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阁中,蔺青芝凝视皇四子,眼光柔情似水,好像在她的眼中,全世界她就只可以看得到皇四子一个。
“四皇子,皇上下令,要把我们这一些皇太子姬妾都送去庵庙。
可嫔妾心系跟你,属实是无法静下心在庵庙修行。
你可以否看在过往的情分上,帮一帮嫔妾?”
司马迎眼神沉沉的看着她,乌黑的眼睛中看不出半分情绪。
他这样子叫蔺青芝心中有一些打鼓。
可为未来的前程,她还是咬咬牙,主动跪倒,放软身子,把面颊贴到他的腿上。
“嫔妾自知配不上你,不奢求有正经名分,嫔妾只想常伴在你的身边,哪怕就是做个婢子也愿。”
司马迎站着没有动。
他垂眼看着眼前向自个寻求庇护的女人,冷冷问。
“我跟你何尝有过什么情分?”
蔺青芝呆了下,旋即红了眼圈。
她抬小脸,美泪花盈盈,声音中带着三分抽噎。
“四皇子这是嫌弃嫔妾到连过往都不想承认的份儿上了么?”
司马迎看着她这样子,脑突然想起自个给人贩子拐走时,那小姑娘也是用这样的可怜兮兮的神情看着他,希望可以从他这儿求的一点保护。
可若认真观察的话,就可以看出其的不一样。
蔺青芝的泪更像是一种工具,为的是博的别人的怜悯。
她把每个神情都做的精确到位,确保自个既可以表达出自个的可怜无助,又不至于叫人不要因为她哭的难看而心生反感。
而最初那小姑娘是真的怕,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哭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司马迎慢慢的说:“真品跟赝品终归是不一样的。”
蔺青芝的神情微微一滞。
她像是受莫大委屈,泪晃悠悠从眼尾滑。
“四皇子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怀疑嫔妾存心说谎骗你么?”
司马迎伸出手把她挥开,声音冷淡如冰:“你不是她,不用再伪装了。”
分明他的动作看上去轻飘飘的,可力气却出奇的大,蔺青芝狼狈地摔在地面上。
阁楼外边,司马琰在梁苏苏的耳边低声说。
“皇四子拒绝了蔺青芝的求助。”
梁苏苏给他呼出的气息搞的耳朵发烫。
她感觉非常不自在,本能往一旁躲了下。
司马琰扣紧她的腰,轻声说:“别乱动,当心摔下去。”
梁苏苏往树下看了眼。
这棵老榆树很高,他们如今所处的位置离地大约有一丈那样高。
凭清河王的轻功,下去一定没事儿。
可她就未必了。
搞个不好就要摔个断手断脚。
梁苏苏不敢再动,本本分分坐在清河王怀中。
她这副乖觉的样子在司马琰眼中,只觉的万分可爱。
他忍不住起三分逗惹的心思,大手在她腰上来回摩挲。
腰是梁苏苏的敏感处,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发抖起,想躲又不敢躲,最后她只可以靠在清河王的怀中,哀求道。
“求你,不要这样……”
司马琰听见这话,喉结情不自禁地面上下滚动了下。
啧,这女人属实是太可以勾人了。
他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年青男性,对自个的自制力并没多大信心。
为免闹的无法收场,司马琰停下作怪的那只手,不再逗惹怀中的女人。
梁苏苏大大地舒口气,身子也逐渐放松下。
2楼的雅阁中,蔺青芝再三辩解,依旧无法改变皇四子的看法。
她不知道自个是哪露了马脚,可她知道,皇四子已认定了她不是他要找的那人。
眼看皇四子露出不耐烦的神态,好像她如果再纠缠下去,他便会毫不留情地离开这儿。
蔺青芝只可以放弃了冒充的计划。
她心中很失望,却并没因而陷入绝望。
她早就做第二手准备,假若冒充失败,她就启动第二个计划。
蔺青芝自嘲一笑,苦涩的道。
“既然四皇子坚持认定嫔妾不是你要找的人,嫔妾也只可以认了。
到底嫔妾的确是没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自个就是那人。”
司马琰把这句话一字不落的转述给梁苏苏。
梁苏苏听完后由衷感叹。
这样茶味浓郁发言,真不愧是蔺青芝呀!
蔺青芝用丝绢拭去眼尾的眼泪,声音依旧是哀婉无奈的。
“四皇子分明都已认定嫔妾不是你要找的人,却还乐意来这儿见嫔妾。
料来四皇子心里该非常在乎,想知道嫔妾是怎样知道你在找人的,对么?”
司马迎果真多看了她一眼。
蔺青芝:“不瞒你说,实际上嫔妾不就是知道你在找人,还知道未来发生的好多事儿。
只须你可以将嫔妾留在身旁,嫔妾定可以帮你成就大业。”
司马迎好像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定定的看着她,许久都没有言语。
像是在斟酌她说的是真是假。
阁楼外的大榆树上。
梁苏苏等了许久,也没有可以等到清河王进行现场转播。
她忍不住轻声催促。
“蔺青芝说了什么啊?”
司马琰垂眼望向她,眼神深刻。
“她说,她可以预知未来。”
梁苏苏呆住。
这怎可能?世上怎可能有人真可以预知未来?
司马琰也觉的这非常离谱。
可他都有了读心术这样离谱的能力,别人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又算的了什么?
雅阁中,司马迎默不作声的道。
“你不觉的你这话非常离谱么?即便你要说谎骗人,也应该编个像样点的谎话。”
蔺青芝早就猜测到皇四子会质疑她。
到底预知未来这样的事儿,在普通人看来真的很离谱。
要换做是她,遇见这样的事的第一反应一定也是怀疑。
蔺青芝表现的非常有信心。
“四皇子如果是不信,能一试。”
司马迎反问道:“怎么试?”
蔺青芝:“嫔妾知道常山王的王妃下月便会怀孕,你能等等看,如果一月后事实真如嫔妾所说的那样发展了,就可以证明嫔妾所言非虚。”
大榆树上,司马琰把这番话转述给梁苏苏听。
梁苏苏压轻声音问:“常山王妃有身孕是什么非常特别的事么?她干什么要用这事来作证明?”
司马琰同样压轻声音,贴着她的耳朵解释。
“听闻常山王妃的身子不宜有身孕,他们成婚数十载,迄今未可以有一个小孩。”
梁苏苏的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彩:“你怎么知道的?”
司马琰轻笑:“有一回我入宫,刚好听见常山王在向皇上哭诉。
说是常山王妃自个不可以生,还不准他纳妾,凶狠霸道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