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里有大臣上奏,建议册封众位帝位为郡王。
以前也经常有人提这事儿,到底皇次子跟皇四子、皇五子年龄都不小了。
那时皇上觉的皇子们手无寸功,不应该封王,还要再磨练磨练。
然而如今,皇上有点动摇了。
他觉的与其将几个皇子全都圈在京里内斗,不如放他们出,叫他们去外边闯荡下。
特别是皇五子司马研。
这小孩已没了竞争皇储的权利,留在京里只会惹来麻烦,不如给他个爵位,将他送去封地,叫他在外边安安稳稳过完一生。
可这就是一个想法罢了。
皇上心里还有疑虑,须的再斟酌瞧瞧。
司马濠给罚闭门思过,心里自是无比郁闷。
在他看来,完全就是司马研那小子没事儿找事儿,要罚也应该罚司马研。
他完全就是给司马研给连累的。
为哄皇次子开心,他身旁的人到处搜罗好玩有趣的东西,带回给司马濠将玩。
司马濠给哄的开心了,身旁人的好处当然也少不了。
一来二去的,给皇次子送宝贝的人便越发的多了。
其中不乏有人想要浑水摸鱼。
有个人花大价钱从某外地行商那买颗拳大的夜明珠,送到皇次子的眼前,却给发现是颗假珠子。
皇次子觉的自个遭到了戏耍,命人把那卖夜明珠的外地行商抓起。
外地行商给吓的不轻,慌忙大叫。
“你们不要抓我,我姐在宫中当差,她是贵妃娘娘眼前的红人!你们不可以抓我!”
司马濠一听这话,立即来了兴趣,追问之下才知道。
眼前这个外地行商说的居然是真的,他真有个姐姐在贵妃身旁当差,名字叫鸳鸯。
司马濠总觉的鸳鸯这个名字听上去非常耳熟,仿佛在哪里听过。
可惜他现在还在闭门思过之中,无法入宫寻问母妃。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便到了皇七子满月的日子。
皇上在宫里摆下满月宴,邀请皇亲国戚们前去参加。
即便尚在闭门思过中的皇次子跟皇五子也得到了特赦,他们能进宫赴宴,向新出生的七弟表达祝福。
梁苏苏身上的伤势已好的七七八八,正常的行走活动已不成问题,就是身上还有一些疤没消下去,看着不大美观。
白鹤道人给她调配了祛疤的药乳。
现在她正在每日使用药乳,至于效果还要再等段时日才可以看得到。
为遮住身上的疤,她特地换了身领子比较高的衣裳,宽大的袖子遮住手背,只露出一点儿指腹,长长的裙摆拖曳在背后,行走间隐约可以看见一点儿鞋面。
整个人全都包的密密实实。
这样一来确实是看不见疤了,可是热呀!
前往未央宫赴宴的路上,梁苏苏推开舆车的车窗,叫风灌进。
她单手拉开衣襟,好叫风可以吹进她的衣裳里边。
司马琰忍不住问:“要不要回去换身衣裳?”
梁苏苏哼唧说:“不要。”
她能热死,可决不可以丑死。
司马琰听见她的心声,劝慰道。
“你身上的疤又不丑。”
梁苏苏幽幽的看着他:“你是认真的么?”
司马琰面不改色的说:“自然是认真的,你全身上下每一处都是完美的,哪怕有疤,也是可爱的疤。”
梁苏苏的神情逐渐变的古怪。
她情不自禁地想起在床上时,狗男人总爱在她那几处疤上反复亲吻,每次都要将那几处疤亲的变红了才罢休。
她严重怀疑狗男人是不是患有恋疤癖?
听见她心声的司马琰:“……”
神特么恋疤癖!
他不就是想说几句甜言蜜语哄她高兴么?
她至于歪曲成这样么?!
这女人便不可以哄着!
司马琰抬手捏住她的脸盘:“我对疤没有什么兴趣,我就是觉的每次亲吻你身上疤时,你都会表现的分外敏感,我喜欢看你露出那种无法自持的模样,非常可口。“
说到最后,他居然还伸出舌尖,舔了下自个的唇瓣,有种回味无穷的感觉。
梁苏苏给说他那露骨的话语说的面红耳赤,同时在心中疯狂腹诽。
黎大驴真不愧是黎大驴,他真的好狗呀!
直到舆车停在宫门前,二人先后下了车。
梁苏苏刚才反应来,分明她方才什么全都没有说,为什么清河王可以猜里她心中想的是什么?
难不成他真的拥有读心术?
……这是她第2次冒出这个想法了。
她本能转头望向身旁的男人。
司马琰垂眼看她:“怎么站着不动?”
梁苏苏摇摇头:“没有什么。”
不会的,这世上怎会有人真的拥有读心术?
肯定是她想太多了。
司马琰眯起双眼,他都表现的这样明显了,怎么她还是猜不中真相?
真是个小笨蛋。
满月宴上,皇上当众宣告册立梁菲菲为淑嫔,并正式为皇七子赐名琼。
琼乃美玉,是非常好的寓意。
梁苏苏不禁想起清河王的名字。
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落在皇七子身上时,梁苏苏轻声问身旁的男人。
“你的名字是谁取的?”
司马琰看着前方其乐融融景象,漫不经心的回了句。
“皇上取的。”司马琰解释道。“火炎昆岳,砾石与琬琰俱焚;严霜夜零,萧艾与芝兰共尽。皇上希望我可以如这句诗里说的那样,安详闲静,心志淡泊。”
说完,他轻勾嘴角,瞳仁中闪过一点嘲笑。
皇上名义上是给他取名字,其实却是在借机敲打定安公。
他希望定安公可以安详闲静,心志淡泊,该放开兵权时便放开兵权,别再贪恋权势。
现在定安公死了,兵权也已回到皇上的手里,料来皇上该非常满意了。
梁苏苏并不清楚这里边的弯弯绕绕。
她就是单纯地觉的,狗男人的名字取错了。
就他那副爱搞事的性情,不该叫司马琰,该叫李爱搞。
梁苏苏细品了下。
咦?怎么听上去非常像黎大驴?
果真最适合他的名字还是黎大驴。
司马琰:“……”
他面无神情地吃了口酒。
敢叫他黎大驴?
今天晚上回去就叫她哭着叫哥哥。
乘宴席上人多,皇次子司马濠悄悄移到娴妃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