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霍氏真有个三长两短,这事儿便不好收场了。
阿尔泰郡主心神不宁地回到昭礼寺。
佐及见她终究回了,赶快迎上去。
“郡主,皇上宣你入宫觐见,你快一些随婢女入宫去,不要叫皇上等久了。”
阿尔泰郡主虽说不知道大晋皇上为什么要在这时宣召她,可她觉的这是个好机会,只须她进了宫,即便恭德侯府那里查到她头上了,一时半会子也拿她没有法子。
她当即换身衣裳随佐及入宫。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司马琰的心情便越发的好。
他好快就可以得到苏苏确实切答复了!
用午餐时,司马琰今天分外殷勤,不断给苏苏夹菜,叫她多吃点儿。
他的行为叫梁苏苏联想到了养猪。
农户们费尽心思想叫猪多吃点儿,好叫它们长的白白胖胖,等年底时就可以收获一大堆香喷喷的猪肉。
此刻在大猪蹄子的眼中,大约她就是那待宰的猪。
梁苏苏正乱想时,突然见到古超仓促的走进。
“启禀王妃,方才恭德侯府派遣人送了口信来。
说是恭德侯太太受了伤,状况非常危急。
侯府的家医医术有限,无法治好恭德侯太太的伤。
希望你可以想法子请宫中的御医给她瞧瞧。”
梁苏苏蹭的一下站起身,急切地追问。
“我娘亲怎会受伤的?”
古超:“来人没细说,具体婢女也不知道。”
司马琰也已扔开碗筷,他对古超吩咐道。
“准备舆车,我们这就去恭德侯府。”
“是。”
刚好白鹤道人便住在清河王府中。
司马琰二话不说直接便叫人把白鹤道人打包塞进了舆车中。
直到舆车启动,白鹤道人全都还是满脸懵逼。
他看着眼前坐着的清河王夫妇,迷茫的问。
“这着赶忙慌的,你们要带贫僧去哪里?”
梁苏苏飞快的道:“我娘亲受伤了,状况非常危急,想请真人帮帮忙。”
白鹤道人在王府蹭了那样多餐饭,这点要求对他来讲不算什么,他当然是满口答应。
等到了恭德侯府。
舆车都还没有停稳,梁苏苏便急不可耐地跳下舆车。
司马琰紧随其后。
胖乎乎的白鹤道人落在了最后,他的医药柜子给曾慕西提在手中。
恭德侯府的门房早就已收到消息,见到是清河王府的人来了,立即打开大门,恭恭敬敬的把人迎进。
一帮人快步穿过前院,来到霍氏居住的院落。
恭德侯府梁敬祖正急的团团转,两个儿子也是心急如焚。
的知清河王来了,父子三人赶快出门去迎接。
司马琰没有叫他们行礼,直接问。
“岳母状况怎样了?”
梁敬祖眼圈发红,声音喑哑。
“回殿下的话,家医说拙荆后脑受到重创,导致脑内出血。
拙荆一直晕迷不醒,给她灌药也灌不进,我们全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了。”
说到最后他居然忍不住抽噎起。
虽说他平时中总和霍氏吵吵闹闹,有时还会嫌弃她太泼辣,丝毫不温和体贴。
可究竟是多年的夫妇,眼见她性命垂危,他怎样可以不难熬?
梁苏苏没有心思去宽慰自个的便宜父亲。
她拉着白鹤道人跑进屋中,催促他快点给霍氏治伤。
霍氏侧躺在床上,后脑勺上贴着纱布,有丝丝血渍从纱布里边渗出。
她两眼紧闭,面色苍白。
不管梁苏苏怎么叫她都没有反应。
白鹤道人开始给霍氏治伤。
而司马琰则站在门口,向梁敬祖询问霍氏受伤的详细经过。
梁敬祖怕自个叙述有漏,索性叫人把霍氏身旁的丫环叫来,叫她当着清河王的面把事发经过从头至尾说一遍。
丫环此刻已冷静,就是眼圈仍旧红红的,明显是刚才哭过。
她把霍氏是怎样给人纠缠,又是怎样给推倒受伤的经过认真说出。
司马琰沉声问:“那懒汉长的什么样子?”
丫环毫不迟疑的说。
“婢女以前曾见过那懒汉,他时常在西街附近徘徊,那附近的人该都认识他。”
司马琰叫来曾慕西,叫他带人去将那懒汉抓起。
曾慕西的办事效率非常高。
只是两个时辰,他便将那懒汉扭送到了清河王眼前。
……
在霍氏出事后,懒汉心中就怕的不可以。
可他心中还惦念着雇主承诺的尾款,想去找对方要钱,结果找了圈也没有可以找到那姑娘的影子。
无奈下,懒汉只可以自认倒霉,打算尽快离开盛京,去外地躲躲风头。
因为心中有鬼,他出城时神态分外慌乱,看上去鬼鬼祟祟的。
这引起了守城兵士的注意。
兵士把懒汉拦下,开始盘问他的来历。
懒汉险些给吓尿,脑子一片空白,回答起来磕磕巴巴的。
见他这副模样,兵士认定他一定有问题,当场便将他给抓起,并从他身上搜出了两块银钱。
就凭懒汉那副狼狈落魄的穷酸样儿,怎可能有这样多钱?
兵士揣测那一些银钱非常可能是懒汉偷来的。
懒汉不住地叫冤讨饶。
也就是在这时,曾慕西带着人赶来,他亮明身份地位后,把懒汉给带走了。
懒汉给五花大绑,丢到了清河王跟恭德侯的眼前。
他哭着讨饶。
“小人知错了,小人再也不敢了,求殿下、侯爷高抬贵手,饶了小人一命吧!”
一想到这就是个王八犊子还要霍氏身受重伤,梁敬祖气不打一处来,抬脚便往懒汉胸口狠狠踢了下。
懒汉吃疼,唉哟一声摔倒在地面上。
梁敬祖心中憋着气,他将这股气都发泻到了懒汉身上,又连续狠踢了几脚。
懒汉无法抵抗,只可以嗷嗷地叫唤。
司马琰安静站在一旁看着,直到梁敬祖踢累了,司马琰刚才慢慢开口。
“你跟恭德侯太太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找她的麻烦?”
懒汉已给打怕了,分毫不敢隐瞒,当场便一股脑地将自个怎样给人收买的经过说出。
虽说有门隔着,可屋中的梁苏苏依旧可以清楚听见门外的说话声。
她听完懒汉的描述,心头火起,当即冲出,逼问。
“那收买你的人是谁?”
懒汉磕磕巴巴的说。
“小人以前从没有见过她,不认识她,可她长的和我们全都不一样,她头发是卷卷的,眼球是绿色的,身旁还跟着禁卫,看上去、看上去好像是个来历不凡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