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铖反问道:“既然你没二心,那你为什么昨天晚上要留在清河王那里过夜?你们两个当中是不是早就已有了首尾?”
蔺青芝指天起誓。
“嫔妾如果和清河王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就叫嫔妾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司马铖见她连这样恶毒的誓言都敢发,且分毫没闪躲犹疑的模样,看上去不像是撒谎。
所以他脸面上的神态稍微舒缓了一些。
蔺青芝见状,赶快把昨天晚上自个跟梁苏苏当中发生的事从头至尾说了遍。
她越说越委曲,说到最后居然忍不住落下泪来。
“那梁侧妃是真的毫无人性可言,她为折磨嫔妾无所不用其极。
嫔妾几回都险些撑不下去。
嫔妾只可以在心中寻思着皇太子,才可以勉强撑到如今。”
司马铖听完后,却是半信半疑。
在他看来,梁苏苏再怎么狡猾,也就是个弱质女流罢了。
她怎可能有蔺青芝说的那样夸张?
一定是蔺青芝为洗白自个,才存心将梁苏苏说的那样可怕。
司马铖抬手把梨花带雨的小美人揽入怀里,轻声抚慰道。
“你不要哭了,转过头等孤王将梁侧妃给收了,叫她给你端茶倒水。”
蔺青芝没有想到皇太子在听完她描述后,竟然还没放弃操控梁苏苏这个小畜牲的想法。
看见皇太子对梁苏苏是势在必的呀!
这样也可以啊。
等梁苏苏成为皇太子手里的玩物,她想怎么侮辱梁苏苏都行。
蔺青芝娇声说:“嫔妾还要叫她给我当洗脚婢。”
司马铖笑着说:“好,你想怎样都可以。”
他大手抚上她平坦小腹,问。
“昨天晚上听闻你有身孕了,孤王还蛮开心的,想不到是假的。”
蔺青芝羞红了脸:“叫皇太子失望了,是嫔妾的错。”
司马铖的手钻进了她的衣裳中,唇也贴上她耳朵。
“嘴上赔礼道歉太没有真心实意了,你的用身子向孤王表达歉意才可以。”
“嫔妾还没沐浴。”
“刚好能一起洗。”
……
梁苏苏回过身便将那碗加了口水的米粥,喂给了路过的流浪狗。
可惜了这样好的米。
全给蔺青芝给糟践了。
梁苏苏有另外叫人准备了一顿早餐,亲自给清河王送去。
司马琰已练完剑了,这会儿正在看一封密信。
最近不知怎回事儿,他时常可以收到密信。
梁苏苏都不知道那一些密信是从哪送来的,好像它们凭空便突然出现了。
她招呼清河王来用早餐。
司马琰把看完了的密信烧掉,等密信全部化成灰烬,他这才来到食案旁坐下。
“你方才去哪了?怎么一直没有见你?”
梁苏苏边给他盛豆浆,边说。
“嫔妾方才碰到皇太子了,和他聊了几句。”
司马琰望向她:“聊了什么?”
梁苏苏从容回了句。
“没有什么,就是几句闲话罢了。”
然而她心中的回答却不是这种。
司马琰听见她心中在想……
“谁可以想得到?堂堂的皇太子竟然想泡我?他看上我姐也就算了,连我这有夫之妇都不放过,口味蛮重。”
司马琰虽说不大懂“泡”是什么意思,可联系上下文,大约也可以猜出其中含义。
他接过梁苏苏递来的热豆浆,却没吃。
此刻他心中有一些不爽。
皇太子那货竟然连他的女人全都敢打主意儿,真是胆肥了呀。
还有,梁苏苏竟然还存心隐瞒这事儿,不愿如实跟他说。
她难道还想如了皇太子的意,跟他展开一段婚外恋么?
梁苏苏敏锐地觉察到清河王望向自个的眼神越发的不善。
她非常迷茫:“殿下为什么这样看着嫔妾?”
司马琰默不作声的问。
“孤王非常好奇,你觉的皇太子此人怎样?”
梁苏苏毫不迟疑地脱口而出。
“憨批什么样他什么样!”
司马琰:“……”
梁苏苏又补上句:“脸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司马琰突然便觉的是自个想多了。
就凭她这清奇的脑回路,不可能有男人可以攻下她。
梁苏苏不解的问:“你怎么突然提起皇太子了?”
司马琰吃了口热豆浆,感觉身心舒畅。
他的脸面上从新有了笑。
“没有什么,孤王觉的你如今这样便非常好,请继续保持。”
梁苏苏:?
今日的清河王仍旧是那样无法捉摸呢!
在司马琰查明贪墨案后,骆昀便给无罪释放。
他伤的非常重,大夫叫他起码也要再歇息个十天半个月才可以恢复工作,现在才过去五天,他便不顾别人的劝阻,强撑着前来向清河王拜谢。
他跪伏在地面上,用喑哑的声音说。
“多谢清河王出手相救,小臣感激不尽!”
之前他都已绝望,知道自个必死无疑,想不到清河王会忽然出现,不但从皇太子手中救下了他,还帮他洗刷掉身上冤屈。
清河王于他来讲,无异于再生爹妈,恩终究山!
司马琰非常少收到来自别人的感谢,特别是这样的发自真心的、不带任何目的的感谢。
他有一些不大自在调整坐姿,道。
“可以了,你起,没有不要的事你就回去继续躺着。”
骆昀在别人的搀扶下站起身。
经过狱里的一通折磨,骆昀整个人全都瘦脱相,好在他精神头儿非常不错,眼中又有新神采。
他用热切的目光看着清河王。
“殿下救小臣于水火,这样大恩,小臣无当报。
日后殿下如果有用的着小臣的地方,只管吩咐,哪恐怕上刀山下火海,小臣也决不推辞!”
司马琰单手撑着侧脸,稍微想了下:“孤王这儿的确有件事需要你去办。”
骆昀忙说:“殿下请吩咐。”
司马琰慢悠悠的说。
“孤王跟皇太子带来的那一些钱粮,已差人发放下去,可这样做只可以解一时的灾情,想来年不再出现洪灾,还是的修建水沟跟河坝。”
骆昀眼一亮!
他从去才到七福县上任时,就想要修建水沟跟河坝。
因为他知道,唯有这样才可以从压根上解决洪涝带来的问题。
可惜的是郜县佐不愿将钱花费在这样的跟他没有什么好处的事上,县府内全部人全都站在郜县佐那里,他这个县长的命令压根传达不下去。
导致修建水沟河坝的计划自此放置。
这一直都是骆昀心里的遗憾。
此刻清河王说的话,等同于给了骆昀一个弥补遗憾机会。
他赶忙附和道。
“殿下所言极是!修建水沟跟河坝跟本地百姓来讲,不但可以大大减少洪涝带来的损失,还可以帮助百姓灌溉田地。一旦水沟修建成功,将会大大造福本地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