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苏苏没有想到她竟然这样关心自个。
她们当中不是塑料姐妹情么?
难不成便因为是古代,因此塑料也变的值钱?
梁苏苏装作不开心的模样,道:“吉人自有天相,清河王一定会没事儿的,你少在这儿咒他。”
梁菲菲:“我当然也希望清河王平安无事儿,可万一?你总的先给自个留好退路。”
梁苏苏转过身去:“我不想听你说这一些,你回去。”
说完她就要走。
梁菲菲赶快叫住她。
“等下,我知道这一些话不好听,可我说的全都是实话,你必须为自个考虑。”
梁苏苏停下脚步,转过头望向她,认真的道。
“那我也实话告诉你,我没有想过以后,我如今只想叫清河王快点好起。”
梁菲菲看着她的眼,见她表情坚定,好像打定主意儿要守在清河王身旁,不给自个留任何退路。
梁菲菲不但愣了下,喃喃道。
“二妹,你应该不会是……”
梁苏苏:“不会是啥?”
梁菲菲的口气非常轻,如不认真去听,近乎都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好在屋中如今便唯有她们二人,很安静。
梁苏苏听见她在说……
“你是不是真喜欢上清河王了?”
这下轮到梁苏苏愣住。
她没有想到梁菲菲居然会问出这种话。
古代讲究嫁随狗,女人只须嫁了人,她的心中跟眼中全都只可以有相公一个男人。
她们是不会去想喜不喜欢这样的事的。
可如今,梁菲菲却提出这种问题,不免叫梁苏苏心中有了个揣测。
梁苏苏不答反问:“你是不是真喜欢上皇上了?”
梁菲菲:“……”
她给问住。
梁苏苏一看她那反应,就知道自个没猜错。
梁苏苏道:“你动心了。”
梁菲菲的面颊有一些发烫,心中却有一些发苦。
既然话说到这份儿上,她干脆不再隐瞒。
“是的,我的确对皇上动了真心。”
梁苏苏无法相信的看着她。
最初看《宫墙影》时,女主梁菲菲从头至尾都非常冷静,从没对皇上动过真心,哪怕她面上装的对皇上情深似海,心中却始终将一切都看的很透彻。
直到皇上死去的那刻,她都不曾改变初衷。
这也是梁苏苏可以坚持看完《宫墙影》的主要原因。
可是如今,梁菲菲竟然对渣渣皇上动心!
女主人设要崩!
大约是因为梁苏苏的错愕表现的太明显,梁菲菲有一些尴尬。
她轻声辩解道。
“我知道这样非常傻,可感情这样的事属实不是我可以控制的了的。
只是你不要担心,我已冷静下来,不会再继续沉迷的。”
梁苏苏稍微放下心。
可为保险起见,她还是决定给女主大佬灌毒鸡汤。
比如……
要做一个独立自主的大女人。
自信的女人更好命。
不要相信男人的破嘴。
唯有懂的爱自个的女人才可以过的优雅从容。
……
梁菲菲听的一呆一愣的。
她没有想到二妹竟然还懂的这样多。
梁苏苏说的口干舌躁。
她端起一碗茶吃光,一丝嘴,而后端起人生导师架子,眼神犀利的望向梁菲菲,问。
“记住我说的没?”
梁菲菲:“你说的蛮有道理,可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不是真喜欢上清河王了?”
为以身作则,梁苏苏毫不迟疑否认。
“自然没!”
梁菲菲还想再问,却注意到门口露出一片衣角。
她本能闭上嘴。
梁苏苏觉察到她视线,立刻转头望向门口,看见那片衣角时,心中瞬时便有种很不妙的预感。
那衣角颜色跟料,咋看咋熟。
仿佛清河王今日穿的那身衣裳。
可他该还在床上躺着,不会来这儿的……吧?
然而。
当屋中的说话声停下后,外边的人便知道自个给发现了。
他慢慢从门后走出。
正是清河王司马琰!
他面色仍旧非常苍白,唇没一点血色,穿着雪青色长衫。
这种他看上去随性又脆弱,居然比以前更吸引人。
梁苏苏却没心思去欣赏大猪蹄子的美色。
她的心怦怦直跳,背后凉汗涔涔,恨不得时光倒流,将方才胡说的自个给打死。
完喽!
大猪蹄子一定听见她方才说的话了。
以他那小肚鸡肠的性情,他一定不会轻饶她。
司马琰懒懒靠在门框上,胳膊环胸,似笑非笑的看着梁苏苏。
直将她看的头皮发麻。
梁苏苏磕磕巴巴开口。
“你咋来了?你不是该在床上躺着歇息么?”
司马琰悠悠的说:“孤已躺好几日,躺的烦,就想出透透气,想不到刚好听见你们姐妹在说话。”
因为身子还非常虚弱,他的声音比寻常更低哑,有一种说不出的慵懒味。
梁苏苏心虚的笑了下。
“我们方才随意瞎聊,你不要当真哈。”
梁菲菲担心清河王会因为方才的话而和二妹生出嫌隙,赶快帮着解释。
“苏苏方才是为劝我才说那话的,她并不是是真对你无意。”
司马琰轻轻一笑:“孤跟苏苏的事儿,和你没有关系,你如果没有别的事便赶快回去。”
梁菲菲有一些迟疑。
她瞧了瞧清河王,又瞧了瞧二妹,最后究竟还是走了。
临走前她还不忘轻声嘱咐二妹。
“你好好和清河王解释,千万不要和他硬碰硬,改天我再来看你。”
她知道自个的二妹非常别扭,时常口是心非,分明心中在乎的要死,表面上还非要装作满不在意。
可清河王不一定知道二妹是这种人呀。
退一步说,即便他知道了,也不一定会四处包容她。
因此梁菲菲非常担心二妹,怕她会在清河王眼前吃亏。
梁菲菲忧心忡忡的走了。
屋中只剩下梁苏苏跟司马琰二人。
梁苏苏向前去搀扶他:“外边风大,你如今身子不好,不可以吹风,先进再说。”
司马琰给她扶着进屋,坐塌之上。
随后梁苏苏又殷勤捧来一床毯,盖他腿上,还问他渴不渴?要不要吃水?
司马琰看着她又笑了。
梁苏苏一看见他笑便忍不住头皮发麻。
“你笑啥?”
司马琰:“你今天分外殷勤,是因为心虚么?”
梁苏苏强装镇定:“没呀,嫔妾对你一直都非常殷勤。”
司马琰懒洋洋反问:“是么?”
梁苏苏努力为自个辩解。
“方才嫔妾是为开导梁少嫔,才会说那种话,嫔妾对殿下决对的心,天地可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