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妃看他一眼:“不要这样和清河王妃说话。”
司马濠哼了声,显的非常不满,可究竟没再说什么。
娴妃笑着对梁苏苏说。
“濠儿一贯都是这样直来直往的,你不要将他的话往心中去。”
梁苏苏:“他这不叫直来直往,他这叫没有脑筋。”
司马濠怒目而视:“你说谁没有脑筋?你再说一遍试试,信不信孤搞死你!”
娴妃蹙眉:“濠儿!”
司马濠不甘不愿闭上嘴。
他回身去,不想再多看梁苏苏一眼,眼不见为净。
……
在清河王率领麒麟卫离开清凉山后不久,皇上也出发了。
因为皇上病情未愈,再加上山路湿滑,他们这一路走的分外慢。
等皇上的銮驾到达盛京城外室,已是半夜了。
同时,豫中郡跟皖东郡派遣的先锋部队也已抵达城外,大军还在路上,目测最迟也要明日下午才可以到盛京。
皇上的知南城门那里已打起,就下令叫人前去支援。
原先城中的叛军还可以勉强和龙虎大营打个平手,在援兵到场后,龙虎大营瞬时便如虎添翼,打的叛军节节败退。
王建涛见势不妙,当即下令释放囚犯。
牢门一开,全部囚犯都疯跑,有一些囚犯在得到自由后,试图冲入平民百姓家中烧杀劫掠,场面险些失控。
直到王建涛亲自杀两个囚犯后,血水飞溅开来,那一些处在极度兴奋中的囚犯刚才稍微冷静了一些。
皇四子司马迎也给放出。
此刻他便站在诸多囚犯之中,面无神情的看着那一些凶神恶煞的叛军。
他是真没有想到,司马濠居然敢造反。
真是天助他也。
在叛军威逼利诱之下,囚犯们不得不前往南城门,用自个的血肉之躯拖延龙虎大营步伐。
御书房内。
一名御林禁卫冲进后,踉跄着跪倒在地,喘着气说。
“启禀殿下,宣武门已失守!”
司马濠跟娴妃的面色都是一变。
娴妃站起身追问。
“知道攻进的人是谁么?”
御林禁卫飞快的说:“他们穿着巡逻兵的衣裳,可看身手该是麒麟卫的人。”
司马濠追问:“清河王不在那帮人之中么?”
“卑职并没看见清河王。”
这个答案并没叫司马濠放下心来,反而他心中越来越不安。
俗话说的好啊,未知的未来永远最可怕。
清河王一直不出现,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干一些什么,就好像是有一把剑悬在司马濠的发顶上方,让他不安。
就在这时,一个深沉的声音从门外传进。
“你们是在找我么?”
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梁苏苏心头一跳。
她立刻抬起头,寻声看去。
见到一身黑衣劲装的清河王迈过门槛,走进。
灯笼暖黄光线,把他脚下的影子拉的好长。
深长双眼深邃凛冽,眼瞳比他背后的夜色更浓郁黑沉。
靴子落地时没任何声音,却无端生出一股剧烈的压迫感,吓的在场全部人全都心脏狂跳。
司马濠跟娴妃瞬时面色大变。
娴妃的反应极快。
她一把把梁苏苏拽到自个眼前,拔下发钗抵住梁苏苏的喉咙,同时厉声叫。
“有杀手!快来人!”
司马濠强忍着怕,刷的一下拔出腰部佩剑,向前一步把娴妃护在自个背后。
他竭力叫自个表现的镇定。
“你是如何进的?”
司马琰斯条慢理的道:“当然是跟着这位小兄弟找来的。”
他用余光扫向跪在一旁地面上的御林禁卫。
御林禁卫给他这一眼看的背脊发寒,四肢发软,忍不住跌坐在地面上,脑门上凉汗淋漓。
司马琰似笑非笑:“若非有这位小兄弟带路,孤一时半会子还找不到你们。”
御林禁卫慌忙辩解道。
“胶东王殿下,卑职不知道背后有人跟着,卑职不知道呀!”
司马濠看都不看一眼御林禁卫,两眼紧紧看着清河王,逼问。
“是你派遣人攻陷了宣武门?”
司马琰承认的非常爽利:“是呀。”
司马濠的面色越来越难看,色厉内荏的道。
“你该知道,你的王妃在我们手中,你竟然还敢跟我们为敌,你就不怕我们搞死你的王妃么?!”
司马琰勾起嘴角,嘲笑道。
“你如果敢正面和我打一场的话,我还可以敬你是条汉子,现在你却只可以用弱女人当盾牌,你还算个男人么?”
司马濠给说的面红耳赤。
他也曾想过如清河王那样上阵杀敌,保家卫国,成为英雄。
可在经历过这样多事后,他那颗赤子之心已给蒙上一层阴霾。
现在的他可以自保都成问题。
曾经那一些抱负跟理想只可以沦为一纸空谈。
娴妃适时地开口。
“清河王无需再多费唇舌,如今你唯有两个选择,要不投诚,要不看着你女人血溅当场。”
司马琰的视线越过司马濠的肩头,望向了给娴妃挟持住的梁苏苏。
二人隔着一段距离四目相对。
司马琰清楚地听见了梁苏苏此刻的心声……
“我的肚皮好难熬,难不成是中午那顿荠菜吃坏了肚皮?”
司马琰:“……”
性命攸关时刻,她竟然还可以想这一些。
真不愧是她啊!
此刻已有数百名御林禁卫闻讯赶来。
他们拔出刀剑,开始围攻司马琰。
娴妃冲司马濠轻声说。
“此地不宜久留。”
既然宫门已给攻破,这座未央宫很快便会沦陷。
他们必须要赶在清河王的援兵赶来前,尽快逃离此地。
娴妃想要将梁苏苏一起带走。
梁苏苏当然是不愿,司马濠直接出手把她打昏去,而后将她扛到肩上。
他们乘乱往外跑。
司马琰试图向前阻挡,可给御林禁卫们拖住步伐,一时当中分身乏术。
情急之下,司马琰不再顾忌,干脆大开杀戒。
每一招都带凛冽杀气!
只是片刻的工夫,数百名御林禁卫便已给解决掉大半,地面上躺着很多断肢残骸。
司马琰站在尸山血海里,血水顺剑身往下滴落,幽黑的瞳仁好像给血水给染红,如同从地府爬出的修罗鬼刹,煞气近乎压的人窒息。
剩余御林禁卫们全都给吓的面色惨白,不敢再接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