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一思忖便想懂了司马研受伤的缘故。
料来司马研是想存心搞个轻伤,借此逃避受罚,想不到弄巧成拙。
司马琰勾唇轻笑,瞳仁中满是嘲笑。
真是蠢。
白鹤道人快速帮司马研包扎好伤口。
他站起身,对清河王轻声说。
“皇五子的右脚骨头已碎了,我虽说能帮他将骨头接起,可以后他的右脚在行动上会有所不便。”
换言之,就是司马研以后会成为一个瘸子。
皇上听闻司马研受了重伤,心里着急,立即命人把司马研接回宫里,并下令叫御医们全力救治司马研。
经过一通忙活。
御医们的诊断结果和白鹤道人差不多。
的知司马研以后会成为一个瘸子,皇上心中很难熬。
即使他再怎么对司马研失望,司马研也还是他的儿子,儿子出了这样的事儿,他这个做父亲的怎样可以不心疼?
好快柳淑妃也赶来。
她看见宝贝儿子躺在床榻上的凄惨样子,一下没有忍住,当场便哭出了声。
“我的研儿呀,才多长时间没有见,你怎就给折磨成了这副模样?”
司马研本就满腹委屈,听言再也忍不住,也跟着哭起。
母子二人哭作一团。
见状皇上心中越来越难熬。
他甚至有点后悔,早知道司马研会受这样重的伤,最初他便不会把司马研派去修建圣庙。
皇上叫人把柳淑妃拉开,好腾出地儿给御医们救人。
等司马研这中的状况稳定下来了,皇上刚才有空传召清河王。
司马琰早有准备,见到皇上后立即便将皇五子受伤的经过说了遍。
实际上皇上早已从别人口里听闻了事发经过,内容和司马琰说的基本一致。
皇上:“也就是说,皇五子是因为自个不当心崴到脚,才会导致脚给石料砸伤的?”
司马琰颔首:“正是这样。”
皇上不知是信了还是没有信,只淡淡地回了句。
“寡人知道了。”
司马琰单膝跪地:“这回是因为微臣办事不周,才会害的皇五子受伤,请皇上责罚。”
皇上叫他起身。
“是寡人叫你去督办修建圣庙的事儿,你就是奉命办事罢了,无须自责。”
待清河王离开后,皇上又去看了下司马研。
刚好司马研醒了,见到父皇来看自个,他忍不住又哭了。
“父皇,儿臣好痛呀。”
皇上看着儿子苍白消瘦的脸容:“怪寡人思虑不周,害苦了你。”
最初他下令处罚司马研时,满心都是怒其不争,没想过司马研会不会在受罚的过程里遭受意外。
皇上放下架子,好声好气抚慰司马研一通。
待司马研的情绪稳定了一些,皇上这才问起他受伤的事儿。
“你这回受伤真的就是意外?”
司马研有一些心虚。
他实际上是存心叫自个受伤的。
就是在这个过程里出了点意外。
他没有想到会有人忽然撞了自个下。
想到这儿,司马研不由对那撞到自个的人生出恨意,咬牙道。
“儿臣是给人撞倒的。”
皇上沉声追问:“是谁撞了你?”
司马研卡壳了。
他给撞了后,脚给石料砸里,痛的近乎要晕去,哪里还有心思去管撞自个的人是谁?
见他答不上来,皇上也不着急,温声抚慰道。
“你只管好好养伤,其余事有父皇去料理,要是真有人蓄意害你,寡人不会叫他好过的。”
司马研吸了吸鼻子:“恩。”
皇上下令把凿石场内的人全部盘查了遍,想找出那撞到司马研的人。
然而查了圈下,居然没一个人看见司马研给撞。
反而是有好多人全都可以证明,司马研是自个不当心摔倒受伤的。
皇上看完那一叠厚厚的口供,口供看不出任何问题。
如今即便他都有一些怀疑是不是司马研搞错了?或许司马研便就是不当心摔倒罢了。
皇上又去看望司马研,而且又寻问了遍他受伤的经过。
这回皇上问的分外详细。
司马研本就心虚,面对父皇盘问,心中就越来越不安,言语间时常出现自相矛盾的状况。
皇上何其精明?当即便看出了端倪。
他试图逼迫司马研说出真相。
然而司马研却死活都不愿说实话。
见他面红耳赤、眼神闪躲的模样,皇上最后一点耐心彻彻底底告罄。
“既然你自个都不愿查明真相,寡人又何苦为你多费心思?你好自为之。”
说完皇上就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
春日的天已逐渐变的温暖。
可皇上却感觉不到暖意,心中满是失望。
分明是亲生父子,为什么司马研在他眼前都不愿说实话?
难不成司马研连他这个父亲都不愿相信了么?
迎面有一帮人往这里走来,为首的恰是梁菲菲。
她朝皇上福了福身。
“嫔妾拜见皇上。”
皇上收回思绪:“你怎么在这?”
梁菲菲:“今天天不错,嫔妾想出散散步。”
她现在已显怀,即使穿着宽松的襦裙,仍旧可以隐约看出隆起的腹部线条。
梁菲菲敏锐地觉察到皇上心情不好。
她低声细语的问:“皇上最近国事繁忙,看着都清瘦了好多,如今难的有空,不如果你也跟嫔妾一起散散心?”
皇上的确需要散散心,就欣然应允。
二人携手往御花苑走去。
梁菲菲说了一些最近听见的趣事儿,还有自个小时候在家中闹出的糗事儿。
皇上就是安静听着。
就这样听了一路,心情居然逐渐地好转了。
当二人在亭子中坐下休息,皇上注意到梁菲菲隆起的腹部,情不自禁地叹气。
“寡人不是个合格的父亲。”
他有好多个小孩,却没那小孩是全心全意信任他的。
梁菲菲柔声说:“怎会?嫔妾觉的皇上已做的非常好了,即使暂时还有一些不尽如意的地方,可嫔妾相信皇上会继续改进的,嫔妾也乐意陪着皇上一块慢慢改进。”
说完她就羞赧地低下头去。
皇上有一些动容。
平时中他在感慨自身不足时,别人全都是安慰他,从没有人表示乐意陪着他一块改进。
这样看来,梁少嫔是真的倾慕于他呀。
……
清河亲王府内。
梁苏苏听闻了皇五子受伤的事儿。
她好奇的问。
“皇五子真的就是意外受伤么?”
不怪她阴谋论,属实是这个世界的阴谋属实太多。
搞的她也有一些疑神疑鬼了。
司马琰意味深长的笑了下。
“他呀,是搬起石头砸了自个的脚,纯属活该。”
梁苏苏追问:“不会连累到你么?”
司马琰不答反问。
“你就这样关心我么?”
梁苏苏装作羞赧的模样,红着脸道。
“嫔妾是你的人,关心你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