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易迷茫问:“为什么啊?今天晚上父皇不是设宴邀请我们去品酒么?”
方德嫔柔声哄说:“你年龄还小,不可吃酒,乖,今天晚上你早点睡,母妃明日给你做黏米团子。”
司马易最爱吃黏米团子了,可母妃说黏米不好克化,一般都不叫他吃。
知道能吃到最喜欢的黏米团子,司马易的眼立即便亮起。
他毫不迟疑地答应母妃要求。
方德嫔爱怜地摸他脸盘。
她不知道今天晚上宴席上会发生什么。
可无数次经验跟她说,清河王此人从不会无地放矢。
他在这时向皇上敬献美酒,一定是想借此机会做什么。
方德嫔无法保证自个这回可以否浑身而退。
她只希望自个的儿子不给牵连其中。
待诸人到齐后,今天晚上的酒宴就开始了。
宫婢们捧酒壶鱼贯而入,为宾客们斟满酒杯。
皇上第一个端杯。
“入口醇香,好酒!”
见状,其它人也全都跟着端起酒杯。
方德嫔看着眼前的酒杯,心中很是为不安。
她的酒量不算特别好,可也不算特别差。
仅仅就是这样一杯酒的话,该不至于叫她醉了。
可她还是有点迟疑。
今天晚上这一些酒都是清河王献上来的。
她怕清河王会在这一些酒中动手脚,比如说在她酒中加一些东西。
坐在一旁的周淑嫔突然转过身来,笑对她说。
“妹妹怎不吃呢?这酒可是清河王特地献的佳酿,据说是难的一见的极品,平时中可是非常难才可以吃得到的。”
方德嫔心中一动。
她把眼前的酒杯拿起。
“实不相瞒,这两日恰是我小日子,不可吃酒。可我又不愿浪费。不如我就借花献佛,把这杯酒送给姐姐。”
说完她就把酒杯递到周淑嫔眼前。
周淑嫔却一笑:“多谢妹妹好心,我酒量不怎么好,有一杯便足矣,妹妹的酒还是留着自个吃。”
她混迹后宫这样多年,早就养成不随意乱吃别人给的食物的习惯。
方德嫔见状也不好强求。
坐在另一旁的孟贤妃这时开口,口气带着她特有的骄矜:“既然方德嫔今天不可吃酒,那就不要吃了,不过一杯酒罢了,多大事儿?”
方德嫔听言心下一松,立刻放下酒杯,转身朝孟贤妃道谢。
同时方德嫔偷偷打定主意儿。
今天晚上她什么全都不吃,什么全都不吃,以免出现意外状况。
等下再伺机找理由提早离席。
然而,俗话说,人算不如天算。
上首的皇后听见她们对话,的知方德嫔今天不便饮酒,就让人送来一杯温热的圆枣茶。
方德嫔心下一沉。
她心中万般抵制,可面上还要露出感激的表情,起身向皇后福了福身。
“多谢皇后殿下的关心。”
她从宫婢手里接过茶杯子,这茶该是刚才熬煮出的,还冒着丝丝热气。
孟贤妃意味不明地感慨了一句:“皇后殿下可真会体贴人。”
皇后却就是一笑,并没作出回应。
周淑嫔见方德嫔迟迟不动,不解的问。
“妹妹怎不吃?这圆枣茶须的乘热吃,冷了可就不好吃了。”
这时皇上也开口了:“是呀,这可是皇后的一通心意,方德嫔别浪费了。”
方德嫔这下是骑虎难下,不吃也要吃了。
她在心中默默地宽慰自个,这圆枣茶是皇后赐她的,该不至于有问题。
倒不是她有多信皇后,而是因为皇后一贯行事谨慎,即使真要害她,也不会这样明显。
方德嫔深吸气,端起杯子,轻抿了一小口。
温热的茶汤带着圆枣独有的香甜味,顺食道流入腹里。
她屏住呼吸等片刻,没发现任何问题。
难不成是她想多了?
要是真是这种话,就太好了。
就在方德嫔偷偷舒口气时,清河王司马琰突然看来。
分明他脸面上是带着笑的,可他的眼神却无端给人压迫感。
方德嫔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
下一秒她就听见清河王开口。
“今天晚上怎么没见到皇六子?”
这话问的有一些莫明其妙。
在场有好多人全都望向了方德嫔,其中便包含皇上跟皇后。
方德嫔无奈一笑,想说皇六子今天晚上有点闹肚皮,不可以前来赴宴。
然而她小嘴一张,吐出的话却是……
“是我不叫他来的,我怕你在酒中下毒。”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然而他们再怎么诧异,也没方德嫔本人更诧异。
她本能捂住嘴,脸面上浮现惊恐。
她怎会将心中话给说出了?!
不等她想法子找补回,司马琰便紧接着问。
“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会觉的我孤要下毒伤害皇六子?”
方德嫔放下手,想辩解说自个方才就是开个玩笑,然而嘴不听她的使唤,再度说出叫全部人全都错愕的话语。
“谁说我们无冤无仇?
我之前买通锦汐,在你的住处藏一方假金玺,想栽赃污陷你。
这就是我们当中的仇怨!”
话一说完,方德嫔便知道自个今天晚上是彻彻底底完了。
她本能望向皇上。
果真,皇上此刻的面色已无比难看,望向她的眼神中满是憎恶。
此刻在他的眼中,她不再是那温和体贴知书达理的方德嫔,而是一个蛇蝎女人。
方德嫔面前阵阵发昏,恨不得如今便昏过去。
周淑嫔惊愕的看着她,无法相信的问。
“竟然是你栽赃污陷了清河王?我居然没有想到你原来是这种人。”
方德嫔大约是已认命了。
她干脆破罐子破摔,不再挣扎,任凭自个的嘴一张一合,把她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全部吐露出。
“你当你又好得到哪去?
你明知道姜婕妤中邪的说话是假的,你还存心配合我说那一些话,引的姜婕妤去找梁侧妃的麻烦。
你不就是想顺水推舟,乘机捅清河王一刀,以报清河王杀你弟的仇么?!”
周淑嫔没有想到她居然连这一些都知道,还当着全部人的面说出。
一下周淑嫔的面色便变了。
她想要为自个狡辩,可话还没有出口,就给清河王抢了先。
司马琰问:“锦汐的死,难不成是你干的?”
方德嫔惨笑:“是呀,我怕锦汐会将我供出,我就只可以杀人灭口。”
司马琰:“你是怎么做到的?难不成你在麒麟卫里边有内应?”
话题进行到这儿,按理说方德嫔已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
可她却突然又挣扎起。
她捂住嘴,不想叫自个说出实话。
皇上命人把她的手拉开。