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菲菲柔柔的笑了:“可以为皇上生儿育女,是嫔妾的荣幸,嫔妾不敢邀功。”
皇上牵起她的小手,放到自个的手心中,牢牢握住。
“寡人知道你一贯不爱争抢,可应该你的东西,寡人一样都不会少给你。”
梁菲菲知道这话后边还有一句……
不应该你的,你也别肖想。
她靠在他的身上,低声说。
“嫔妾只想好好侍奉皇上,其他的什么嫔妾都不在乎。”
皇上顺势拦住她纤细的腰肢:“你怎还这样瘦?寡人叫御斋房每日给你煮的补汤,你没吃么?”
梁菲菲:“皇上一通美意,嫔妾岂可以辜负?当然是吃了的。”
一旁的姑姑适时开口。
“御医说了,少嫔的身体不可以补的太狠,免的虚不过补,须的慢慢的精细调养,还要费好多时日才可以完全养好。”
梁菲菲望向她,不轻不重的说:“便你话多。”
姑姑立即跪下去,低头道。
“是婢女多嘴了,婢女该死。”
梁菲菲轻声对皇上说。
“你不要听姑姑乱说,嫔妾的身体好着。
你整日中忙于国事儿,一定累的不轻,你才是最该好好调养的。”
皇上给她的体贴打动。
她存心报喜不报忧,为的是不叫他操心,和六宫里那一些想方设法争夺他注意力的女人不一样,她是真在为他着想,哪怕这样做可能会叫她自个受委屈。
这份体贴跟柔情叫皇上动容。
他温和的笑说:“寡人的身子一贯都非常康健,反而是你,自打生完小孩后便瘦了一大圈,看的寡人都心疼。”
得到他的关心,梁菲菲便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小孩,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
“只须可以陪在皇上身旁,嫔妾怎样都行。”
皇上摸她脑袋,无奈的说:“傻姑娘。”
梁菲菲给哄的非常不好意思,笑的比蜜还甜。
她对姑姑道:“这儿没有你的事了,你先下去。”
“是。”
姑姑毕恭毕敬地退出。
她知道自家少嫔平时中总是不争不抢的,乖顺的很,有什么事儿也不和皇上明说,因此方才她才会主动张嘴说了那一些话。
虽说她给少嫔申斥了,可却叫皇上对少嫔更心疼了。
这样就值了。
正在皇上跟梁少嫔耳鬓厮磨时,佐及突然仓促的走进。
他濮通一声跪倒在地面上,惶恐的道。
“启禀皇上,柳淑妃殁了!”
皇上跟梁菲菲皆是一惊。
延禧宫内。
司马研给人给拉开。
御医把一张白布慢慢盖在柳淑妃的身上。
司马琰收回视线,打算离开,却被司马研嘶声叫住。
“清河王,是你害死我的母妃对不对?”
来路上司马研便听人说了。
柳淑妃是在和清河王单独相处时忽然吐血的,方才御医说柳淑妃乃是中毒而死。
把两件事联系起,不正是清河王毒死了柳淑妃么?!
司马琰用一种看智障的目光看着司马研,冷笑道。
“孤在和柳淑妃说话时,那两个姑姑便站在外边。
要是柳淑妃当真是给孤逼着服下毒药的,她难不成不会叫叫么?
但凡她叫一声,外边的人全都不可能听不见。”
跪在地面上的两个姑姑赶忙附和道。
“殿下说的没有错,淑妃娘娘从头至尾都不曾叫叫过。”
司马研仍然是不信:“或许是你用了什么手段叫母妃发不出声音,而后逼着她服下毒药。”
在场诸人齐刷刷的望向清河王。
虽然皇五子的揣测比较极端,可也并不是完全没可能。
柳淑妃害的清河王妃险些扔掉性命,清河王想要为自个的王妃报仇,动机很充足呀。
并且柳淑妃毒发时,唯有清河王一个人在场。
作案时间跟地点都具备了。
这样一来,他理所当然便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司马琰只觉的可笑。
“你爱怎么想便怎么想。”
他懒的再和这傻、逼浪费口水,回过身欲走。
“你站住!事没有搞清楚前,你哪里也不准去!”
司马研拖着瘸腿冲去,堵在门口,不准清河王离开。
司马琰的眼光逐渐变的冰寒:“滚开。”
多年征战养成的煞气一瞬时全部散发出。
此刻的他看上去不像个活人,更像一把沾满无数血水的利刃,锋芒刺的在场诸人心惊胆战,大气都不敢喘。
司马研的膝盖情不自禁地发软。
可他还是强撑着不愿后退,咬紧牙关吼道。
“今日你必须要给我个合理的交待!”
要是真是清河王害死了柳淑妃,他定要叫清河王血债血偿!
他现在已是个废人,没未来没前程,即便最宠爱自个的母妃也没了。
一无所有,意味无所顾忌。
左右已不会有比这更差的局面。
他没有什么好怕的。
司马琰根本就没有将眼前这个色厉内荏的蠢货放眼中。
他一把揪住司马研的衣襟。
还没有等司马研反应来,他便已给使劲地甩到了一旁。
他看见清河王迈步往外走,觉的清河王就是心虚了。
要不是心虚的话,为何不愿留下来将事说清楚?为何要急着离开?
司马研近乎是连滚带爬地扑去。
“你个杀人凶手,你别想逃!”
他挥动拳冲着清河王的侧脸狠砸去!
一旁传来好几道惊呼声。
“殿下当心!”
司马琰觉察到背后的响动。
他侧身躲开砸来的拳,同时抬起右手,一巴掌狠狠扇在了司马研脸面上。
司马研给打的摔倒在地面上,左边的面颊一瞬时便红肿起,唇角甚至溢出了一点血渍。
他没有想到清河王居然会还手,呆了好一会工夫才回过神来。
他无法相信的看着清河王,气的全身都在发抖。
“你竟然敢打我?”
司马琰高高在上的看着他,轻蔑的说:“打你就打你,难不成还要沐浴焚香不成?”
“你!”
司马研恨的眼圈发红,想杀人。
司马琰:“像你这样的脑中全是水的蠢货,唯有多打一打,才可以将你脑中的水打出。”
司马研气疯了。
他一骨碌地从地面上爬起,不顾一切地扑去,嘴中还在骂咧咧。
“父皇母后都没有打过我,你个野种凭什么打我?我要和你拼了!”
听见野种二字,司马琰的面色倏然沉下。
他阴森地逼问:“你骂我什么?”
一旁站着的人见势不妙,纷纷冲上去把司马研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