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了花生油,她就可以吃香喷喷的炸鸡。
一想到炸鸡的味,她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梁苏苏已彻彻底底沉浸在美食幻想之中,没注意到男人脸面上的古怪表情。
司马琰听见了梁苏苏心中的想法,有几个词是他不懂的。
比如菜花跟菜籽儿油。
他从没听闻过,不知道是何物,又是干嘛用的。
还有她想到的花生油。
他居然不知花生米还可以用来榨油。
最重要的是,她想到的这一些东西,并不是是一个普通的侯府二姑娘可以想的出的。
再想到她以前出现的种种奇怪的地方。
叫司马琰不由对她的来历产生怀疑。
司马琰心中想了好多,表面上却默不作声,问。
“你不吃么?”
梁苏苏回过神来。
“嫔妾不饿,你先吃。”
她把自个的碗筷推到清河王眼前,并表示这种碗筷她没有用过,是干净,他能放心使用。
因为是给梁苏苏一个人准备的晚餐,因此御斋房便只给她准备一副碗筷。
这儿是灵室,没有法找到第2副碗筷。
梁苏苏便只可以叫清河王先吃,等他吃完她再吃。
好在梁苏苏没洁癖,碗筷轮流着用,于她来讲也不算无法接受。
司马琰拿起碗,盛碗汤。
是很清淡的豆腐汤。
他舀起一勺汤,递到梁苏苏的唇边,示意她张开嘴。
梁苏苏忙说:“你先吃,不必管嫔妾的。”
司马琰见状,就自个吃了口,而后又舀起一勺汤,递到梁苏苏的唇边。
“你也吃点儿,等下菜便凉了。”
如今已是秋季,晚上气温比较低,菜凉的也就比较快。
梁苏苏已拒绝了清河王一回的好心,不好拒绝第2次。
她只得张开嘴,吃下清河王投喂的白菜豆腐汤。
司马琰问她味怎样?
梁苏苏心想,你不是才吃过么。什么味你自个不是非常清楚么?
她面露羞赧之色:“殿下亲自喂嫔妾吃的汤,当然是万分美味的。”
司马琰用汤匙舀起一勺汤,低头吃了一口。
他吃汤的动作非常慢,还特地用唇含住汤匙,慢吞吞舔了下。
等一口汤下肚,他放下汤匙,才意味深长地一笑。
“的确非常美味儿。”
梁苏苏:“……”
为什么大猪蹄子吃个汤,全都可以这样骚?!
司马琰喂她吃完汤后,还要喂她吃菜。
他像找到投喂老婆的乐趣,乐此不疲。
梁苏苏由衷感叹:“你以后一定会是个特别好的父亲。”
超级奶爸也不过这样呀。
司马琰轻笑说:“只须你乐意给我生,我一定会尽力当个好爹。”
梁苏苏立即闭上嘴,装做自个什么全都没有说过。
她才15岁,这年龄生小孩无异于玩命。
司马琰听见她的心声。
他也知道女人生小孩是非常危险的事儿,却不知道这事还和年龄有关。
看来他转过头的找御医咨询下,瞧瞧什么年龄有身孕生子是最好的?
吃完饭后,司马琰回到他的金棺中。
临走前他还顺手抓了把瓜子,金棺中太无聊,嗑点瓜子打发时间。
梁苏苏叫来宫婢,把桌上的碗筷收拾干净。
等宫婢们离开,灵室内又只剩梁苏苏。
她忙一日,已非常累了,想靠在金棺一旁睡会子。
谁知她才靠上去,就听见金棺中传出清河王的声音。
“还没有睡?”
梁苏苏打哈欠,应了声。
“恩,快睡了。”
司马琰:“不要睡呀,陪我聊会子天。”
白日他一直躺在金棺中歇息,到了夜中就分外精神,完全没困意。
梁苏苏却困的很,她含糊的道:“你知道么,熬夜有助延缓衰老。”
司马琰从没有听过这个说法,不免心生好奇。
“为什么这样说?”
梁苏苏:“因为时常熬夜的人一样都活不到老年。”
司马琰:“……”
见大猪蹄子不再吭声,梁苏苏终究能安心睡觉。
第2日日才亮,白鹤道人便来了。
他又开始做法,内容和昨日相差无几。
梁苏苏又在蒲团上跪了一日,跪的两根腿都快失去知觉。
等到晚上法事告一段落,她想站起,却因为两腿无力,不慎上前栽倒,脑袋装在金棺上,痛的她眼冒金星,泪都飚出了。
越国长公主见状,赶快叫人把她扶起。
看着她惨兮兮的样,越国长公主叹说:“这两日辛苦你了。”
原先越国长公主并不大满意梁苏苏的。
在她看来,梁苏苏的出身只配当个侧妃,清河王的嫡妃该娶个身份地位门第更好的女人。
无奈清河王喜欢梁苏苏,非梁苏苏不娶。
为完成他的遗愿,越国长公主也只可以捏鼻子认了。
这两日举法子事儿,她看见梁苏苏一直守在灵室内,事事亲力亲为,分明都累出黑眼圈,却一句埋怨都没。
这份心意属实难的。
越国长公主不免稍微改变对梁苏苏的看法,连带态度也舒缓了很多。
“摔伤了没有?要不要叫御医给你瞧瞧?”
梁苏苏捂住脑门:“没事儿,就是有点痛罢了,没破皮,过会子便好了,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明儿还有一日要忙。”
送走越国长公主后,梁苏苏将其它人也全都打发走了。
还没有等她去开棺,金棺盖儿就自个开了。
司马琰从金棺中翻出。
他见梁苏苏用手捂着脑门,立即把她拉到眼前,拉开她的手,发现她的脑门上有一块淤青。
该是她撞到金棺上撞出的。
方才他在金棺中听见声音,知道梁苏苏摔倒了。
那时他便非常想从金棺中跳出,瞧瞧她有没摔伤?
好在他勉强维持住理性,没当众闹出诈尸的恐怖事件。
司马琰垂眼看她:“怎这样不当心?”
梁苏苏乖觉应说:“下回嫔妾会当心的。”
她想以后退,却给司马琰单手抱住。
他的指腹轻碰她脑门上的淤青。
梁苏苏立即便痛的吸了口气。
司马琰:“要擦点药酒才可以。”
桌子上倒是放着壶酒,是用来做法事的工具。
可那就是普通的白酒罢了,并无价值。
司马琰不免焦燥。
早知苏苏会受伤,他最初便不应该把法事时间定为3天,定一日便够了。
梁苏苏觉察到男人的情绪不大好,她赶快抚慰道。
“没事儿的,就是有点痛罢了,过会子便好了。”
司马琰失笑:“分明是你受伤,怎还反来宽慰我?”
梁苏苏嬉皮笑脸的说:“因为伤在我身疼在你心啊。”
她就是开个玩笑罢了,然而司马琰却正儿八经的道。
“既然你知道,往后肯定要照顾好自个,不要再受伤了。”
梁苏苏呆了下。
狗男人竟然还当真了。
司马琰嘱咐说:“等下记的叫人拿瓶药酒来。”
梁苏苏乖觉点头应说:“恩。”
等宫婢送晚餐来时,梁苏苏提出想要药酒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