马琰慢悠悠的说:“我会轻功,能带着你飞过去。”
司马玄清立即转头望向他父亲,眼中全是怀疑。
他不信他父亲可以有这样好意。
果真。
下一秒他便听见他父亲说。
“可我有个条件。”
司马玄清警戒的问:“什么条件?“
司马琰:“你娘亲就是暂时回了,往后没准还会离开,你的想法子留住她,不可以叫她走。”
司马玄清毫不迟疑地答应:“好。”
这事儿即便他父亲不说,他也会尽力去做。
司马琰:“你还要在你娘亲眼前替我说好话,免的你娘亲总是误会我。”
司马玄清的小脸皱起,不开心的道。
“你一定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儿,才叫我娘亲误会你的?”
司马琰含糊其辞:“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事儿。”
司马玄清撇嘴,切了声,明显是对他父亲的态度感到非常不满。
司马琰:“我跟你娘亲当中的误会,我会想法子解决。
你如今要做的就是帮我制造机会,叫我可以尽快和你娘亲化解误会。
等我跟你娘亲跟好了,我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团聚了。
这对你也是一件好事儿。”
虽说司马玄清非常烦他父亲,可他父亲说的没有错,他非常希望一家三口可以团聚。
他不甘不愿地应道。
“那你要快点和我娘亲跟好,不要叫我瞧不起你。”
司马琰:“……”
司马琰抬手去揪儿子的小耳朵。
“混小子怎么和你父亲说话的?!”
司马玄清敏捷地躲开了他父亲的毒手,嗷嗷叫。
“你如果敢打我,我就不帮你了!”
为维持住父子当中岌岌可危的盟约关系,司马琰只可以暂时放弃教训臭儿子的打算。
他一把揪住臭儿子的后衣领,如若抗麻布袋一般,把人抗到自个的肩上。
而后纵身一跃。
父子二人飞上了墙头。
花椒儿才侍奉王世子洗涮完。
她端着洗脸水走出屋子,抬起头便见到院墙面上方忽然飞出两个人。
吓的她大惊失色,当是有贼人翻墙闯进了,赶忙慌的把脸盆朝对方狠狠泼过去!
哗啦!
司马琰父子才落地,还没有站稳,就给洗脸水浇了满身。
父子二人当场沦为落汤鸡。
花椒儿:“快来人!抓贼呀!”
梁苏苏听见外边的响声,赶快从屋中跑出。
她一眼便看见了站在院墙一旁的父子二人。
司马琰把儿子放下,抹了把脸面上的水珠,淡定的说。
“不要叫了,是孤。”
花椒儿这才看清楚对方的相貌,居然是住在隔壁的摄政王爷!
她的面色登时便变的惨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面上,脑中就剩下一个想法……
她死定了!
窦夫子跟管众带着亲卫们仓促赶来,打算捉拿擅闯亲王府的毛贼,结果却只看见一大一小两个人。
大的那是摄政王爷。
小的那是摄政王爷惟一的儿子。
父子二人全身都湿透了,非常狼狈。
这个结果出乎全部人的意料。
即便见多识广的窦夫子也呆住了,完全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才合适。
最后还是司马琰这个当事人率先打破了缄默。
“可以叫我们进去说话么?”
梁苏苏侧过身:“请进。”
司马琰带着儿子走进屋中。
等他们几个人一走,院内诸人齐齐舒口气。
窦夫子叫人把花椒儿扶起。
花椒儿的两腿还有一些发软,脸面上全是凉汗。
全都是给吓出的。
窦夫子抚慰说:“摄政王爷看上去没非常生气的模样,该不会怪罪你。”
花椒儿却不敢真的放心。
谁知道摄政王爷会不会忽然来个秋后算账?
她还是要当心一些才可以。
梁苏苏见父子二人全身湿漉漉的,立即拿出两条干净的手帕,叫他们擦掉脸面上的水迹。
“二位要不要先回去换身衣裳?”
司马琰却说:“不必这样麻烦,孤叫人送两身衣裳来就可以了。”
摄政亲王府的人办事效率非常高。
不消片刻,就有人送来了两套干净的衣物。
梁苏苏看着司马玄清从下人手中接过衣裳,忍不住多嘴问了句。
“摄政王世子会自个换衣裳么?”
司马玄清抿了下唇,好像有点不开心:“我叫驴蛋,娘叫我驴蛋就行了。”
摄政王世子什么的,听上去便觉的好生分。
他不喜欢!
梁苏苏给他正儿八经的样子逗乐了。
司马玄清牢牢抱着怀中的衣裳,小心谨慎的问。
“我实际上不怎会换衣裳,娘可以帮我换么?”
说完他就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娘,小脸羞的通红。
梁苏苏又给他给可爱到了。
她笑着应说:“好呀。”
司马玄清霍然抬起头,惊喜不已。
他方才便就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存心说自个不会换衣裳,希望可以借此得到亲近娘的机会。
他甚至都做好了给拒绝的心里准备。
却没有想到,娘竟然一口便答应下。
幸福来的太忽然,司马玄清感觉的整个人全都要飘起了。
这是第1回,娘亲自给他换衣裳!
想想都觉的好激动。
梁苏苏打孩子手中接过衣裳,而后牵着他去隔壁房间更衣。
给留在原地的司马琰:“……”
等等,你们是不是忘了这儿还有个人呀?
你们别走!
你们转过头瞧瞧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