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琰见她终究回了,随手把话本丢到一旁,拍拍身旁的空位。
“快来,我都困了。”
梁苏苏乖乖走去在他身旁躺下,轻声道:“你困了便睡嘛,不必等嫔妾的。”
司马琰帮她将薄被盖好,凑去在她脑门上亲了亲,含笑道。
“你不在身旁我就睡不着。”
梁苏苏的心弦轻颤。
她对他来讲,有这样重要么?
好快身旁的男人便睡着了。
梁苏苏靠去,把面颊贴在他的胸前,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心也情不自禁更安定下。
司马琰知道梁苏苏的心疾和那名叫系统的隐士有关系。
该是她付出某种代价,从系统那换取了能救他性命的起死还阳丹。
那种代价非常可能就是她需要经受心疼如刀绞。
可他不知道这样的心绞疼会不会留下后遗症?会不会复发啊?
看梁苏苏的模样,该不大想说这事儿。
只怕即便他问了,她也不会给出答复,她非常可能会和平日一样,顾左右来讲他的唬弄过去。
因而司马琰才会叫白鹤道人给梁苏苏检查身子。
可即便白鹤道人也没有可以查出什么毛病。
这反而叫司马琰更担心了。
看来这事还是的从苏苏身上入手。
翌日,白鹤道人留在亲王府跟清河王夫妇一起用早餐。
家中难的来个客人,为招待白鹤道人,梁苏苏特地叫人搞了顿广式早茶。
肠粉、流沙包、排骨等,每一碟都小小的,看上去非常精致,因着数量诸多,整整一桌。
白鹤道人还是第一回知道吃个早餐也可以吃出这样多花样。
他手中的筷子便没有停下来过,不是在夹菜,就是在夹菜路上。
结果不当心便吃撑了。
他坐塌上,摸着自个的肚皮,打嗝。
全然没最开始的仙风道骨。
梁苏苏也吃的有点撑。
可惜清河王没给她咸鱼瘫的机会。
因为她还要去上课。
白鹤道人原先就是想瘫一会工夫,谁知坐塌太软,再加上人吃饱便易犯困。
他一不当心便睡着了。
等他醒来,已快到中午了。
这会子梁苏苏跟司马琰也已结束了早晨的课程。
梁苏苏热情地邀请白鹤道人留下来用午餐。
白鹤道人有点迟疑,他已在亲王府连续蹭了两顿膳食,再蹭下去好像有点不厚道。
可是一想到亲王府中的丰富膳食,那一些都是他以前从没见过的美味佳肴。
他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再吃一顿。
就一顿!
吃完这顿他便回道观去。
经过这两日的观察,梁苏苏已发现了白鹤道人隐藏的吃货属性。
所以今天的午餐梁苏苏又叫人搞了几个新鲜菜式。
白鹤道人感动的不可以,泪从嘴中流出。
他原先都已打算好了,午餐不可以吃太多,免的又像早餐那样撑到直打嗝。
结果一不当心他又吃撑。
他边打嗝,边在心中默默流泪。
不可以怪他的自制力太差,怪只可以怪清河亲王府的伙食太好。
梁苏苏提议说:“如今还早,真人不如睡个午觉再回去?”
白鹤道人如今吃撑,的确不大想动。
左右距离天黑还早的很,歇息会子该没有关系的。
所以他点头接受了清河嫡妃的好心。
他依旧睡在昨天晚上的那间客房中。
吃饱吃足在睡一觉的感觉属实太爽。
这导致他再度不当心睡过头了。
起来时,白鹤道人看着窗外已暗下去的天,整个人是懵逼的。
天这样快便黑了!
他没有觉的自个睡多长时间呀。
这时古超来找他,说是清河嫡妃已叫人准备好了晚餐,请白鹤道人过去一起用膳。
白鹤道人这回终究保住原则,忍住想要再蹭一餐饭的冲动,坚定拒绝。
“不必了,不早了,贫僧要回去了。”
古超也不强求,仍旧是笑吟吟的。
“嫡妃说了,真人说是想回去,就叫府中的舆车送你回,这客房也会给你留下,往后随时欢迎你光临亲王府。”
白鹤道人不得不在心中感叹。
清河嫡妃真是个好女人呀,不但可以做出特别好吃的菜,接人待物也非常周到。
清河王可以娶到她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古超把白鹤道人送出亲王府。
等白鹤道人坐进舆车,发现车中还放着两个食锦盒子,打开一看,里边都是各种食物。
古超解释说:“这一些是嫡妃特地叫人准备的,叫真人带回慢慢吃,往后真人如果有空,能常来玩儿。”
白鹤道人从食锦盒子中拿起一起糖酥,吃一口咬下去,香酥可口,比外边买的糖酥美味多了。
他吃的津津有味儿,还不忘对古超说。
“劳烦你替贫僧向嫡妃道声谢。”
古超笑着说好。
送走白鹤道人后,古超回去向嫡妃复命。
梁苏苏表示知道了。
等到古超退下,司马琰随手拿起一旁的酒壶,倒了两杯酒。
他把其中一杯酒推到梁苏苏的眼前,状似无意的问。
“你看上去非常想拉拢白鹤道人?”
梁苏苏也不隐瞒,如实回答。
“对啊,殿下说白鹤道人的医术非常厉害。
这种人才一定是要尽力留下的。
如果以后他可以为殿下所用,殿下再出门打仗,能将他也带上。
有这样个厉害的神医在身旁,你的安全也可以更有保障。”
司马琰自嘲一笑。
“我的兵权都已交还给皇上了,往后只怕都没再上沙场的权利了。”
最初他之所以可以年龄轻轻便得到上阵杀敌的权利,一方面是因为定安公留下的旧部从里帮忙。
另外一方面是因敌国来犯,大晋朝连续折进2名将军,最后没法子才决定叫他去试试。
结果他一战成名,给朝廷破格封侯。
没有过2年他又因为连续战功,又封郡王,其后再给升亲王。
军功越多,意味着他在军队之中威信越高。
有一些将士对清河王的崇拜,甚至都已超过对皇上的忠诚。
这叫皇上怎可以放心?
即使是亲生父子,在自身利益遭威胁时,依旧会兵戎相向。
这没有好奇怪的。
在清河王重伤回京后,皇上立即便下旨收回他兵权,理由是叫他安心养伤,别再操心军队之中的事务。
可明眼人全都可以看的出。
皇上是在忌惮他。
皇上好容易才把司马琰手中的兵权收回,又怎可能会再将兵权还他?
哪怕将来大晋朝再起战事儿,皇上该也不愿再用他。
他可以重新上阵的机会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