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一个娇生惯养、习惯居高临下的皇子去工地搬砖,实在是身子跟精神上的双重折磨。
在场的官员们纷纷望向站在队列前方的柳择。
皇上也望向柳择,问。
“爱卿觉的这个处置怎样?”
柳择面上看不出半分异样,恭恭敬敬应道。
“皇上英明神武,处置的当,小臣深感佩服。”
他心中却在叫苦不迭。
皇上知道他跟皇五子的关系非常好,平时中常有来往,现在皇五子犯下这种大错,皇上非常可能会怀疑是他教坏了皇五子。
为人爹妈的全都是这样,全都觉的自个小孩是好的,即使犯了错,那也是四周人将他给带坏了。
柳择知道自个如今对皇上还有点用处,皇上短时间中该不会动他,可以后可就说不准了。
想要保住自个现在的地位,他须的尽快想个应对之策。
接下来皇上宣布了第2件事儿。
“皇次子跟皇四子年龄也不小了,是时候应该开府了。”
诸人全都有一些讶异。
没有想到皇上会忽然提这事儿。
只是想想也要确是的,皇次子现在都19了,皇四子也已17了,这年龄的皇子确实不适合再在宫中住下去。
皇上早就已选好了地址。
他叫工部的人去将宅子建好,再叫钦天监定个适合搬家的好日子。
这样就结束了今天的大朝会。
柳淑妃的知自个的宝贝儿子给罚去干苦力,又狠哭了一场。
这回她没再去向皇上求情。
上回她在雪地中跪了一整下午,全都没有可以见到皇上一面。
从那开始她就懂了,皇上是不会改变主意儿的。
不管平时中他在她眼前表现的再咋平和,可本质上他依旧是个皇上。
皇上的心,比刀剑更冷硬。
司马研被逼脱掉身上代表皇子的服饰,换上粗布短打。
他打小便穿惯了顺滑的布料,娇贵的很,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粗劣的衣服,只觉的身上哪哪都不得劲儿,情不自禁地在身上抓来挠去。
只是片刻的工夫,他身上便抓出了好一些红痕。
可负责押送他的官员却恍若未觉,尽职尽责的把他送到了圣庙。
庶夫们正在奋力修建圣庙,现场还有工部的官员们在来回走动,司马琰偶然会来监工。
司马研给送到圣庙时,刚好司马琰便在现场。
司马琰上下端详对方,笑的很张扬。
“你还蛮适合这身打扮。”
司马研愤恨的瞪他:“你有什么好嘚瑟的?!”
司马琰随便地晃了下手中拿着的马鞭,懒洋洋的道。
“不要误会,孤就是看见你这模样忍不住想笑罢了。”
司马研更恨了,却又拿对方没有法子,最后只可以偷偷在心中起誓,等他以后恢复皇子身份地位,看他咋报复回!
司马琰听见了司马研的心声,可没放心上。
也许司马研自个还不清楚,可司马琰却已懂,皇上已对司马研失望透顶。
一个叫皇上都大失所望的皇子,未来还可以有什么前途?
司马琰懒的再和对方多费口舌,直接对负责分工的官员说。
“叫这小子去夯石头。”
夯石头是全部活计里最苦最累的,一般都是由服刑期间的囚犯来完成。
司马研登时便急了:“你敢?!”
司马琰没理睬他,就是淡淡瞄了那名官员一眼。
官员给看的头皮一紧,不敢再迟疑,赶快对司马研说。
“你和我来。”
司马研站着不动。
他才别去干那样累的活儿。
即便父皇暂时把他贬为庶民,可也就是暂时罢了。
他早晚都会恢复皇子的身份地位。
这一些官员必定不敢真对他怎样。
然而下一秒,他便见到清河王挥动马鞭,皮鞭不偏不倚刚好抽在了司马研的小腿上。
即使司马研身上衣裳穿的厚,依旧痛的一个激灵,惨叫。
“呀!”
他蹲下身捂住小腿,恼羞成怒吼道。
“你竟然敢打我?我可是皇子啊!”
司马琰挑眉看他:“孤奉旨督办圣庙重建的事宜,任何胆敢偷懒之人,孤都有权出手教训,你如果不服,大能去皇上眼前告我的状。”
司马研登时便没有话说了。
莫说他如今没有机会见到父皇,即便他真可以见到父皇,父皇该也不会帮他出气。
司马琰捋下手中的皮鞭:“孤数3下,你如果还不走的话,我就再抽你一皮鞭,3……”
司马研心中既委屈又愤恨。
可他没不要的选择了。
母妃跟舅舅都不在身旁,他在这儿孤立无援,要是继续和清河王对着干,吃亏的只可以是他。
当清河王数到第3数时,司马研站起身,忍着小腿传来的疼,一瘸一拐地冲着夯石场走去。
一旁那位官员见状,赶快追上去。
夯石头是有风险,一个不慎便非常容易伤到自个。
为免司马研受伤,官员特地选了个经验老道的匠人负责指导司马研。
匠人并不知道司马研的身份地位,他见司马研生的细皮嫩肉的,还以为是哪户有钱人家的小郎君犯了事儿,给罚来这儿做劳役。
对劳役是不需要客气的。
所以整个夯石场的人全都可以听见那匠人的训斥声。
“你这小子怎这样没有用?连一块石头都搬不动,饭都白吃了么?!”
“用力气呀!你这是在夯石头,还是在给石头按摩呀?”
“你瞪我干嘛?你今日即便将眼球全都瞪出了,也要将这一些活儿全给干完!”
“速度快点,不要和个娘亲儿们一般磨磨唧唧,没有看见天都快黑了么?”
“我可跟你说了,今日你不干完这一些活儿,就不要想吃饭。”
……
在场的官员们大多都知道这位皇五子的身份地位,他们之中有一些人想要向前劝阻,叫那匠人悠着点儿,不要折腾的太过分了,那位到底是皇上的亲生儿子。
结果他们全都给清河王用一个目光给逼退了。
清河王可是闻名天下的煞神,谁也不敢招惹,最后那帮人全都只可以歇了劝阻心思,本本分分地各忙各的。
直到日头落山,施工才算是告一段落。
官员们早就回家去了。
庶夫们的家都比较远,不方便每日回,他们在工地一旁搭了几个窝棚子。
到晚上,他们便缩窝棚子里边睡觉。
窝棚子中烧着炉子,温度源源不断散来,倒也不咋冷。
司马研瞧不上那一些粗陋的窝棚子,他想进圣庙里边找个房间过夜。
然而负责看守圣庙的龙虎大营士兵却将他给拦下。
“闲人禁内,违令者斩!”
司马研怒说:“你们睁开狗眼瞧瞧我是谁?!”
士兵早就得到清河王的吩咐,必须要时刻看着司马研,切不可放松。
他一板一眼回答说:“皇上已然下旨,你如今是个庶民。”
司马研给气个仰倒。
真是虎落平阳给犬欺!
如今连个小小士兵都敢瞧不起他!
司马研还想纠缠,士兵直接亮出随身携带的佩刀,吓的司马研立即便闭上嘴,悻悻地回过身走了。
他进不去圣庙,暂时没不要的地方可去,最后只可以捏着鼻子走进窝棚子。
然而接近炉子的好位置都已给庶夫们给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