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琰:“枭鸿如今在哪?”
鹘妃:“我不知道。”
眼看清河王又要动手,她急的全都哭了。
“我真不知道呀!
枭鸿没在信中提过他身处何地。
他办事一贯谨慎,像这样的会经过别人之手的信件,他一定不会提及重要信息。”
为叫自个脱身,鹘妃赶快甩锅。
“你如果想知道他在哪,不如去问问柳淑妃。
她既然可以想法子搞到枭鸿的书信,一定知道怎么才可以找到枭鸿。”
这一招祸水东引用的很生硬。
可却非常奏效。
因为司马琰通过读心术确认鹘妃确实是不知道枭鸿在哪。
她将知道的都说出,并没撒谎。
司马琰回过身往外走。
看来这事的重点是在柳淑妃身上。
鹘妃瘫坐在地面上,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可算将这尊煞神给打发走。
佐及见到清河王出了,赶快迎上。
“殿下,皇上见你。”
好快司马琰便见到了皇上。
只是短短两日,司马琰便瘦了很多,眼圈布满血丝,看上去该是好长时间没有歇息过了。
实际上,从的知梁苏苏给绑走的那一刻开始,司马琰便没有再合过眼。
这两个天他一直在处处奔波,想尽快将人找回。
要不是找人需要体能,恐怕他连饭都没有心思吃一口。
这一些事皇上当然是知道的。
他提醒说:“找人固然重要,可你自个的身子健康也不可以忽略。”
司马琰应说:“多谢皇上关心,小臣知道了。”
一看他这副模样,皇上便知道他没有将自个说的话放心上。
他是什么性情,皇上心中非常清楚,在人没有找到前,不管别人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
所以皇上转移话题,问起鹘妃的事儿。
“鹘妃都说了一些什么?”
司马琰言简意赅的说:“是柳淑妃怂恿她去报复苏苏的。”
皇上皱眉,明显是没有想到这事里边还有淑妃的手笔。
“她好好的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司马琰:“这就要问她自个。”
皇上:“你有证据?”
司马琰当然是没证据的。
可他知道皇上最在乎的是什么。
“小臣从鹘妃口中的知,绑走苏苏的人是枭鸿。
枭鸿此人你该有所耳闻。
他是回鹘的少将军,亦是鹘妃的堂哥。
在回鹘跟大晋停战后,枭鸿便一直在寻找从新开战的机会。
他之所以绑走苏苏,为的就是促使两国开战。”
不出司马琰的所料。
一听见这话,皇上立即便坐直身体,表情变的严肃起。
“枭鸿是怎么混进大晋来的?”
枭鸿可不是什么无名之辈,他在回鹘的地位很是高。
他居然可以悄无声息混入大晋。
单单是这点,就足以说明了好多问题。
司马琰缓声道。
“鹘妃说是柳淑妃从里帮忙传递书信,才叫她有机会和堂哥取的联系。
由此可见,柳淑妃该早就知道了枭鸿的存在。”
皇上的眉毛越皱越紧,瞳仁中已有了厉色。
一个后宫嫔妃怎可能接触得到回鹘国的少将军?
必定是有人在宫外帮忙接应。
可以帮助枭鸿悄无声息混入大晋,而且还可以和柳淑妃关系密切的人,就唯有那样一个。
皇上慢慢吐出那人的名字。
“柳择。”
司马琰沉声说:“实际上小臣早就怀疑朝里藏有回鹘的内应。”
皇上眼色沉沉的看着他。
司马琰:“最初小臣遭到敌兵埋伏,不幸中了毒箭。
那一箭是从背后射的。
那时在小臣的背后,站着的都是我们大晋的将士。”
皇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这事你怎么没有和寡人说过?”
司马琰垂下眼睛,没回答。
皇上定定的看着他。
“你是否也曾怀疑,那支毒箭是寡人派遣人射出的?”
司马琰仍然是不说话。
皇上苦笑一声:“虎毒尚且不食子,在你的眼中,寡人居然连畜牲都不如么?”
司马琰低下头去:“小臣乃定安公之子,皇上切勿乱说。”
皇上张了张嘴,似是想要说点什么。
可最后究竟是没有将那句“寡人才是你的父亲”说出口。
这一些不是说这一些私事时。
皇上深吸气,压下心中那一些纷乱的情绪,继续说正事儿。
“你怀疑柳择是回鹘安插在大晋朝堂中的内应?最初派遣人暗算你的人也是他?”
司马琰颔首:“恩,从眼下掌握的线索来看,他身上的嫌疑很大。”
皇上:“可你没证据。”
柳择现在身居要职,风头正盛,可他却又是个平和的脾气,从不掐尖要强,因而在大臣们之中的人缘极好。
若没真凭实据便要给他扣个通敌帽子,恐怕会引起大臣们的抗议。
司马琰:“小臣请求搜查柳家,只须柳择做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皇上还在犹疑。
司马琰:“如果是没有可以找到证据,全部罪责都由小臣一力承担。”
皇上无奈:“不要说的仿佛寡人非常没有责任感一般,寡人是担心大臣们又要拿此事弹劾你。”
朝里文官跟武官当中本就存在一道天然壁垒。
再加上清河王此人行事偏激乖戾,历来我行我素,不将规矩当回事儿。
朝中的御史们全都将他当作了眼里钉肉里刺。
平时中哪怕他没有干嘛事儿,那一些御史都要在他身上抠出几个错处来。
更不要提他还要带着军队大摇大摆地去搜查文官的宅邸。
这实在就是在戳文官们的肺管子呀!
稍有不慎司马琰就要受千夫所指。
然而司马琰却对此毫不在乎。
“随意他们怎么弹劾,左右他们也就只敢动动嘴皮,有能耐他们来和小臣打一架呀。”
皇上给他这种几乎无赖的模样给搞的哭笑不得。
最后皇上还是同意了清河王的请求。
“搜查柳择的宅邸没有问题,可在找到线索前,尽量别伤人。”
“小臣懂。”
时间紧迫,司马琰没耽误,立即便出宫去了。
此刻梁菲菲还在生产,叫声越发的凄厉。
皇上看了眼紧闭的产室门,轻声对身旁的佐及吩咐道。
“派遣人去将延禧宫封锁起,没寡人的准许,任何人不得出入延禧宫。”
佐及心下一凛:”是!”
……
延禧宫内。
柳淑妃仓促写完一封书信,正要命人把书信送出未央宫,叫到兄长的手上,提醒他事可能败露须的早做准备。
然而万福却在此刻着赶忙慌地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