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泰郡主表示:“……”
司马琰毫不客气的笑出了声。
阿尔泰郡主的面色登时便涨的通红。
她气急败坏的说:“清河王妃,你竟然骂我是狗?!”
梁苏苏眨了眨眼,非常无辜。
“我有么?”
她转头去看身旁的男人,装模作样的问。
“殿下听见嫔妾骂人了么?”
司马琰一下便听懂了她的弦外之意,笑着说:“你自然没骂人。”
阿尔泰郡主才开始还没有反应来。
过了会子她才懂,清河王这意思是说清河王妃骂的全都不是人!
这夫妇二人变着法儿地在侮辱她!
阿尔泰郡主恼羞成怒,偏又找不到话能辩驳。
打小到大她还从没吃过这样大的亏。
她哪可以咽的下这口恶气?!
梁苏苏关心的问。
“郡主的面色怎这样难看?是不是水土不服?”
阿尔泰郡主见清河王妃还知道关心她,心中的火气稍微缓解一些,看起来对方究竟还是有点脑筋的,知道她是回鹘的郡主,身份地位尊贵,不是她这样一个后宅妇女能随便得罪的。
紧接着她就听见清河王妃真挚地建议道。
“水土不服的话,打一顿该就可以服了。”
阿尔泰郡主:?
你说的是人话么?
梁苏苏掩唇轻笑:“郡主不要当真,我就是开个玩笑罢了。”
阿尔泰郡主忍着不耐问。
“你觉的这个玩笑好笑么?”
梁苏苏劝说:“郡主不要这样较真,女娃要多笑一笑,听闻爱笑的女娃运气更好。”
阿尔泰郡主发出一声冷笑:“呵呵。”
随后她就听见清河王妃幽幽地补上一句。
“可是笑多了脸会变大的。”
阿尔泰郡主:“……”
她的冷笑僵在了脸面上。
她敢起誓,眼前这女人绝壁是存心的!
清河王妃绝壁是在存心给她添堵!
好阴险!
阿尔泰郡主不想再和清河王妃纠缠,她直直的看向清河王。
“我是真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单独和你谈,可否借一步说话?”
司马琰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模样,随口回道。
“孤和你没有什么好谈的。”
阿尔泰郡主知道自个今天必须要露出点底牌,才可以叫清河王注意到她。
她向前一步,压轻声说。
“殿下难不成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会遇见埋伏么?”
司马琰吃茶的动作微微一顿,却没接话。
梁苏苏转头望向他,目露征询,什么埋伏?
没有等司马琰开口解释,阿尔泰郡主便接着说。
“最初殿下率军和我们回鹘作战,分明殿下将一切都布置好了,计划的很周全。
可最后殿下却在诱敌深入的过程里遇见了埋伏。
导致殿下两腿给废,身上还中了一箭。
殿下难不成从没怀疑过自个遇袭的真相么?”
阿尔泰郡主的这番话充满诱导性。
她知道清河王是个非常聪明的男人,他一定早就怀疑过遇袭之事儿,只是苦于没证据,无法查明真相罢了。
如今,她就可以跟他说真相。
只须他可以答应娶她。
司马琰听见了她的心声。
他嗤说:“郡主知道的还蛮多。”
阿尔泰郡主露出势在必的的笑。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还要多,只须你可以娶我,我能将我知道的一切都跟你说。
我甚至还可以帮你复仇,叫那一些算计过你的人全都付出代价。”
这能说是很诱人的条件了。
梁苏苏心下了然,怪不得阿尔泰郡主敢光明正大地找上门来和清河王谈条件,她的确是有这个资本的。
就是不知道清河王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
司马琰没立即给出回答,而是定定的看着阿尔泰郡主。
他的眼神极具穿透力。
好像可以洞穿阿尔泰郡主的皮囊,看透她内心的全部想法。
阿尔泰郡主给看的非常不自在。
她看了眼一旁默不作声的清河王妃,心中又多了一些底气。
比起一无是处的清河王妃,阿尔泰郡主觉的自个对清河王的助益更大。
阿尔泰郡主继续添加砝码。
“只须殿下娶了我,我们就是去强强联合。
将来即便你在大晋呆不下去了,也能和我一起回回鹘。
我的叔父早就听闻你的才能,对你非常钦佩跟欣赏。
如果你乐意,他必将会将回鹘大将军的宝座两手奉上。”
阿尔泰郡主特地叫人打听过,获知清河王现在在大晋的处境实际上并不怎么好。
他在军队之中的威望太高,引起大晋皇上戒备,以至于他现在都只可以当个闲散殿下。
不管是多锋利的宝刀,一直放着不用,时间久了一定会生锈。
既这样,还不如另寻明主。
司马琰轻轻一笑,然而笑却没达瞳仁中。
“郡主这是想要策反孤?”
阿尔泰郡主:“不,我就是给殿下提个建议,你们大晋不是有俗话,叫良禽择木而栖么?选择对自个最有利的道路,天经地义的事儿。”
说完她就紧看着清河王,静候他答。
司马琰抬起右手,问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你知道孤这只手曾经杀过多少回鹘人么?”
阿尔泰郡主的神情一僵。
司马琰垂眼看着自个的右手,手指张开又握紧,口气始终是不疾不徐的。
“死在孤手中的回鹘人属实太多,孤都记不清具体数字了。
在孤的眼中,杀回鹘人和杀鸡没有什么分别。
你想叫孤去投靠鸡群,你不觉的荒谬可笑么?”
说到最后,他稍微抬头皮,眼神中充满了嘲笑之意。
阿尔泰郡主给说的脸色发白。
她气的身子发抖,拔高音量反诘道。
“殿下不要太自作聪明,你杀过的回鹘人再多,最后还不是中了我们回鹘的埋伏,险些便将自个的命给搭进去了。”
司马琰笑了下:“是呀,你们回鹘人险些害了孤的性命,是孤的仇人,孤除非是脑筋坏掉了,才会去投靠自个的仇人。”
阿尔泰郡主无言以对。
司马琰收起笑,冷冷道。
“慕西,送客。”
曾慕西走进,对阿尔泰郡主做了个请的手势。
阿尔泰郡主心中万分不甘:“即便我们曾经是仇敌,可只须我们有共同利益,仇敌也能变成盟友!”
司马琰仍然是那两个字。
“送客。”
曾慕西不再顾礼貌,强行抓住阿尔泰郡主手臂,以一种无法抵抗的力度,把人往外拖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